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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 / 2)


  因为那个男人的身周骤然冷了好几度,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插在口袋里,慢慢地弯下了身子,审视她。

  一双阴霾的眸子审视着她。

  看她要如何故作柔弱,再欲擒故纵。

  雪松木的气息像无数张危险的触手,从那男人的身旁释出。勾勾绕绕地,缠上了司月的腰。

  司月投降。

  “我可以先洗澡吗?”

  她选择求和。

  季岑风挑了挑眉尾,终于重新站直了身子。他伸手指了指房间的里面,语气冷到不像话:“一会有人会给你拿衣服。”

  “好,谢谢。”

  司月再也顾不上这到底是谁的房间,快步走进了浴室里。

  “咔哒” 一声落锁,司月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所有的防备与警惕,在今晚的这一刻,轰然崩塌。

  女人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然后深深地呼了出来。

  她手上甚至还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机和证件。

  司月,你安全了。

  你安全了。

  她在这椅子上坐了好一会,然后才抬眼去看这间浴室。

  简约而又冷淡。

  一切都是无比和谐的一致,住在这里的主人,是个情感冷到极点的男人。

  你看不出他的任何喜好,察觉不了他的任何温度。

  司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没精力再去管这么多了。

  浴室里有一张很大的浴缸和一间淋浴室,司月脱了衣服走进了淋浴室。

  细密有力的水珠从头顶倾然喷下,司月情不自禁地嘶了一声。她的脸好痛。

  热水冲刷在她微微肿起的脸颊上,将那痛感瞬间放大,女人轻咬着牙齿,用力将身上的泥浆全部洗去。

  她足足洗了二十分钟。

  直到浑身都被那热气侵蚀,直到她完全将那个泥泞里的司月洗去。

  她静默地站在浴室的全身镜前,看着里面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庞。

  “从今以后,就不是,从前那个司月了。”

  她轻声念道。

  “知道了。”

  一双盈着亮光的双眸微微垂下,司月迈着光洁的双腿走到了门口。

  那里有刚刚送进来的衣服。

  可司月拎起那衣服才发现,居然只有一条纯白的内裤和一条浅藕色的吊带真丝睡裙。

  女人的头皮瞬间发麻,她手指紧紧捻着那一根极细的吊带,却是怎么也没办法,穿上它。

  “你准备在里面待一辈子吗?”

  忽然一个硬邦邦的声音从卧室传来,司月吓得手指一抖。

  她低头又看了看附近,是真的只有这一件衣服了。

  她到底在纠结什么。

  到底有什么好纠结的。

  司月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再没犹豫了。

  -

  季岑风在阳台上打了很久的电话,李原给他汇报了警局调查取证的进程以及李水琴和司洵的住院情况。

  谁知道他电话都打完了这么久,里面那个人,还没出来。

  季岑风将手机丢在桌子上,正打算再去问问她到底还要待多久,谁知道他敲门的手刚抬起,浴室的门,就打开了。

  迎面袭来的,就是一阵带着水汽的玫瑰香气。

  淡淡柔柔的,顺着肆意蔓延的水汽涌入他的鼻息。

  男人的喉结微动了几分,这才看清那个同样有些受到惊吓的女人。

  她头发还有些微湿,被她随意地挽在后颈。

  左脸是微微地肿起,唇瓣却被这热气蒸得鲜艳欲滴。

  通体雪白的肌肤吊着一条极短的真丝睡裙,两弯月牙状的褶皱松松垂在女人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