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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1 / 2)





  杨问天初步忙完上海时代文化广场的订单,就带夏维到日本度假去了,两人先到京都,参观了德川幕府的大将军行辕,去金阁寺礼佛,然后又到别府市泡温泉。

  整个别府市是顺着火山的地形,沿着海岸线向山麓发展,在山腰上的小路穿梭,导游小姐介绍:“在别府市区14公里的范围内,有2849处泉口,一日涌出量逼近13万公升,排名世界第二,仅次于美国黄石国家公园。”

  夏维听见“美国黄石国家公园”几个字,不由的心里抽搐了一下。他们之间有多多少约定,看电影,听评弹,游黄石,登冰川,什么时候才能成真,难道只为今生无缘,一切都必得待到来世?

  夏维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到了温泉旅馆,已经天擦黑了,先泡温泉再吃饭。整个旅馆高的错落,几乎都是木质建筑,灯光隐隐从房子里透出来,木头的温润质感在昏黄的灯光下,很有几分自然古朴的气息。旅馆迎接人员早等在门边,伺候来宾们换上拖鞋。

  夏维在浴室脱尽衣服,然后再用热水淋浴,洗干净后用一块小毛巾挡住身体进了温泉室,然后裸体慢慢的泡入水中。水相当烫,在刚把脚尖伸进去的时候,夏维几乎想缩回来不了了之,但是慢慢随着腰,胸,肩都浸入水中,血液循环加速,额头也开始冒出小汗珠,肩头及颈后的紧张的肌肉逐渐舒缓开来,夏维多日郁结的心情也慢慢放松了。

  温泉只能泡10分钟。泡完温泉后去餐厅进晚餐。酒店的晚餐非常丰盛,而且做工极其精致,有各种桔红,嫩红的生鱼片,粉色的虾肉配着绿色的青豆,雪白的豆腐上撒着细细的胡萝卜丝,盛菜的器皿也古朴大方,摆得高低错落。

  夏维对海鲜从来都没有抵抗力,杨问天怕她蛋白质摄入过多,微笑着一面喝清酒,一面不时的把一小块豆腐或者黄瓜夹到她盘子里,又给她在调味碟里面再加点芥末。抬起头来,看见杨问天眼镜后的目光清澈无比,内有无限柔情。

  吃完晚饭,两人出了餐厅,夜色已沉寂,四周没有城市的喧嚣,空气中有淡淡的硫磺味,缕缕轻烟从烟囱上飘起,融入夜空。空中飘起了细细的微雨,风一吹,如纱如雾,木梁石垣,如同陈旧的梦境。

  杨问天拉起了夏维的指尖:“我们回房吧。”

  温泉旅馆室内陈设以榻榻米居多,杨问天却定了西式套间,外间为客厅,里间是铺着两张标准床的卧室。

  杨问天把夏维带到床前,双手将她揽在怀中,温柔的亲吻她,嘴里带着香烟和酒残存的气息。夏维有点糊涂,多少年前发生过的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杨问天拥着夏维,两人缓缓的倒在床上,杨问天轻轻的覆盖在她身上,两人舌头纠缠在一起,温柔却并不激烈。杨问天一面吻,一面低低的说:“阿维,阿维,我爱你。爱你千千万万,永远不止不休。”

  这是多年前杨问天在做爱时常说的话,看来杨问天也糊涂了,这么多年的时间白过了。有种伤感的情绪从夏维心中升起,多少青春不再,多少心情已改变,男人还是这个男人,说的也还是这句话。

  杨问天轻柔温存的脱掉自己和夏维的衣服,在黑暗中用指尖细微的爱抚着她的全身。夏维闭上眼睛,放松自己全身的肌肉去忍受。这是她合法的丈夫,她不得不履行的义务。杨问天还是感觉到了夏维身体的紧张,但是杨问天并不因此而气馁,他对付女人是老手了。

  杨问天一面用嘴唇轻轻吮吸夏维的乳尖,一面用手指若有若无的的触碰她下面的娇嫩,越是轻微的接触越是能让女人敏感。果然,夏维慢慢的湿润了。杨问天在确信夏维准备好了之后,将自己送入了夏维的体内。

  “阿浩,阿浩。对不起。”夏维在杨问天进入她身体的一刹那,心里排山倒海的喊着。

  杨问天一面在夏维身上缓缓的抽动,一面用嘴唇温柔的吻着她,嘴巴,脸颊,鼻子,眼睛,忽然杨问天停了下来,他吻到了夏维的眼角,嘴唇触到了那点潮湿,舌头上有一点点涩涩的苦味。

  杨问天不动了。夏维微微的吃惊:“问天,怎么了?”

  杨问天犹豫着,继续抽动了几下,夏维还在警觉中,没有及时反应。杨问天叹了口气,把自己抽了出来:“对不起,阿维,我想今天晚上我不行了。行李里有按摩棒,你自己用一下好吗。我到楼下再吃点东西,喝点酒。马上回来。”

  杨问天起身穿衣服,穿完后,俯身在夏维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走卧室。夏维听见外面的门轻轻的碰击声。杨问天还真走掉了。

  夏维呆呆的一人躺在黑暗里,身体还是全裸的。杨问天刚才挑逗了她很久,夏维一直闭着眼睛假想是吴浩在她身上,但是体重,气息,动作都完全不同,夏维怎么都骗不了自己。

  现在杨问天离开了,夏维却不上不下的难受。按摩棒她早就不用,现在也没使用的兴趣。夏维继续闭着眼睛想吴浩,慢慢的开始移动自己的手指,幻想吴浩此刻在爱抚她,或者吴浩在命令她爱抚自己给他看。

  夏维的欲望开始升起,不由的轻轻呢喃“阿浩,阿浩”,第一声说出口后,夏维心里好受多了。过了一会,她开始激动,不由的喊了起来:“啊,阿浩,阿浩,我爱你,我想你干我,我要你抱紧我,插我啊,阿浩…….”

  忽然,夏维停了下来,刚才她似乎听见外间有什么响动,难道杨问天没走出去。这个想法惊出她一身冷汗。夏维赶紧披衣起来,光着脚跑到外间——窗帘垂地,静夜无声,哪有杨问天踪影。

  夏维回到床上,辗转反侧,等了一两个小时,还没见杨问天回来,慢慢感觉不对了,终于忍不住,换了衣服下到大堂,左顾右盼,还是不见杨问天。夏维开始着急了。

  夏维不会日语,只能用英语问服务员有没看见过这么个人,夏维和服务员的英语都有口音,两人正叽里咕噜讲不清,杨问天由一个男招待扶着慢慢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