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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捉虫,改错字)(1 / 2)





  沉重的纸箱被江汨罗打开, 露出摆在上头一本杂志。

  《the lancet》,柳叶刀, 世界顶级医学期刊, 日期是最新的一期。

  她拿起来,看到接下来的一本,是《柳叶刀》的子刊《血液病学》, 封面是一颗胶囊指向一张由分子键组成的网, 网中心一点光亮。

  我国科学家关于国产pd—1抑制剂信迪利单抗(俗称“达伯舒”)的临床研究结果被作为这一期的封面文章刊发。

  这本倒不是新的了,不过却依旧是医学杂志, 江汨罗愣了愣, 下意识就抬头看了眼沈延卿, 见他正往书桌上摆电脑, 于是顿了顿, 没吭声。

  她把书一本本拿出来, 发现除了基本计算机和设备工程的书籍,还有几本心脏外科的大部头。

  她心里越发奇怪,忍不住问:“你不是学计算机的么, 怎么……”

  “嗯, 有空看看。”沈延卿避重就轻, 朝她笑笑, “今天多谢江医生帮忙了, 要不是你……”

  他有些抱歉, “今天太晚了, 不如这样,明天我请你吃饭罢?”

  江汨罗闻言摇摇头,“不了, 我明天有事, 要出门一趟。”

  沈延卿愣了愣,“……是么?那真是不巧。”

  江汨罗点点头,看见初七咬着自己的玩具皮球跑过来,于是揉揉它的头,提醒道:“房子比较小,初七如果一直在家,得不到足够的活动,精力得不到发泄,可能会拆家。”

  “而且一下子从宽敞、有花园的别墅到楼房,空间变小,可能也会让它感到不舒服,出现闷闷不乐类似抑郁的症状。”

  她对沈延卿道:“小区里有人工湖和花园,还有球场,地方蛮大,出了小区往上面走一段还有个公园,你可以每天都带它去走走。”

  沈延卿也知道自己是委屈初七了的,好歹是只雪橇犬,原本也不该被圈养在这方寸之地。

  “知道了,多谢江医生提醒。”

  江汨罗笑笑,“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

  沈延卿是谢了又谢,亲自送她到了电梯口,等电梯门合上了,这才转身回屋继续收拾剩下的一点东西。

  屋里已经开了灯,亮堂堂的,又很安静,能听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初七扔下了小皮球,跑到阳台的花盆边,碰碰还没开放的花苞,这是它在这个新的地方唯一觉得熟悉的东西——除了他的食盆和饮水机之外。

  沈延卿突然有些不习惯这满室的安静,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电视新闻的声音立刻响起来。

  初七听见动静,立刻又转身跑回来,并且爬上沙发趴好,一动不动的开始看电视。

  “初七,以后你就跟爸爸住这里,好不好?”沈延卿坐到它身边,摸摸它柔软的毛,低声问。

  初七把头挪了挪,垫在他的腿上,呜了声。

  “以后爸爸去上班,你就在家,好好待着,不许拆家,行不行?”沈延卿又同它打商量。

  它眼皮抬了抬,又呜一声,沈延卿就当它应了,满意一笑。

  “好,你答应了,以后在家不许捣蛋,今天累了,我们吃顿好的。”

  沈延卿轻轻拍拍它的背,站起身来,信心十足的走进厨房,然后……

  看到了空荡荡的冰箱。

  沈延卿:“……”并没有准备食材,大意了:)

  幸好还有外卖可以点,他摸摸鼻子,又转身回到客厅,初七跟在他的身旁,外头瞅他一眼。

  沈延卿疑心这只傻狗在鄙视自己。

  他给自己点了份黄焖鸡米饭,然后定了鸡胸肉等生鲜食材,等都等到鸡胸肉来了,给初七煮一块,才俩人一块儿吃饭。

  吃了饭,一个喝着气泡水打嗝,另一个吧唧吧唧在自动饮水机上舔水,喝完了自己叼来狗绳,塞它爹手里,要出去玩了。

  江汨罗回到自己家,开了灯,“初一,十五,我回来啦!”

  “喵——呜——”

  “嗝——”

  两个小脑壳挤在自动喂食器前,吧唧吧唧吃猫粮,听见她的声音头也不抬,十五甚至发出奇怪的声音。

  江汨罗:“……”就说这个小姑娘很不讲究嘛!

  她往沙发上一躺,重重舒了口气,觉得腰酸背痛,自己把自己感动到了,她可真是中国好邻居。

  夜色越来越浓,终于重重掩盖住灯光,夜风也越来越凉,然后云层逐渐散去,露出鱼肚白的颜色。

  江汨罗习惯早起,厨房的小米粥咕嘟咕嘟翻滚着冒出白烟,小豆浆机打的豆浆刚刚够一人份,她洗漱后站在客厅,一边喝水一边看晨间新闻。

  出门时是八点,从市里开车去许县要四十分钟,还要去镇上,大概一个钟头多一点,加上还要买点水果,再找停车位,江汨罗真正见到郑树,已经是上午九点半。

  “你就是夙生的闺女啊,咱们还是第一次见,哈哈,哎呀来就来嘛,带什么水果,下次不许破费了。”

  郑树生得很高,江汨罗目测他可能快有一米九,体型中等,剃着平头,穿着短袖的夏服,一伸手,她就看见他手臂上一道粉色的伤疤。

  沈先生的右手上也有一道类似的,不过颜色更深,可能是因为受伤时日还短。

  她一边想一边笑着应郑树,“是啊,要知道您就在许县,我该早点来拜访,还不至于拖到今天才见。”

  “是啊,哎,你爸你妈还好罢?”郑树把她带到自己办公室,给她倒了杯水,笑着问。

  江汨罗的目光一闪,看来郑树对江夙生毕业以后的事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