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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安黎没跟着一起,还得留在新疆几天才能走。

  老曹关心明舒,回去时特意给她买头等舱,让她一个人静静。

  票都买了,明舒自然没拒绝。

  拍摄工作顺利完成,回到z城肯定要庆祝一下。

  老曹早托人定了场子,请所有员工和明舒、宁知一同吃顿饭。他打电话让凡楚玉也来,但凡总大忙人没空,抽不开身。

  酒楼离玉林苑不远,在一条街上。

  明舒多喝了点,被诗敏她们敬了好几轮酒。往常这种朋友局,她都是不怎么喝的,这回是例外。

  回去是老曹单独找的车,明舒和宁知一块儿。

  宁知喝得少点,下车后是她扶着明舒坐电梯上楼,也是她搂着人进门。

  知晓明舒今天回家,守了几天屋子的林姨便离开了,明天才过来。

  房子里空荡,窗户全都关着,沉闷又压抑。

  送明舒进房间,再关上房间门。

  开灯,却没反应。

  宁知抱着醉得站都站不住的明舒的腰,低声说:灯坏了。

  明舒没吭声,昏头了就浑身无力,一头栽这人颈侧。

  今晚的夜色差,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眼前看不清,宁知只得用力把人勾着,摁在怀里。她低头凑近明舒,想要再说什么,湿润的唇却不小心擦过对方的耳朵尖。

  暖热的气息本就让明舒不太适应,再是忽如而来的触挨,明舒不由得就反应过度,呼吸一滞。

  宁知身形一顿,忍不住将人再托起来些,手臂稍稍收紧。

  明舒醉糊涂了,抬手搭这小鬼肩上,难受地嗯了声。

  第31章

  喝了酒的体温偏高, 呼出的气热乎,脸上也在发烫,心口像有一把火在烧, 将流经于此的血液都烤得沸腾, 使得不舒服的燥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恼人得很。

  许是黑暗中分辨不清周遭的景象, 也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理智成了一团混乱浆糊,明舒放下了平日里的端庄与防备, 难得露出截然不同的一面。她一只手环住了宁知的后颈, 另一只手则攀在这人锁骨下方,整个人没长骨头似的,浑身软趴趴,埋在宁知颈窝里,久久不退开。

  宁知宛若没有生命力的雕塑, 站直了伫立在那里,安静无所作为。

  明舒脚下不稳, 于是就胡乱摸了摸,抱得更紧些,以免跌下去摔了。

  胃里的轻微的灼烧感让她十分不好受, 隐隐还有点痉挛带来的疼痛。她觉得口干, 可霎时间又讲不出话, 只能张张嘴, 红唇翕动。

  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 宁知只感觉到颈侧若有若无的湿热触感,以及成熟柔软的身段。

  虽然没做任何实质性的行为,不曾越过中间那条分寸线, 但那样的姿态和举动还是过于亲昵了,超过了现有的关系。

  宁知应该轻轻推开明舒的,加以阻止,可她只是曲了曲手指,还没握紧又倏尔松开,没知觉一般。

  这人太瘦,肩膀上没肉,有点硌。明舒动了动,一会儿又要收回手,往地上倒。

  小鬼重新用力抱住明舒,这才问:怎么了?

  视线受限,明舒瞧不清她的脸,只稍微仰起头。

  这个动作太突兀,二人的唇又差点碰到。

  宁知再次感受到,知晓刚刚发生了什么。小孩儿怔了怔,倒也没有趁人之危,思索了片刻,终归还是敛起心神,摸索着帮明舒拂开散乱的头发,再用指尖碰碰她的脸。

  先去躺会儿,宁知小声说,要喝水吗?

  明舒连点头都费劲儿,脑子里卡了壳,好半晌只有气无力地嗯声。

  能走么?宁知口吻温和地问,拍拍她的背,以此让她好受一丢丢,往前走几步。

  明舒哪里还走得动,趴她怀里,酝酿了半晌,仅仅吃劲地吐出一个字。

  ˮ

  宁知回道:马上去,等一下。

  似是被抽空的气球,明舒瞬间就恹恹的,腿上一软,不受控制地向下跌。

  宁知揽住她的腰肢,半抱不抱地搂着人,几乎承受着明舒全部的重量,不一会儿就走到床边。稳稳放下人,顺道蹲下去帮明舒把鞋子脱掉。

  z城的气温仍是居高不下,比离开之前还要高两三度,晚上也有32+。

  床上铺着被单和薄款空调被,床垫亦软和,由于没开空调,倒在上面的滋味便有些难捱。明舒又低声喃喃了一句:空调

  宁知应道:好。

  空调遥控器在抽屉里放着,打开手机手电筒到处翻找一番才找到。摁下开关键,调到22c,不多时就凉风悠悠。

  床头有台灯,宁知也顺手打开。

  柔白的灯光比较刺眼,明舒闭上眼,不由自主就皱眉。

  宁知瞥见了,随后又将灯光调暗点,换成了舒适的浅黄光。

  明舒展开眉头,胸口的呼吸起伏都缓和些了。

  侧身过去,宁知再碰碰明舒的脸和额头,摸到她脸侧汗濡濡的,顿了下,想问要不要洗洗,可话到嘴边又打住,赶紧咽回去。

  小孩儿不会照顾人,这还是头一次,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迟疑不定,到底还是先出去接水,其它的等会儿再看。

  怕明舒躺着喝水会呛到,接水端着杯子进门,宁知扶她起来,让靠在自己肩头,接着小心地喂给她。

  明舒喝得慢,眼睛都半睁半闭的,也不晓得分不分得清宁知是谁。

  那杯水只喝了一小半,没多久明舒一偏头就倒了下去,还侧身背对着门口。

  在床边坐着歇了口气,宁知垂眼望向她的背影,良久,放下杯子,不声不响地转进浴室,在里面待了几分钟,而后端着一盆温水和两张毛巾出来。

  明舒今晚穿的宽松短袖和热裤,领口有点大,侧躺着就松垮垮的。宁知把人掰过来,让平躺着,随后用毛巾打湿水,拧干,擦擦脸和脖子,再是别的地方。

  小鬼这会儿倒是规矩且老实,正儿八经的,非但不随便乱看,擦完锁骨那一圈地方,还面不改色地帮忙牵扯一下衣服领口,往上提提,将该遮住的部位都遮得严严实实的。

  擦擦汗会舒适些,身上不至于那么黏腻。

  明舒无意识地扬扬下巴,红润有光泽的唇紧抿着,不自觉就闷哼了一声。

  宁知低着眼不看她的脸,听到这个就停了停,接着从容地继续,抬起明舒的胳膊也擦几下,面上并没有一丝异色。

  只有在摸到明舒手心时,这人忽而颤颤眼睫,使坏地挠了挠,动作很轻,酥酥痒痒的。

  明舒条件反射性就收收手,差点就握住这人的手指。

  小鬼挺讨嫌的,眼见着没握上,又故技重施。

  不过这回依然不成功,明舒不耐烦地往后缩了缩,不让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