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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3章复仇勇者.经历(1 / 2)





  罢了。

  跟你们同样袭击我的家伙多不胜数,我也不记得所有人的脸。我在上一次的世界所经历的亡命旅程可没有那么轻松,能够让我牢记所有涌现面前的牛鬼蛇神啊。

  因此,这只是你们倒霉罢了。

  只是在众多的仇人当中,你们刚好站在令我印象深刻的地方罢了。

  只是我们无巧不巧地在人口颇多的这座城镇相遇罢了。

  只是你们不小心遇见一个不想根据所谓的公平采取行动的复仇者罢了。

  就跟地球七十三亿的总人口当中,我好死不死,非自愿地被召唤至这个世界一样。

  只是倒霉罢了。

  所以,这是一桩……

  从此时此地开始,发生的某起单纯事件罢了。

  「是啊,我很期待。」

  我压低声量,发出谁也没发觉的窃笑。

  在第二次的世界,你们仍将要铺陈的人生故事就此走到尽头。

  「真的,太令我期待了。」

  如今我的脑海,已彻底充斥了要用何种残忍手段让眼前的这四人在痛苦中被虐杀的念头。

  结果,双方约好明天一同前往选定的森林,并以到日落为止猎杀的哥布林数量一较高下。只不过唯一失算的,就是扮演和事佬的我们原本打算提完有利我们进行复仇计划的方案后便离去,却莫名以亨塞尔阵营的成员身分被卷入其中。

  起因是亨塞尔说自己独自一人对上泽莉率领的三人组太不公平。而泽莉等人似乎也为了避免日后此事传开时,被评价为『三人聚众欺负一个新手』,因此我们不由分说地被拖下水。

  亨塞尔主张如果一对一进行比赛,泽莉等人很有可能作弊,所以他倾向采三对三的形式决胜负。虽然我可以坚定拒绝,表示不想趟混水,但当时已有一些冒险者陆陆续续开始聚集了。更引人注目实在非我所愿,我只好答应了他。

  若被第三者误以为我与泽莉等人之间也发生过严重争执,那真的相当困扰。我希望事情发生时不会有人对我们起疑心。

  于是我当着公会接待小姐的面,提出了我们可以充数,不过被当作赌注筹码的报酬,泽莉阵营是三人份,而我方只能给予亨塞尔那份的附加条件。

  换句话说,泽莉等人获胜的话,他们只能拿走亨塞尔的报酬;而亨塞尔获胜的话,则可以独占泽莉他们的报酬。如此一来,对决结果就不会对我们有直接的利害关系。

  尽管这项对少年有利的条件令铎特及泰利不太能接受,但我们只是莫名被拖下水的局外人,更重要的是我们三人都是今天才刚登录完毕的新手。既然要与已累积数年冒险经验的三人组对决,稍微让步也不为过吧?被我这么一说,他们总算安静下来了。

  相对地,他们要求无论如何都要以我们三人的狩猎总和除以三,当作少年的最终成绩。据说是为了防止泽莉他们获胜时,我方刻意把狩猎数字归为我或米娜莉丝应得的报酬来瞒天过海。

  在讨论细节的过程中,泽莉彷佛陷入沉思似地并未特别插嘴,她频频侧目,窥视着亨塞尔的那支法杖,接着甚至更进一步打量起米娜莉丝。

  她的眼中,果然漾着一盏被欲望点燃的混浊火光。

  真是个好懂的女人。

  她八成是打着把米娜莉丝当作奴隶卖掉,海捞一笔的如意算盘吧。米娜莉丝被那种下流眼绅来回打量固然令人不爽,可是泽莉超越其下流想法的单纯个性更令我忍不住笑出声。

  于是我们在不久前约好,明天晚上再次到公会集合,之后便与泽莉等人分道扬镳。

  泽莉等人似乎也不打算在公会附设酒馆继续买醉,换完大嘴兔的报酬后,就离开公会了。他们对我们暗中穿针引线的举动浑然未觉,而是开始讨论另外找个地方干杯。

  「好啦,那我们也该走了。毕竟还得仔细思考一下关于明天行动的各项细节啊。

  「是,主人~」

  「啊,两位等一下好吗?」

  尽管我们也为了准备明天的事而打算离开,却被亨塞尔出声叫住。

  坦白说,我现在只想尽快远离这些家伙。

  毕竟双方议定明天决胜负,我能够趁机将一切伪装成意外。不善用这个大好机会,实在对不起自己。因此现在时间宝贵。我想好好思考该用什么的方法杀死这些家伙。

  「很抱歉害你们卷入风波之中。因为我觉得你也跟我一样,才在情急之下向你求助。我也想讨论一下明天的事,如果你还没吃早餐,请让我招待你……」

  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压下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的情绪。

  恶心透顶。纵使知道他没有这种意图,我仍然有被他刻意触怒的感觉。

  虽然没有恶意,但背后另有图谋。

  说到底,他那句「跟我一样」是什么意思?我注意到自己已经开始对亨塞尔提高警觉。

  亨塞尔恐怕误以为我也是贵族吧。「跟我一样」指的大概是这个意思。

  (因此才对我们正确来说是对我抱持亲近感吧。)

  冒险者购买奴隶并不稀奇,但今天刚办完登录手续的菜鸟拥有双隶,无非代表这个人透过冒险者以外的身分,掌握了足以购买奴隶的巨额资产。通常不是商人之子,就是贵族出身。

  「不了,我们已经吃过了。而且你也不要那么在意啦,有困难时本来就该互相帮助啊。」

  语毕,我面带微笑耸了耸肩头。

  就算粉饰表情也有其极限。要这样持续伪装情绪实在很吃力。

  「这样啊。那假如明天能够获胜,到时务必让我请你吃顿大餐作为报酬。」

  说完话,亨塞尔便回头继续办理登录手续。

  我们看着亨塞尔开始与接待小姐交谈,接着就直接离开公会。

  「不过他说得也对,新手冒险者若带着奴隶同行,会被解读成贵族出身也不奇怪啊。」一踏出公会,我叹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提起一个与杀人手法的想法全然无关的话题。

  我之所以不刻意隐藏米娜莉丝的奴隶纹,原本是为了直截了当地表明她是我的奴隶。由此让那些受米娜莉丝吸引而企图搭讪的男人知难而退,实在没想到会因此被误认为贵族。

  「虽然已经有好几个人知道了……不过要藏起来吗?」

  「不必,维持现状就好。反正被误认为贵族似乎也不会造成什么困扰。你被发现不是奴隶时产生的问题会更麻烦。」

  我沉思片刻后,得出这个结论。

  「一旦得知你不是我的奴隶,首先势必会引来乱七八糟的男人群起接近——其中又以冒险者最甚。因职业特性之故,冒险者不太会把抱怨兽人或亚人的牢骚挂在嘴边。像你这样的美女随便都能引来一打男人注目。」

  「我是美女吗?应该只是主人想太多了吧?」

  也许她并不认为自己是美女吧,米娜莉丝始终面无表情。不对,搞不好她其实是觉得难为情也说不定。

  我判断不出她究竟是使用技能装出这张扑克脸,或是真的面无表情。

  话虽如此,对自己的外貌毫无自觉也有问题,我还是希望她能对自己的容貌有正确认知。

  「不,你毫无疑问是个美女啊。在我看来也觉得你既可爱又漂亮。是随便找个路过的男人询问,他们都会点头表示认同的程度喔?」

  「唉……这样啊。」

  我都说成这样了,她的表情仍没什么变化。

  就算不是抱持着特殊情感讲出这段话,但直说女人可爱或漂亮也令我感到有点难为情,于是我言归正传。

  「要一一赶走为了搭讪而接近的男人实在太麻烦了。总不能来一个杀一个,更何况……」

  「更何况?」

  「如果碰到明知你是他人的奴隶,却仍不肯死心,想不择手段夺取的垃圾找上门,那在杀掉这种人的时候,或许可以拿他当优秀的实验动物,提供我们宝责的数据情报吧?你想想,如果是语言不通的哥布林,有些事就算想确认也没办法啊。」

  我已经决定不把无关之人卷入复仇计划中。

  如此而为的理由有好几个,但最主要是我认为若不这样做,我的心会无法忍受。好像我一旦那么做,就真的再也没脸见蕾缇西亚了。

  因为那样一来,我从蕾缇西亚身上得到的一切,与被当成垃圾一般丢弃无异。

  因此,我想尽可能避免在复仇时,杀害与我的复仇无关的一般人。

  但,那也是一条因为对方是人类才选择的道路。

  假使某些垃圾堕落到如同四处游荡的魔物,只依循本能行动,我也完全没必要把对方当作人类看待。

  我不应该杀掉他们,应该妥善加以利用。

  「但是,结果仍旧转到那个方向了啊。」

  本来已转而思考其他事情的思绪,终究还是绕回了主题——该怎么做才能实现令人满足的复仇大计。

  所以,想必这样就好了。

  无论身处何方,现在的我,就是个复仇者。

  ☆

  「好啦。」

  购齐应该派得上用场的药草及毒草后,我们找了间餐厅吃完午餐才回旅馆。

  我们在客房里将相关道具收进圆袋,接着针对明天的行动稍加讨论。我从腰间拔出【八目透本剑】,轻轻注入魔力,显示出至今鉴定过的项目履历一览表。

  我从中挑选最新取得的泽莉等人情报。

  「万能型剑士担任前锋,搭配强化速度、负责侦察敌情的斥候,以及远距攻击的弓箭手后卫吗……」

  「最后再加上重视火力的魔术师。重新审视就能发现,这确实是一支攻守倶佳的队伍呢。」

  假设他们没有吹牛,我记得当初与他们相会时,队长泽莉是b+级,其余队员应该也都是b级的老手。

  当然,那是将近三年后的事,虽然无从知晓他们现今的位阶为何,但能力值给我的感觉,恐怕所有人的位阶都比当时低了两级左右吧。

  「另外,从名称隐约就能推敲出来……嗯。」

  我对泽莉具备的固有技能『金脉嗅觉』施展鉴定后,发现这似乎是一项能够直觉判断高兑现价值物品的技能。

  而『高兑现价值物品』的条件设定又特别古怪。既非像我的鉴定一样能看穿目标的能力,也不是针对物品内含的魔力量之类的数值进行鉴定,更不是拥有鉴赏物品价值的知识。

  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没对挂在我腰间的【八目透本剑】及【圆栗鼠袋剑】等能力价值显然非同小可的装备产生反应,而是只注意到亨塞尔手上那支法杖。

  我的心剑就算落入他人手中,只要未经我许可就会立刻消散,因此毫无兑现价值可言。

  「好啦,该用什么方法收拾他们呢?」

  我关掉泽莉等人的状态面板如此自语。

  「目前是还有好几种没拿魔物试验过的方法……」

  「不不,那些方法虽然对启发我们想象复仇手段大有帮助,但都只是以折磨肉体为主而已。」

  由于无法透过言语沟通,我们能拿魔物当作试验对象的,就只有直接关系到生存本能的『制造痛楚』一类的手段。纵使尝试了各式各样高难度的手法,但因魔物缺乏深入思考的智慧,自然只能

  得到差强人意的效果。

  「而且光是给予痛楚并不能满足我。要是不能让他们沉浸在恐惧中,疯狂地惨嚎突泣的话,我不会善罢干休,绝对不会——因此,我想……先如此……再这样狠狠折磨他们之后,亲手杀死他

  们。」

  我从在脑海中反复思考改良的数个复仇方案,并挑出其中一个告知米娜莉丝。

  「原来如此,听起来确实满有趣的,不过真有可能实现吗?」

  「大概吧?基本上我也想找哥布林之类的魔物测试看看究竟是否可行,所以等会吃完午餐后就出城一趟吧。」

  我说完就站起身,米娜莉丝也跟着站了起来。

  「但光是那样做好像可能无法赋予他们痛楚,感觉很讨厌啊。在动手之前先让他们吃点苦头也没关系吧?」

  「嗯,只是记得要节制,别让他们产生『还不如死了算了』或『干脆杀了我吧』等念头的暴力。啊,当然,到时候我也不会留情。」

  就在我们边谈论此事边走下旅馆一楼之际。

  「哎呀,你们不是才刚回来,怎么又立刻要出门啦?」

  我们本来准备直接离开旅馆,却被经营这间旅馆的老板娘叫住。

  我还在想该怎么回答,米娜莉丝已抢先一步开口说道:

  「嗯,接下来我跟主人要去约会。」

  「米、米娜莉丝!?」

  米娜莉丝无视大吃一惊的我,面不改色地勾住我的手臂。

  (主人,因为奴隶只要持有者同意,便可转让给他人。资金宽裕的贵族或冒险者有时也会主动询问你是否愿意转售我,因此像这样展现感情融洽的亲密姿态,我想就能能有效遏止害虫接近我们。

  毕竟一般来说,就算有人出钱,也不会有人轻易卖掉自己中意的奴隶。)

  米娜莉丝稍微将脸凑近我耳边,以只有我听得见的微小声量如此说道。

  「唔,你这样说似乎也有道理……」

  我瞄了米娜莉丝一眼,发现她仍一如往常地板着扑克脸。

  一如往常地,板着扑克脸。重要的事必须说两遍。

  换言之,这样岂不是成了反效果吗?不就是那样吗?我强迫身为奴隶的少女跟我扮演情侣,我会被当成有病的人吧?

  (米娜莉丝,快笑。拿出你的真实演技,如果你觉得难为情而动用技能,那就在容许范围内做出不会令自己感到害羞的行动,拜托你快点……)

  旅馆老板娘那双彷佛见到某种可怜东西的死鱼眼,令我感到芒刺在背。

  还有米娜莉丝,别发愣了,拜托你。

  「唉,算了。快走吧,米娜莉丝。」

  「主、主人?」

  这回换米娜莉丝面露困惑。

  我判断再也没机会化解误会了,总之我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于是连忙歩出旅馆。

  我作梦都想不到居然还有这样的陷阱。旅馆老板娘对我的误会恐怕没有解开吧。

  一想到以后会被那种眼神关照一段时间,我实在有点想哭。但我没哭。

  ☆

  泽莉、铎特、泰利这三名冒险者似乎在各方面都已到了极限,一返抵旅馆,立刻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直到过了傍晚时分才醒来。

  这也难怪。他们只是因为心中充满狩猎了大嘴兔的喜悦,又度过了睡意最强烈的时刻,因亢奋情绪影响而未感疲倦而已,实际上他们花了数天时间处理讨伐半兽人的任务,又追着大嘴兔大半夜,

  接着彻夜把酒狂欢,最后还跟新手冒险者起口角。

  等到他们返抵旅馆时,自然抵挡不了化作猛烈浪潮席卷而来的睡魔攻势。

  「只不过,这下子麻烦大了啊,泽莉大姐。」

  泽莉等人疲劳全消,再度前往平时常光顾的酒馆,重新为了成功猎杀大嘴兔一事举杯欢庆。

  在这间太阳还挂于天际,就已经陆续开始涌现人潮的酒馆中,泽莉手持木制酒杯、喝着类似啤酒的便宜酒精饮料,这时铎特开口对她这样说道。

  「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臭小鬼的事啊。身为d级冒险队伍的我们,事到如今根本就不必再承接猎杀哥布林的寒酸任务吧?」

  泰利接续铎特的话尾说道,并用指尖捏起一撮肉丝加蔬菜丝拌炒而成的下酒菜。

  「噗,啊哈哈哈哈哈。」

  「我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

  「天晓得。」

  见泽莉突然放声大笑,铎特及泰利头上都冒出斗大的问号。

  「抱歉抱歉,我以为我已经跟你们讲过了。那不是寒酸任务,非但如此,甚至连大嘴兔都没得比。是一桩八成可以赚进好几枚金币的大任务喔。哎呀,很久没有这种引起我注意的上等猎物了

  啊。」

  泽莉笑着对两人解释,铎特及泰利也彷佛心领神会似地笑逐颜开。

  「哦,真的吗?太棒了,这下又能暂时过天天吃好料的生活啰。只靠半兽人的讨伐报酬分大嘴兔换来的钱,还完赊账后,我们手上就只剩一半资金了啊。」

  「金币吗……刚好我有个想要的魔道具耶。」

  「泰利,你还是一样喜欢魔道具耶。偶尔也花钱买个女人玩玩如何,嗯?」

  泰利霞上浮现窃笑神情的泽莉耸了耸肩。

  「我就是不喜欢妓女啊,你们都很清楚我的兴趣吧?」

  「哈?你喜欢对哭叫的女人霸王硬上弓对不对?我真的无法理解耶,遭到抵抗只会让人觉得扫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