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能睡。”戴决明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牙印——刚刚姚云野咬的，和盖了个戳一样，“我给他加了个睡前活动，觉得自己一天心态可能会崩，就去论坛怼黑粉。”

  花式怼往死里怼，戴决明把私藏多年的绝学都传授给了灯盏细辛。

  “不传男不传女就传他一人。”最后戴决明还补充了这么一句。

  姚云野觉得戴决明应该不是骂灯盏细辛不男不女，十分认同的点点头，他感觉戴决明是个狠人。

  等到两个人坐在机位前之后，戴决明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他四周扫了一圈，见六月雪正在逛淘宝买世界赛上应援的东西，灯盏细辛这会已经调整好状态全心全意准备跟着林枫等会双排……大概没人注意到自己吧？

  于是戴决明小心翼翼挪了挪电竞椅。

  教练临时出去取东西了，戴决明就又大着胆子往姚云野的机位旁边挪了挪。

  刚好姚云野想要给自己换一把键盘，结果一转头就差点和戴决明磕到头，他嘶了一声：“你干嘛……”

  声音没有多高，他就被戴决明一把捂住了嘴。

  姚云野：“……”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一口咬住捂自己的手的时候，戴决明松开了手。

  “练习赛还没开始，”戴决明浑然不知自己刚才的手躲过了一劫，“快和男朋友说说，刚才云皓和你嚼啥舌根了！”

  眼瞅着戴决明迫切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姚云野忽然发现自己真的不忍心瞒他。

  那么好的戴决明。

  于是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神情逐渐平和下来，他嘴角浅浅扬起一个弧度来，多少有点怅然和伤感。

  姚云野模样好，这种表情就这么落在戴决明眼中，戴决明当时就一个感觉——我寻了半生的春天，你一笑，便是了。

  许久之后他就听着姚云野开口：“你初恋，还有润滑剂的故事。”

  戴决明：“……？”

  姚云野：“没事，谁还没那么一段过往了呢。”

  姚云野：“我理解的。”

  眼瞅着姚云野一脸善解人意体贴入微，戴决明就发自心底一阵胆寒——天地良心，上次姚云野发现之前追他的一个人找他借三块钱坐地铁都差点让他跪烂三把键盘。

  “那啥，”戴决明手忙脚乱在姚云野面前晃了晃，“宝贝儿，别听云皓那个逼瞎扯……”

  姚云野一脸温和无害的纯良小表情，眨巴了一下眼睛之后，才叹了一口气。

  戴决明心中咯噔一声。

  接下来的三分钟里，姚云野亲口将云皓给他讲的事稍加改编讲给戴决明听，对铺兄弟用情至深，戴决明敢爱不敢言，少年人青涩的恋情最终悲剧收尾，终于成为彼此的求不得——仍然活着，却在没理由相见的人。

  戴决明：“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