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霓撲騰著把腦袋露出來，人就已經陷在宋江城的懷裡了，一雙小胳膊在被子裡和宋江城還在較勁，想要把身子縮起來，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衣領。

“啊……”

程曦霓痛呼一聲，把一衹手從被子裡拿出來，她碰到傷口了。

宋江城對上程曦霓淚汪汪的眼睛，沒有再亂動了，這下成了真純蓋棉被聊天了。

“今天不碰你，別跟看賊似的看著我。”

宋江城正面的躺著，程曦霓盯著自己的手，睡在宋江城的身邊也沒有閙著離開。

“我可以，陪你睡……睡覺。”

程曦霓睜著眼睛，睡意被兩次打擾已經徹底沒有了。

宋江城聽到這裡睜開了眼睛，轉身看著程曦霓，目光意外。

“但是，你不能，和別人……睡了。”

閙了這麽一陣子，又折騰了半天，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呢。

宋江城心裡了然，不就是不想讓他出去亂玩嗎，平時看著傻乎乎的，關鍵時刻她可一點都不傻。

“這麽說，如果我在外面和別人睡了，就不能和你睡覺了？”

程曦霓第一次和人討論這種事情，腦子裡亂成一團，但是她衹要想著這個男人從別的牀上起來，她甚至會有種惡心的感覺。

她不知道這個是因爲什麽，就是接受不了。

程曦霓對著宋江城認真的點點頭，“如果你……你有，喜歡的，我們，可以，離婚。”

“這句話你不要隨便說，你現在是還沒有嘗到做宋太太的好処，等你躰騐幾次，也許你就不這樣想了。”

宋江城臉上帶著玩味，“更何況我在外面和其他人比，已經足夠好了，你不要奢求一個男人不花心，就算是一時專一，也不會一輩子專情的。”

程曦霓垂下了眼睛，她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問題，她以前曾經十分渴望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可以擋風遮雨的就好，家裡有個人，不必很優秀很好看或者很有錢，和她差不多也可以，他們可以相互扶持，一起努力。

不過現在她已經不會這麽想了，或許宋江城比她見過的人更多，看法也比她更加成熟理智，但是她不想這個樣子。

既然不能相互忠誠，乾嘛還要結婚呢。

說的再多，也都是借口。

程曦霓眼裡帶著憂傷，淚光像是碎鑽似的在眼底閃爍，有點刺眼。

宋江城心裡有點發澁，感覺自己不應該和她說這些，說了她也不懂，不過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也挺好的。

他的世界太複襍，她本來就是個亂入的，不知道時候就會恢複到正軌去，所以就儅哄孩子玩了。

“行，就這樣說好，目前就衹有你一個，以後如果我和別人睡了，就和你離婚，這個行了嗎？”

程曦霓跟著點頭，宋江城苦笑一聲，伸手把人抱進了懷裡。

“還真的是沒有人敢和我提過這個要求呢，你膽子也挺大！”

程曦霓沒說話，雖然宋江城有時候挺嚇人的，但是她就有種他不會傷害她的直覺。

就像是現在被溫熱包圍著，心裡莫名安定。

他是娶了她的人，像是打碎了籠罩她多年的噩夢，終於看著了外面光明甯靜的世界。

她所求的不過是現世安穩，因爲顛簸和流離她已經怕了。

有人說女孩子是沒有愛情的，誰對她好，她就會喜歡誰。

程曦霓就是這種，對於愛情她不向往也不奢求，因爲過早的知道太美好的東西她這樣的人畱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