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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街第46节(1 / 2)





  祝余经他这一句,也发现了这个小乌龙,连忙哗地撒手,脸都红了起来,小声嘟囔着解释:“我不是嫌弃……呃、我不是故意忘了的,对不起啊池鹤哥……”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池鹤失笑,“我还得谢谢你扶我一把呢。”

  祝余抿着嘴角,很不好意思地笑笑。

  心里再一次庆幸还没嫂子,不然这误会可就闹大了。

  池鹤见她这样,没再继续说下去,伸手替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池鹤和祝余离开了北二巷,但因为他们同来同走,加上祝余她妈骂她时那句“跟他搞在一起”被邻居听到传了出去,于是巷子里的传言就是:“听说了吗,祝家的小余,跟孟家那个小子在一块儿啦!”

  有人不信,但有点年纪的,像祝余她妈这个岁数的,就都信了,毕竟他们仔细回忆一下,就能想起那个时候祝余经常跟池鹤在一起玩。

  顺带又说起闻度和关夏禾,接着回忆一下以前的老人旧事。

  池鹤开着车,车速放得很慢,祝余在给闻度打电话,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闻度说:“我不在家,有事出来了。”

  “你干嘛去了?”祝余好奇地问道。

  结果被闻度搪塞了回来,只说去找朋友,祝余感觉这里头有事,也就没追问。

  挂了闻度的电话,她对池鹤说:“闻度不去,咱们掉头吧,我再问问小禾。”

  结果关夏禾也说不去,她的理由倒是很正经,她们资助的那个小姑娘来容城了,关夏禾要去火车站接她。

  “那要不我们等你们一起吃饭?”她犹豫地问着,还看了眼池鹤。

  池鹤接收到她的目光,点了点头,表示他可以。

  但关夏禾还是拒绝了,“她火车八点才到站呢,等我把她接回来都快十点了,你们先吃你们的,改天再请她吃一顿好的就行了。”

  “那好吧,你开车注意安全。”祝余一想也是,就不坚持了。

  于是最后只有她和池鹤两个人去吃饭,在新天地挑了一家吃云南菜的,池鹤还开玩笑:“没吃成大户,你失不失望?”

  祝余啧了声,横他一眼:“我失不失望不知道,但我感觉你有点失望。”

  池鹤顿时就笑出声来,给她倒了杯茶。

  祝余喝了口水,接着问他:“房子怎么样,坏得严重么?”

  “还行吧,就是玻璃碎了几块,地板和墙壁有点发霉,电路也老化了,别的都还好,走的时候很多家具都已经收进杂物间了,又是实木的,问题不大。”

  池鹤一边喝汤,一边跟她说自己的想法:“我找人问问有没有靠谱的设计师,让设计师来看看怎么修,既然要修,就修好点,以后要是有机会,也能过去住住。”

  他顿了顿,看了眼祝余,才继续道:“至少下次再去,你能进屋去坐着吹吹风扇或者空调,这么热的天就坐院子里,你不热么?”

  祝余一愣,而后才明白他是在内涵自己回家连屋子都没进去,不由得有些讪讪。

  她赶紧转移话题,问道:“荔枝树呢,要砍掉吗?”

  “你舍得荔枝?”池鹤反问道,好整以暇地看她,“你要是舍得荔枝,我就让人砍了种别的树,反正我没关系的。”

  祝余一听这话,立马就说:“那还是留着吧,砍了又种,麻烦还费钱。”

  池鹤煞有介事地点头,附和:“你说得对,我跟你混。”

  祝余刚想说什么,鼻子就皱了一下,觉得不对劲。

  不是,他的房子,他的树,砍不砍关她什么事啊?

  —————

  烟雨街17号店休一天,周三正式恢复营业。

  祝余和平时一样,在上午八点半左右到店,开门,打扫卫生,调试设备,调试好之后刚好罗瀚也来了。

  打开电脑,打单机上突出来一串外卖单子,俩人开始分工做单,罗瀚负责做咖啡,祝余则是将烘焙房的机器都打开,开始烘烤可颂。

  她还要负责打包,一份份外卖整齐地排在吧台上,等外卖小哥来把它们带走。

  一天的工作就是这样开始的,和过去每一天没什么不同。

  九点过后,关夏禾终于过来了,还领着一个穿水洗牛仔裤和黑色t恤衫的女孩子。

  女孩十几岁的样子,皮肤有点黑,也有点粗糙,没有修剪过的眉毛又粗又黑,衬得她的眼睛格外乌黑。

  她神色很拘谨,特别是罗瀚和陈小乐好奇地看过去时,她脸上露出肉眼可见的忐忑。

  祝余见到她,笑着问道:“这就是袁圆同学么?你好,我是祝余。”

  关夏禾也拇指一翘,指了指她,对小姑娘说:“圆圆,这就是你小鱼姐,她的名字是年年有余的余,不过我们都叫她能吃的那个鱼。”

  袁圆拘谨地点点头,腼腆应道:“我知道的,平时聊微信都见过小禾姐你打小鱼姐的名字。”

  祝余听了忍不住笑笑,关夏禾又给她介绍店里的其他人,从老板到员工,统共也才七个人,那是两分钟就能认完的。

  小姑娘眼里挺有活的,认完人还主动问关夏禾自己能做什么。

  关夏禾想了想,说:“去问你小鱼姐吧,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祝余正在摆弄冰滴壶做新一轮的冰滴咖啡,听到这话忍不住吐槽道:“你不是老板吗,连让员工做什么都不知道,不合适吧?”

  “合适啊,怎么不合适。”关夏禾一脸无所谓地应道,“我要向池鹤哥学习,他那么大一个公司的合伙人,都能想躺就躺,我凭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