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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梦呓2(2 / 2)


  “你要回红磨坊?”

  黄梓木像是没有听见梦呓的问题,梦呓听到红磨坊三个字,猛然摇头,她想到白天发生的一切,就是因为这里,她失去了家人,心里暂时还没有办法去面对。

  “那你去哪里?”

  去哪里?此时此刻,这三个字就像是绞肉机,梦呓觉得心已经被丢进了绞肉机里,血肉模糊。该去哪里呢?外婆是肯定不会让自己进门了,白天那样坚决,回去只会让她更伤心,红磨坊就是个无底深渊,看不到尽头的恐惧每一分钟都折磨着自己,还曾天真的以为可以坚持下去,梦呓想到这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随便找个地方放我下去吧,我也不知道我该去哪里。”真是个奇怪的人,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连认识都算不上,只不过是见过两次面罢了,他就这样把卡给她,还让她去住,梦呓回头看了眼午夜依旧灯火通明的高楼,耀眼的xx大酒店像是在炫耀着高端与奢华。

  去还是不去呢?毕竟都不认识的人,可是现在却又无处可去,经历了刚才的惊心动魄,整个人跟要散架一样。梦呓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摸到兜里熟悉的盒子,拿出硬币。

  海豚去,蔷薇不去。

  抛掷在空中的硬币划出一条曲线,然后不偏不正的落到梦呓脚前,是海豚。

  梦呓从来都不曾想过,这条曲线让自己的人生从此以后变了轨迹,而那个男人,再也不会只是个过客。

  酒店前台上下端详了一番梦呓,眼里已然蒙上了一层说不出的晦涩,但还是略有职业素养的微笑问好。梦呓拉了拉衣服,身上的衣服已被弄的到处黑兮兮,也难怪出现在这样高级的酒店会让别人另眼相看。

  梦呓将手上的卡递到前台手里。

  “这个卡。。。。。。。”

  她的确不知道这个卡是做什么用的,服务员将卡接着,然后很礼貌的回应笑容。

  “小姐,请问您入住几晚?”

  “一晚。。。。。。这个是会员卡吗?我朋友给我的,我不太。。。。。。”

  梦呓担心的是她没有钱怎么住?前台小姐警惕的审视了两秒梦呓,然后很优雅的请梦呓输入密码,直到亲眼看着梦呓输了密码服务员才松了口气。

  “这个卡是我们酒店的黑金会员卡,您是住一晚是吧?”

  “请问多少钱呀?”

  “卡里已经有储存的房间数,减掉一晚就可以了,不用再另附加费用。”

  不用付钱?梦呓转念一想,又接着问。

  “那好。不过我想问一下,如果按照正常来说,一晚上这个房间多少钱呢?”

  “这个是套房,淡季5888,算是很优惠了。”

  梦呓不由的一抖,这个优惠对她来说简直是天价,看了眼时间,已经半夜了,也无处可去,算了,先住一晚,赶紧找到房子把钱还给他。简单做了住房登记,迫不及待转身离开。突然,梦呓灵光一现,她返回柜台,看着服务员:

  “对了,您能帮我看下卡主姓名显示的是谁吗?”

  前台小姐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梦呓。

  “不是您朋友的吗?这个是看不到的。”

  服务员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整个会议室里的气氛异常的沉重,没有一个人敢先说话,黄梓木的胳膊已被重新包扎好,他已经站在窗户前半个小时没有说过一句话,背对着所有人看着窗外,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隐忍,大家都感到黑云压顶般喘不过气来.直到破门而入的陈以墨打破了这片沉寂。

  “木少,你伤的要紧吗?”

  “没事,小伤。”

  黄梓木的声音很浅,他还是没有转过脸,身体依旧一动不动。陈以墨冲着周围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的人吼了起来。

  “要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谁昨晚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平日里向来嬉皮笑脸的以墨突然怒气冲天也是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大家不约而同更压低了脑袋,深怕一个不小心火上浇油,无奈最后的视线还是落在蓝明那里,因为谁都明白,现在他们任何一个人说完后果都不敢预测,只敢让这根救命稻草说,形势或许也能有所控制.蓝明当然理解这其中含义,倒也没有犹豫的说了.

  “昨天晚上我虽然不在场,但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木少回来的路上应该是被人跟踪,当时那伙人基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因为昨晚也是木少临时有事情,所以走的西海岸那条路,半途才刚停下来,阿刚就被人盯上,木少就在阿刚不远处,后来为了救阿刚,木少才受伤的.但哪知道那些人根本就是冲着木少穷追不舍.”

  以墨看着一言不发的黄梓木,再看看四周的人,阴冷的问蓝明.

  “阿刚呢?把他给我叫来!”

  “什么时候轮到你在我面前指使人了?”

  透着一丝凉气,黄梓木终于转过身,他看着以墨,微微皱着眉,语气里听不出埋怨的意思,但明显不允许以墨继续说下去.黄梓木想起昨晚当他告诉以墨他的具体方位,让以墨一定派人过去,结果却在开车前看到冲进那里的并不是文齐会的人,而是那帮子追他的人后,他完全肯定出了内奸的事实。

  “木少,这还不明显吗?”

  “你们下去吧。”

  黄梓木打断了以墨的话,让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离开了,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黄梓木和以墨两个人。

  “那些人怎么知道你的路线?又为什么刚开始是追着阿刚的?你不觉得的很奇怪吗?我们有内鬼,而这些跟阿刚脱不了干系,你要是出什么事情,文齐会怎么办?我知道你很偏爱阿刚,但是。。。。。”“别说了,你先回去吧。”

  以墨当然清楚,他能想到的,黄梓木早都想到了,也许他知道的更早。他忿然离开,希望黄梓木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空荡荡的房间里,黄梓木狠狠得捏着拳头,骨节嘎吱作响,他怎么可能没有感觉,阿刚是他花了最大的心血,最心疼的孩子,跟在身边十年了,当初是在街边流浪被人快打死的时候被黄梓木救了下来,得知那么小就照顾爷爷和妹妹,黄梓木对他比对任何人都照顾,可是,他真的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吗?

  门慢慢被打开,一脸狼狈的阿刚早已满脸是泪,他看见黄梓木,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悲伤。

  “对不起,木少,是我对不起你,那帮人是南湾港的,他们。。。。。他们。。。。。”

  黄梓木用力的咬着牙,愤怒的青筋暴起,他不想让情绪再逼迫到情不自禁的地步,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被身边的人背叛,这是他的底线,更像是所有文齐会人的死穴,没有人敢去触碰这根致命的导火线。

  阿刚瘫坐在地上,满是悲伤地痛哭流涕,话都说不清楚,直到黄梓木一把将他提起,他绝望的闭上眼,乞求着:”木少,求你杀了我吧。我没有脸再面对你。”

  “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阿刚,我只要你亲口对我说,不是你!说啊!”

  泪眼朦胧中阿刚仿佛又看到当年在他被打到满脸都是血,气都要断了的时候,突然出现的身影将周围的人全部打倒,他看不清那个人的长相,只感觉到有只手很有力的拉起自己,然后告诉他:”不要怕。”那一年,他才十岁,在他因为爷爷和妹妹的生计而走投无路,偷东西被别人差点打死的时候,他遇到了黄梓木,这个大哥哥冰冷如雪的外表下对他的好让他一次次的感动,他表面上从来不多说什么,但每次都会给爷爷妹妹照顾,也是因为他,妹妹才考上最好的大学。

  可是,几天前,当南湾港的人找到他家,当着他的面把爷爷的腿打断,扬言如果敢不按照要求做会毁了他正在大学读书妹妹的一生,面对那些丧心病狂的人,阿刚无奈的接受了他们的要求,那就是告诉黄梓木的行踪,他们要亲手干掉这个让慕剑难堪的人。

  只是一念之差,就再也回不去了。

  “是我,木哥,我被南湾港的人收买了,他们打断了我爷爷的腿,用妹妹威胁我,我知道说再多也没有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对不起你。”

  彻底沦陷的视线,黄梓木松开抓住阿刚的手,又是一脸的淡漠,但更多的是痛,看不出来的痛。

  “你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带着你的家人走吧,再也不要出现在海南,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阿刚走了,这是黄梓木对他最大的恩惠,也是阿刚最好的选择。他不可能对阿刚下得了手,只能让他离开。chapter 15 线人

  心被狠狠的撕开,很久都没有疼的感觉,黄梓木倒了杯酒,一口饮尽,全是苦涩。他信任的人十个手指都算不满,阿刚就是那可怜几个中的一个,可到头来还是出卖了自己,虽然他是为了家人,可是黄梓木却早已把他当做是亲弟弟,对黄梓木来说,阿刚也是家人。

  给予一个人信任就给予了自己被背叛的可能。

  从前哪怕当他真正理解这句话,却还是义无返顾的相信着那些让他相信的人,可是就这样,也被一次次的推向万劫不复。杜洋和杜辉面对而坐,已经僵持了十分钟。

  “我是不会让梦呓这么做的。”杜洋摇头半天从嘴里挤出来。

  杜辉冷静的拍拍杜洋的肩膀,睿智的眼神透露出做警察特有洞察人心的潜能,不急不慢的解释着他的顾虑。

  “洋,我不是让你的朋友去铤而走险,是你说梦呓在红磨坊也是她身不由己。如果她能够为破案提供线索,那她就会随时受到我们的保护。她天天待在那个地方,你就能保证她随时安全?”

  乔梦呓的所有情况,杜辉早从杜洋的嘴里有所了解,毕竟是弟弟多年的朋友,她的很多迫不得已也让杜辉惋惜不少,所以平日里,杜辉能够帮助的从来都不说二话。听说上次探完监后梦呓竟然去了红磨坊,这不仅让杜洋没有想到,连杜辉都万万没有想到生活竟然能逼迫到让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去做这样的选择。可是转而一想,上次在红磨坊抓到王猛飞那伙人后,贩毒团伙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点消息都没有。虽说警察是可以随意出入红磨坊,可是,毕竟不了解背后的玄机,最好的方法就是安插线人。

  站在私欲上来讲,杜辉确实是以破案为前提,但他也努力的跟杜洋解释,他会给梦呓最大的福利,最安全的保护,等到案子一破,他会向局里开具梦呓的推荐函,让她去念警察学校。

  “哥,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你知道吗?就在几天前,梦呓家人要跟她断绝关系,她本打算再也不去红磨坊,可还是被叫回去继续留在那里工作。她的心已经伤痕累累了。你们的工作有多危险我没有经历过并不代表我不明白,怎么能忍心让她承受那么多呢?”

  家里的灯光并不是很亮,杜辉看见杜洋的眼早已被昏暗的阴影覆盖,他的嘴角微微抽动,干净的脸上出现很不相称的伤感。他很了解自己的弟弟,性格温和,阳光明媚,他透彻的像张纸,从小就吸汲了很多人的目光,当然很多女孩都默默在他的身边驻足眺望着,可是杜洋眼里却只看得到乔梦呓,在他的印象里,梦呓总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当她的妈妈被抓起来的时候,杜辉在警局里看见过梦呓愤怒失控,就像是猫也会露出獠牙,他没有把这一切告诉杜洋,因为,他已经知道关于乔梦呓太多的事情。

  “你可以问问梦呓的意见,我也不会强人所难,只是觉得对于她来说,这或许是比较好的路。杜洋,保护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当你没有能力做到更多的时候,要懂得选择。”

  杜洋了解梦呓,非常的了解,他清楚如果现在给她一丝的希望,一点选择的余地,她也不会过现在这样的生活。夕阳下的天台上还残留着白天的余热,梦呓扯下服务衫上的领结,将松垮的马尾撮成一团扎在脑后。从兜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点了半天也点不着,烦躁的将没有电照的烟丢弃在了墙角。

  “嗨,到这里偷懒呢。”

  米丽爽朗的笑声传到梦呓耳朵里的时候,她已经坐在梦呓身旁,粉红色的连衣裙分外的抢眼,像是绽放的花朵,美得很诡异,妩媚的卷发及肩,不愧是让很多男人望而却步的掌上明珠,梦呓看见她的眼角用蓝色的眼线笔勾勒出一道非常美丽的弧线,不禁脱口而出。

  “你真漂亮。”

  “哈哈,败了的花再美也是不堪一击的。要不要姐姐给你收拾收拾?准保你比我还美。”

  梦呓浅笑着摇摇头,在这里唯有米丽让她敢说真话,几天前当她被抓回来,要不是米丽帮忙求情,她怕是比挨了于珍一巴掌还要付出更惨痛的代价。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梦呓不明白原因,所以莫名其妙的遭受了很多人的讨厌.当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那天晚上是于珍故意让自己给vip房间送酒的时候,她突然泛起一阵恶心.

  “米丽姐,为什么她们那么讨厌我?我只是个服务员而已,其他服务员也没有像我这样。哎。”

  深深的叹息掩盖不了她复杂的心情。

  “看不出你也有烦心的时候,平日里看上去你话一点都不多,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年轻就是好,想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米丽的话让梦呓苦笑,她喃喃着:”如果想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我也不会到这里了。”

  她的样子根本没有丝毫属于她年纪本该有的快乐感,米丽看着梦呓,恍然发现,她的眉宇间的确很像林斐。

  “梦呓,从你进来的第一天,大家一听说你是林斐姐介绍来的,这就逃不了后来的一切。”

  梦呓有些惊诧的看了眼米丽,然后漠然的看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空。

  “她是不是在你们这里很让人讨厌?”

  “不,林斐姐人很仗义,就是脾气有些暴躁,嘴很毒,对待感情,她不怎么太当回事。在红磨坊,没有人能够比她红,她的美让所有人望洋兴叹。你能想象到为了能让她陪酒喝,所有包厢人抢起来的场面吗?那已经不是种消费,而是荣耀了。但斐姐从来没有因为这些而变得怎样,对我们她都是很好。可是女人就是贱,容不得比自己漂亮,比自己好的人,所以虚假笑容的背后都是些恨不得她去死的心,所以,她有今天的结局,也并不全是她的错。一听你是她介绍来的,很多人的危机感就来了,因为。。。。。。你很像她,未经雕饰的她。”chapter 16 化险为夷

  原来是这个原因,梦呓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斐竟然还有如此的人生。

  梦呓伸手拉过米丽的手,她很想告诉她一切,不想再承受这份煎熬的孤独,她想说其实我就是林斐的女儿。话还没有说出口,天台上跑进来个小弟冲着梦呓喊。

  “乔梦呓,有人点名让你送酒,快一点,别让客人等久了。”

  “好,我就来。”

  点名?梦呓奇怪的看着米丽,谁知道她的名字,只不过送酒罢了,还需要指定去送?米丽微笑着拍拍梦呓的肩膀,给她仔细的戴好了领结。

  “别怕,有姐在。”

  眼睛一阵酸胀,有多久没有被感动到热泪盈眶,梦呓不求别人对她多好,只要能够多一份理解对于她而言也是求之不得的奢侈。她点点头,紧紧的抱住了米丽。

  “快去吧。对了,记住刚才你想说的话,不要对任何人说,哪怕别人问什么,这话只要不是从你嘴里说出的,就不是真的,明白吗?”

  梦呓从米丽的眼睛里看出她其实已经明白刚才梦呓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她欣慰的点点头,突然心情变得好了起来,毕竟在这样一个水深火热的地方,能够有人愿意拉着你的手,是多么的不容易。

  大厅里放着悠扬的蓝调,今天的灯光非常的亮,可是客人却少的可怜,这个时候也是最难得清静的时候,零零散散的客人坐在大厅雅座上,优雅的喝着红酒,闭着眼睛听着音乐,享受着难得的安静。

  梦呓很喜欢这样,可以站在待命区发呆,听音乐,不用着急的送酒,也没有人催,时间都变慢了,也只有这时,她才会有点错觉,觉得这里真的是上层人享受生活的场所。

  但是在这样的日子里,竟然还有人点名让她送酒?梦呓不断的回想着能够点她名字的人,突然想到了颜江,他没有理由来找她,除非那张卡?梦呓飞奔到休息室,将那张悉心保管的卡小心翼翼的放到兜里,一定是他,可是一晚上的酒店钱还没有攒够,她想了想,当面解释解释,再过段时间还钱应该也可以吧。端着酒盘,梦呓走到大厅的正中央雅座,待到走近时梦呓才感觉脚像是粘在了原地,想迈一步都难。

  慕剑正搂着于珍,喝着她亲手端给她的酒,周围坐着的人目光都移到了刚来的梦呓身上。

  “看什么看,过来啊!”

  怎么会是他们?梦呓又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脖子差点被他掐断,端着酒盘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他专门点名让她送酒,一定没有好事。

  “你叫乔梦呓是吧?来,给爷倒酒,我看看你这些日子学会了没?还会不会泼到身上?快!”

  冷静,梦呓一遍遍对自己说。她打开红酒,倒完一杯后退了一步。

  “请慢用。”

  说完转身想快些离开。可就如早已预料到似得,还是被慕剑大声叫住。

  “我让你走了吗?看来你还是会倒酒啊,怎么那天能失误倒到人家衣服上呢?”

  梦呓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身旁原本坐着的男人突然站起将她摁倒在地,膝盖一声重响,腿被摔麻后跪坐在地上,慕剑拿起高脚杯里的红酒,朝着梦呓头上狠狠砸去,玻璃摔了一地,梦呓听见周围尖叫声四起,很多人离开了,原本空荡的大厅基本没有了其他人,额头一热,有什么东西流下来糊住了眼睛,世界一片血红,身上、脸上已经全部被红酒洒的狼狈不堪,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领子扯了起来,慕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上去很遥远。

  “老实交代,你跟文齐会到底什么关系?***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玩过!”

  梦呓咬着嘴唇,额头的疼痛感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慕剑凶恶的脸就在面前,想反抗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嘴里所说的文齐会难道跟那个人有关系?看来她已经不知不觉卷入了一场无形的战争中。“梦呓,慕哥都这样生气了,还不赶紧说。”

  于珍一边洋洋洒洒的劝着,一边不急不慢的从果盘拿了颗葡萄塞到嘴里。

  “好,你不说是吗?老子带回去让你知道你到底该不该说。”

  慕剑怒火冲天的向门口走去,梦呓被人紧紧的抓住,跟着一群人走出了红磨坊,走到停车场,眼看就要上慕剑他们的车,梦呓站在原地用尽全身力气拖拽着不想上车,这完全就是有去无回的死路,一旦上了这辆车,那就是生不如死,这群人太可怕了,梦呓无力的反抗着,面对这些人,根本手无缚鸡之力。几辆车疾驰在路上,从岔路口汇合而来的一辆车也加入了其中。

  “你还挺快。”黄梓木看了眼旁边车里的以墨,对着车载电话说。

  玻璃窗里以墨笑着扬起头。

  “也不看看这次收拾的是谁,终于逮着他们了,咱们等了这么久,总算是要出手了。”

  黄梓木关了耳机,问一旁的颜江。

  “东西准备好了吗?”

  “早准备好了,不过听说他们一般去那里都带着粉。”

  “那就好,咱们以防万一,一会把东西扔到他们车里,然后再去报警。”

  “我记住了!”

  这个计划已经准备了一个月的时间,自从上次他们拉王猛飞下水以后,黄梓木就想着怎么对付他们,想来想去,还是交给警察最妥当,他们最近的重点就是抓毒枭,正好把南湾港的这帮人当做礼物送给他们,想好了一切策略,就等待时机成熟,终于等到他们去红磨坊,一得到消息,黄梓木马上就准备行动。

  梦呓正被推搡在车门口。就在这时,几辆黑色的车挡在慕剑车前,原本冷清的停车场因为几辆车的到来变得热闹起来,刺眼的车灯晃得所有人眼睛生疼,恍惚中,梦呓看见走出几个身影,中间的那个身影,很熟悉。

  很快左右几辆车上都下来了人,林林总总也有十几个,等慕剑看清了眼前的人,狂妄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咱又见面了,看来你消息够快啊,为了救这女人。。。。。”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黄梓木打断:”你搞错了,我来不是为了救谁,是为了了结你。”

  根本没有给慕剑还口的余地,几个人上前很快就让他们倒在了地上,梦呓看的目瞪口呆,他们的动作干脆麻利,完全不像是电影里厮打挣扎的喧闹场面。慕剑看到身边的人全都倒了,看着一步步逼近的黄梓木,再然后他也毫无例外的瘫倒在地上,梦呓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死了还是晕了,难道杀一个人真的这么容易。

  刚往前走了两步的梦呓脑袋一沉倒在地上,模糊中,她又一次看见了那张冷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