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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节(1 / 2)





  “这倒不必,做生意和气生财嘛。”林玄礼问:“你进宫来,还有什么事?”

  张商英递上奏本:“臣请假十天,长子娶妻,次子加冠,小儿子要开蒙,好事都赶在一起了。”

  官家当面批假:“那明日庙祭就不带你了。哎?群臣都跟着我去庙祭,你长子娶妻,宾客是不是少了点?”

  张商英淡然答道:“不会,臣邀请的宾客只是亲朋好友,有些是白身,官职不足以跟谁官家庙祭。况且臣已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哪里还用结交达官显贵,显示身份呢。”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朕都羡慕你有私下的好友。”林玄礼打算从太庙回来就溜去他家喝酒。

  张商英赶紧奉劝道:“天下人只可做官家的臣子,岂敢做官家的好友、知己。”

  林玄礼惆怅又寂寥的摇着扇子:“哎,自从小宝有了小孩之后,全后宫的心思都在那孩子身上。”

  周太后也不紧盯着我了,王繁英跟我睡完觉就带着一群嫔妃跑去看小孩,太子还好点,还在坚持上课。这也就是我有圣人一样的道德,要不然早就寂寞的和别的小姑娘聊天去了。

  童贯笑道:“官家稍安勿躁,再等上一两年,小郎君长大了懂些事,一定崇拜官家无以复加。”

  众人深以为然。

  张商英之后是吏部天官,他来递交在整个黄河决堤时间中,与之相关的知州、知县在救灾、接纳邻县百姓、安置流民和调拨物资的成绩,吏部的考评,升迁或申斥、黜落的建议。

  接下来是天授院进献的‘天授之人’,进来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被内侍引进来。已在吏部演礼,恭恭敬敬的下拜:“小民白玉莹拜见官家,万岁。”

  林玄礼一看他见了皇帝没有激动的泪眼汪汪,就确定是穿越者了。问题是这些来的穿越者,养鹌鹑的,除了青霉素和显微镜啥都没弄出来的化学老师,单位对口的糕点师(未出场),出海当龙傲天连一个运河都修不了的,画画的笨蛋,是军迷但是只记住了航空航天科技以及兵王小说等于没用的(未出场),想当个龙傲天结果折戟沉沙被县令逮捕的(未出场),有可能是穿越者但已经被合作伙伴杀人劫财(未出场),真没几个有用的,唯一一个优秀的是我老婆。

  这些年对穿越者失去希望了。仍旧温和的点了点头:“免礼。站起来说话。你有什么本领?”

  白玉莹不卑不亢:“小民曾在梦中做了些海上冒险运动。无动力帆船,横跨太平洋和大西洋。用的时间长了些,胜在稳妥,不求最快。”

  林玄礼一怔,想起当年做烧烤师时招待过这样的客人,一说起来满嘴的专业术语,非常牛逼,自己对这个体育项目有些感兴趣,直到查了一下价格才放弃期待。猛地站起来:“此话当真??”

  [啊啊啊啊是什么土豪大佬!快来抱我大腿!]

  [朕给你买游艇!朕给你组建船队!]

  [横跨太平洋!我的橡胶树、金鸡纳树,有希望了!!]

  高蜜正盘算着自己在官家身边不露脸呢,一听这话,立刻一激灵,刚准备趁机把童贯挤走,怎么趁机来了个抢活的?出海这件事我熟啊。

  白玉莹抬头垂手道:“不敢欺瞒官家,小民对这些事了然于胸,半点都不敢忘。”

  林玄礼又扶着桌子坐下,沉思了片刻:“怎么到现在才找到天授院?莫非有什么事耽搁了?”难道想偷偷出海占领整个美洲大陆?

  白玉莹穿越二十多年,知道天授院已经有十几年,但从来没去这个穿越者集合点报告,现在被当面一问,为了自己来的目的和将来的前程,必须给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免得官家心有芥蒂。“启禀官家,耽搁的原因有二。其一是,家父不许来,家父想让小民考进士走仕途,不要恩封的官职,踏踏实实做人。等金殿传胪时,再为官家献上惊喜。第二,小民梦中诸事,虽然记的栩栩如新,都记录下来不敢有错,但材料质地各不相同,小人不确定这梦中所学诸技艺,到如今还能不能用。”

  官家果然毫无芥蒂的接受了这个解释:“很好。换个地方说话,拿些点心过来。”

  喝着茶吃着点心,白玉莹掏出图纸,讲起无动力帆船的构造,减到桅杆要又轻又高强度,韧性和强度都对冶炼技术非常有要求。吃着吃着又说到船身外壁涂层,帆的处理方式,在海钓求生和风浪——很可惜白玉莹只知道材料的强度硬度和型号,不知道怎么制造这些材料。又讲了些海上的趣事,克总的神秘踪影。

  林玄礼听的入迷,用逻辑来分析,貌似没什么纰漏。

  白玉莹抽空说了自己所求,是他父亲得罪了当地知府,要被刺配,想求一个赦免。

  高蜜快要把嘴撇到耳朵上了,以前‘海上的风景如何如何’是自己唯一赢过童贯的地方,现在这招也被人抢了。决心一会就差人去查这个白玉莹的底细,不会是童贯安排的吧。

  童贯也狐疑的盯着高蜜,怀疑这是他暗中把出海的那些事儿教给干净年轻、落落大方的门生子弟,勾结起来和自己争宠。

  一直说到入夜时分,几个求见的官员都被挡了回去。白玉莹做了充分的准备:“如今只能用木船,不能用铁船,小民虽然不懂蒸汽机,但最早的蒸汽轮船就是木船,纯蒸汽动力。但小民以为,那样危险比较大,一旦在海上搁浅,难以自救。船帆所在位置…蒸汽机烟筒距离发动机…涡轮旋转…转向和刹船…”

  一直到宫门使进行关闭宫门前的清人,才把他带出宫去。

  王繁英在做睡前拉伸,脸上敷着七白玉容膏之类的面膜:“官家,小宝的孩子现在不急着起大名,可是连个小名也没有,就心肝宝贝一通乱叫,宫里呼为大郎,你想想该叫什么。”

  林玄礼戳了戳自己的脸,被糊了一脸面膜,莫名其妙的觉得很痒:“不知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帆船,橡胶树。要不是得避讳,会很麻烦,我现在就想给孩子起名叫橡。等森儿登基之后也得改名,不能让全天下人避讳这个森字,太费事了。”

  ……

  次日,太庙祭祀,除了张商英之外全员到齐,人人喜气洋洋,官员不分老少,个个在官帽上插花,以示喜庆。

  官家格外招摇的插了一朵黄牡丹花,耀武扬威。

  【地府中】

  正是清晨时分,此地的昼夜变换、四时更迭,按照汴京城的天色来更改。

  赵匡胤清晨习武,借由指点的名义把赵光义打了一顿。

  赵光义的本事不弱,只是打不过哥哥。

  赵恒和赵祯在树下扶乩,大宋很流行扶乩,百姓们都玩这个。

  刘娥都看不下去了:“生前扶乩请鬼神降临作答,如今你我都是鬼,方知鬼也没多大本事,现在还请谁降临?”

  赵恒:“嘘,生前扶乩会被鬼骗,现在等闲的鬼骗不了我,若有人回答,一定是神仙。”

  刘娥实在是看不下去,起身离开了。

  赵顼仍旧拿着纸笔,准备记录扶乩所获得的诗文。主要是闲着也是闲着。

  耶律延禧过来串门,在旁边指指点点的凑热闹,试图指挥,但没人听他的指挥。

  柴荣(郭荣)偶尔回来做客,顺便和赵煦探讨金国的实力问题,他看这宣宗有几分赞许,对人间的宋朝皇帝更是觉得神交已久。聊金国的问题,说来说去,忽然一笑:“我看赵佶是有意维持三国鼎立的局面,不想赶尽杀绝。这是何意?是为了仁爱,还是觉得力有不逮?”

  赵煦笑道:“这件事他在书信中写过,说再过一甲子,将来西北当出雄主,或是铁木真,或是札木合,这二人能横扫辽国。也不知道此话从何处来,或许是道士,或是神仙。佶儿他打算以邻为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