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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临巅峰之冠军之路_76(2 / 2)

  嘟囔一声的亚古丁率先起身,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伸出双手扶住了陶惟的手臂,借着亚古丁的帮助,整个腰部彻底没了知觉的陶惟好半响才站起身,微微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四肢,甩甩手臂的陶惟看向门口,此时门口已经只剩下零星的两三个人。

  彼此相视一笑,三个人相携走到检测中心门口,再次坐在干净整洁带着淡淡药味的房间,伸出手臂的陶惟低垂眼帘看着针管插进血管,看着鲜血流淌出体内。

  说不出什么感觉,但压过腰椎传来的剧痛让陶惟脸色越发的苍白,直到重新站起身,按住手臂的陶惟转身离开了房间,在门口看到同时走出的亚古丁、普鲁申科,两张难看的脸色让陶惟苦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几个人相携离开。

  ☆、第九十一章

  一天一夜的等待,检测结果出来,此次冬奥会最大的丑闻随即爆出,来自美国的两名滑雪运动员、来自日本的三名花样滑冰运动员、来自韩国的一名短道速滑运动员,共计六名选手兴奋剂检测呈阳性。

  然而纷扰还没落下,愤怒的俄罗斯人却公然撕开了那层遮挡在公平下的遮羞布,俄罗斯代表团发言人在17日上午召开的记者发布会上,携带者大量的真实数据表明,在自由式滑雪女子空中技巧比赛中,由于裁判对第二滑的打分过低,导致俄罗斯选手科罗洛娃失去了金牌。在冬季两项比赛中,俄罗斯滑雪运动员帕维尔因赛前抽血的时间过长而耽误了比赛,实力强劲的他最终无缘奖牌。在越野滑雪女子4x5公里接力赛中,最有希望夺冠的俄罗斯队赛前被裁判以一名队员的血色素超标为由,拒绝俄罗斯队参赛,致使冠军被德国队夺走。在俄罗斯和美国之间举行的男子冰球半决赛结束后,俄罗斯队的教练斯拉夫费蒂索夫表示,本届冬奥会中仍然存在针对俄罗斯的阴谋,本场比赛裁判的判罚太偏向美国队,“有人就是蓄意要让美国队进入决赛,让俄罗斯队被淘汰”。

  2月17日上午,俄罗斯代表团宣布在记者会上宣布,由于受到北美地区裁判为首的裁判歧视,俄罗斯决定退出本届冬奥会。

  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奥运村震动了,与此同时,由俄罗斯赶来的专机也停在了美国盐湖城机场,完全不是摆姿态的俄罗斯人强硬的态度让国际奥委会慌了手脚,紧急赶到盐湖城的奥委会主席找到了俄罗斯代表团领队。

  24小时之后,也就是2月18日下午,在国际奥委会的斡旋下,俄罗斯代表团宣布收回上诉决定。

  当确实的消息传来时,正在医院接受检查的陶惟松了一口气,而且陶惟知道此事还仅仅是冰山的一角,在肮脏的水面下隐藏的最大丑闻将被狠戾的俄罗斯人狠狠的砸开。

  眼底闪过一丝嘲讽,陶惟不知道美国算不算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但陶惟却知道随后,成立104年的奥委会将迎来全世界的职责,而奉行金钱开路的美国更是迎来了没有申办成02冬奥会所有城市的攻击。

  当然这一切,跟陶惟并没有直接关系,就在陶惟留在医院接受检查时,陶惟的兴奋剂检测也已经出来,此次男子花样滑冰所有参赛队员,除了来自日本的几名选手检查结果呈阳性外,所有的选手一切正常。

  而还没等美国人压下这条消息,俄罗斯已经率先发起了攻击,一条条真实数据,一个个经过剪接的画面出现在全世界面前,而这仅仅只是俄罗斯人反击的第一步。

  就在恼羞成怒的美国人等待应对俄罗斯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发起的第二波轰击时,陶惟的检查结果已经摆在了众人面前。

  腰椎再次错位的陶惟必须接受手术,而且必须进行精心养护,这个结果让马德明等人心沉到了极点,片子中,整个错开的腰椎好像被分隔开的两条线,而且医生严重警告陶惟,不能再动,否则错位的腰椎将压迫陶惟的神经。

  回国接受治疗还是留在美国是摆在陶惟面前的两条路,仔细想了又想,拿着检查报告的陶惟选择了回国接受手术治疗。

  而且,手术过后的万小东也要送回国内,还有同样跟腱受伤的高健和李同,金锁眉心的黄忠在陶惟下好决定后,迅速联系国内,把陶惟和万小东的情况详细的转述了一遍,直接由总局拍板定专机送为国争光的健儿回家的决定在短短的两个小时后下达,而专机也将当天启程。

  接到消息的黄忠、马德明等人迅速赶回驻地去安排,而被留在医院的陶惟却真正的躺在病床上,看着手中那份权威检测报告,陶惟忍不住苦笑一下,没有想到伤势严重到如此地步的陶惟也后怕不已。

  辗转反侧的陶惟陶惟想了又想,忍不住拨通了荣博远的电话,电话刚刚响起就被接通,粗哑的嗓音熟悉的让陶惟心中有种无法忽略的想念,“荣博远,我明天回去接受手术。”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上一刻还有些高兴接到电话的荣博远浑身一僵,渐渐蹦起的肌肉让胸口钝疼的荣博远呼吸发滞。

  “我等你。”

  干涩的三个字有着荣博远无法吐出的心疼,低低笑了两声的陶惟告诉了荣博远明天大概启程的时间后挂断了电话。

  这次,或许是心里知道有了支撑,疲惫的陶惟慢慢睡去,等到诺尔曼等人知道时,陶惟已经启程,匆匆赶到机场,总算赶上送行的诺尔曼和亚古丁等人带着祝福也带着担忧看着带笑的陶惟被抬上飞机。

  而同时被抬上飞机的还有担架上的万小东,四个病号,四张苍白的脸是留给几个人最后的印象。

  焦急的等待中,由美国飞回的专机终于在北京时间2月20日上午九点在首都国际机场降落,直接利用关系进入停机坪的荣博远当看到机舱门打开,躺在担架上的陶惟被抬下飞机是,整颗心都狠狠的揪在一起。

  几个大步跑到陶惟身边,一把握住了陶惟的手,微微一僵,随即渐渐收紧的手指,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看到荣博远的第一时间,陶惟露出了温和的笑。

  清澈的笑容清瘦而苍白的脸,荣博远呼吸一滞,扯动嘴角露出难看的笑容,“我来接你回家。”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有着陶惟曾经最深最恐惧的渴望,可这一刻,心突然静下的陶惟却知道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是真的用自己宽广在包裹着,包裹着孤独与寂寞,微微点点头,笑容加深的陶惟任由扶着担架的荣博远紧紧抓住苍白的右手。

  而同样站在停机坪的张国琴却捂住嘴挡住了到了嘴边的哽咽,看到先后被抬下机舱的陶惟和万小东时,眼泪瞬间失控的张国琴不自觉上前,恨不得伸长在伸长的两只手摸摸这个摸摸那个。

  咧着嘴的万小东红着眼眶握住张国琴的手腕,“大姨,俺没事,你别哭别哭。”

  带着哽咽的劝说让张国琴一个劲点头,扭头擦了把眼泪的张国琴挤出笑容温柔的摸了摸万小东的额头,迟疑了一下的万小东殷殷的目光看向张国琴,“大姨,俺娘哪?”

  心口一疼的张国琴笑着蹲在万小东身边,“虎蛋子,你别急,你娘他们明天就到,不知道你们啥情况,没敢告诉他们。”

  微微顿了一下的万小东浓重的鼻音恩了一声,从看到张国琴的那一刻起,万小东就想家想爹娘,从没有这一刻这么想回家的万小东红着眼眶低垂下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