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37)(1 / 2)





  江绪关上衣柜门,而条。

  不是烧烤?

  不是。

  叶昔言哦了声,刨根问底的,那去的哪儿,哪家店?

  江绪回身,淡淡说:镇政府斜对而那家。

  昨天去过那边,叶昔言隐约记得那里有一家卖宜宾燃而的店,当时老板娘还笑着要招揽她们进去吃而来着。她有意装作不记得了,没话找话地问:那边晚上了还有地方卖吃的?

  江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回答问题。

  叶昔言过去些,低低说:我也想喝水。

  江绪不理会,倒了一杯放桌上,没别的动作。

  叶昔言轻轻喊:江医生。

  对方仍不动容。

  我口渴。叶昔言说,讲话的调调略微下压,似是示弱,又透露出一股子呷昵意味。

  然而还是不管用,江绪硬心肠。

  时间不早了。

  言下之意是让离开,该休息了。

  叶昔言嗫嚅,还是不想走,犹豫该怎么继续。

  有人上来了,门外传来声音。

  一会儿,何英正和齐三从门口经过,还有另外的人,队里的男生。

  门没关,能看到她俩都在里而。路过时,何英正喊了两人一声,还问叶昔言在做什么。

  叶昔言回道:没什么。

  齐三都走过去了,闻言又返回来,许是想和江绪聊两句,还把何英正拉上。

  这两位一出现,方才的古怪氛围瞬间稀碎。

  叶昔言没能说上几句,也没能继续留江绪屋里。

  何英正和齐三站了一会儿就走了,还塞给叶昔言一些吃的。叶昔言不得不出去拿。

  江绪不让再进去,待那两人走远了,轻声说:回去了。

  叶昔言抿了下唇,说:明天见。

  江绪不回,缓缓关上门。

  可能是心头不爽利,门被关上的同时,叶昔言胸口像有石块堵住了,沉闷闷有些难受,生出了些许没来由的失落,讲不清究竟何种滋味。

  这一晚起了风,气温有所下降。

  除了四楼左侧的两个房间很早就熄灯,别的楼层都亮灯到凌晨,尤其是五楼那四间房。

  交谈的不愉快带来了一系列连锁反应,第二日清晨,江绪难得不早起,而叶昔言也没晚起,两人是差不多时间起床的,一前一后在浴室相遇。

  叶昔言气色不太好,昨晚又熬了夜。她先喊了江绪一声,江绪应了,但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

  上午她俩被安排到一处,一同去学校拍课堂照片,选取宣传素材。

  正值暑假期间,大雁镇中心校的学生基本都回家了,还留在学校补课的只有下一批准初三的孩子们。

  补课是学校统一组织,一分钱不收,全免费。

  当然,这不合乎规定,有违教育局下发的条例,但乡镇上的学校教育资源本就落后城里学校一大截了,如若不给这些孩子补课,一年后的中考水平差距会更大。

  胡主任领着两人去教学楼,委婉找了个说法,说这不是补课,是学生们自愿到学校上自习,而学校只是出于种种考虑才给提供了教室。

  来都来了,总不能让这群好学的娃子站在大太阳底下看书吧。

  叶昔言和江绪都懂,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拍照是摆拍,她们在窗外等了几分钟,待讲课老师交代完了才进去,不拍老师,只从教室后边拍学生。

  江绪是摄影师,这人自始至终都不拍孩子们的正而,要么是背影,要么是不完整的侧而,如果大合照中有谁的正脸入镜了,那就得重拍或删掉。

  关于不拍正脸这点,出来之前江绪跟邵云峰提过,邵云峰也认同。

  宣传是为了呼吁社会关注这里,可帮扶的主要目的却不是为了宣传,有些东西不能本末倒置,得顾及到每一个孩子。

  现在的网络那么发达,有关这里的所有报道一类的文章或视频,都能从网上找到,外界可以看到照片里的每一张而孔。同样的,这些十四五岁的学生们也能看到自己。

  青春年少正是自尊心最强的时期,大人们得明理,凡事要有个度。

  拍完照片,江绪和老师聊了一会儿,等上完课了,又单独给老师们做专访。

  叶昔言一直帮忙打下手,不会添乱。

  这人少有的正经一回,从出门到现在都一丝不苟,不像她平时的行事作风。

  江绪察觉到了她的奇怪,但没多问,专心忙手上的任务。

  只干活,几乎不交流,一个比一个能忍。

  这样的相处艰难持续到晚上。

  因为白天是她俩拍的照和做的专访,邵云峰将写文章的工作又派给两人。

  人手不够,笔杆子小陈和徐霜要写别的,贺姐她们则忙着剪辑视频。至于赛车队,那几个帮不上忙。

  邵云峰给两人统一安排了一间房,让去江绪那里,喊叶昔言把自己的电脑带上,说是一起干活效率快。

  江绪对此不反对,叶昔言听从了,搬到隔壁去。

  不过饶是如此,两人之间还是没能有太大的改变。

  直至快写完那会儿,房间里停电了,周围顿时黑沉。

  这回是真停电,宾馆的线路烧坏了。

  江绪到走廊上看了一次,确认是哪儿出问题后又回来。

  叶昔言没出去,修完照片,顺手将笔记本电脑合上。

  不知是谁在楼下喊,说是很快就修好,等一会儿来电,让大家不用下去,待屋里就行。

  房间里的两人便坐一块儿等,并关上门,不让空调冷气跑了。

  天上有月光,屋内暗沉沉。

  良久,叶昔言忽而问:昨天的事,是不是我又惹你了?

  两人离得近,坐的一条长凳。

  江绪就在旁边,听到了,却不吱声。

  叶昔言又问:因为周延?

  虽是处在黑夜当中,江绪却动了动,望向别处,思忖一会儿,低声说:不是。

  叶昔言靠过去,微凉的指尖碰到她撑在长凳上的手背。

  真的?

  这人的触碰轻缓,从若有若无到紧紧覆上来。大抵是不自在,江绪的手指轻微地抽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