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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节(2 / 2)


  “小主子,您若是累了便跟奴婢说一声,奴婢叫人背着您。”教引嬷嬷殷勤上前。

  季听勉强扬了扬唇角:“多谢嬷嬷,不必了。”

  “小主子生得倾国倾城,皇上已经念念不忘许多年了,您日后定是有大造化的,奴婢先提前恭喜小主子了。”教引嬷嬷继续道。

  她话音刚落,便有秀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皇上有那档子上不了台面的爱好,真要是得宠了,便是九死一生的事,哪算得上什么好事。季听心中也明白这点,所以连装也装不出高兴的样子了。

  教引嬷嬷又说了几句自以为是的吉祥话,见季听面色不佳,便没有敢再继续,只是守在她身旁一同往宫殿去了。

  由于皇上身体太差无法离开寝殿,所以选秀一事只能在寝殿进行,一行秀女便是去那边做准备的。季听想到那个七年前便已经白发苍苍的老皇帝,心里的恶心感更重,只能生生压着这一点不舒服,祈祷到时候不要出什么差错。

  正当她担忧不已时,一行人总算到了地方,她刚一到庭园中,便看到了站在那里的申屠川。

  季听只看了他一眼就别过了脸,安静的走到距寝殿门口三米的地方停下。等所有人都站定后,申屠川才缓缓开口:“今日皇上龙体不适,无法面见各位小主子,但已经为各位拟定了位份和寝宫,各位小主子只随着宫中嬷嬷回去歇息便可。”

  “多谢督主大人。”一行人谢过,便迫不及待的跟着嬷嬷们离开了。

  季听在原地寻了半天,都没找到自己的嬷嬷,正当她四处张望时,申屠川走到了她面前:“季小姐,随我来。”

  季听顿了一下,有些不想动:“你带我去?”

  “是。”

  季听抿了抿唇,半晌还是不情不愿的跟着他往外走了。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一路上都十分沉默,在到了要入住的寝殿门口时,季听看着大门牌匾上的‘凤栖宫’三个字,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季小姐?”

  “我总觉着,自己好像住过叫这个名字的宫殿。”季听呢喃。

  申屠川脑海中浮现前几世时的隐约记忆,心口仿佛被凌迟一般疼痛,他缓了缓后淡淡道:“季小姐说笑了,皇宫重地,季小姐又怎么会住过呢?”

  “也是,”季听擦一下眼泪,觉得自己十分可笑,“是我想多了。”

  这地方除了名字,就没一处给她熟悉感的,估计是小时候随母亲入宫时无意间看到了,心里便惦记了这个地方,就像幼时无端觉得自己一定要进宫找到某人一样,都是自己的胡思乱想罢了。

  申屠川不看她的眼睛:“季小姐进去吧。”

  “皇上给了我什么位份?”季听突然问。

  申屠川顿了一下:“嫔位。”

  季听点了点头:“那你该唤我季嫔娘娘,日后不要再叫我季小姐了。”

  申屠川看向她,一时间没有说话。

  季听和他对视许久,垂下眼眸转身就走,刚走了几步突然一条狗从角落窜了出来,狂吠着朝她冲来。季听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往后退,差点摔倒时被人抓住胳膊一拉,直接被护在了他怀里。

  狗冲了过来,申屠川冷着脸一脚踹了过去,却因为注意力全放在季听身上,这一脚直接偏了,等他再甩出去时,小腿上已经被狠狠咬了一口。

  抓狗的太监们冲了过来,制住狗后看到申屠川腿上的血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呼‘督主饶命’。申屠川冷漠的看他们一眼,下意识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了些:“把狗带下去,回头再找你们算账。”

  “是……是!”太监们急忙带着狗走了。

  季听窝在他怀里,呼吸还是不太顺畅,一颗心激烈的跳动,整个人都仿佛跑了很长一段路一般。

  “没事了。”

  头顶传来清冷但沉稳的声音,季听缓了缓,才意识到两个人的动作实在不雅,急忙从他怀中退了出来,再看他的小腿上,虽然有衣裳遮着,可还是能看到有血迹流出。

  她咽了下口水,神色十分紧张:“那狗还不知有没有病,你要尽快上药才是。”

  “不碍事的。”见她如此担心,申屠川的神色渐缓。

  季听不悦的看向他:“怎么就不碍事了?你堂堂督主大人,若是染了疯狗病而死,岂不是叫天下人笑话?”

  “能让你消气,笑话便笑话了。”申屠川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

  季听猛地一顿,沉默许久后突然开口问:“我入宫的事,是皇上要求的,还是督主大人提出的?”

  申屠川面对她认真的眼眸,难得有一次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才开口:“皇上。”他说完看到季听眼中的泪光,不知为何又突然补充一句,“不过皇上在询问你是否婚配时,我答了‘否’。”

  “你明明……可以不这么说的。”季听声音发颤。

  “那是欺君之罪。”

  “你否定之后来找我,我哪怕配个贩夫走卒,也定不会叫你欺君!”季听猛地上前一步,看到他冷静的表情后愣了愣,“我不值得你随口一句是吗?”

  申屠川不语。

  季听懂了,苦涩的笑了笑:“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季嫔娘娘想多了,你我云泥之别,又如何能做朋友?”申屠川别开脸。

  这句话太过耳熟,仿佛幼时也听到过,只可惜那时候和现在的心境,终究是大不相同了。

  两个人站在宫门前许久,直到季听的腿都开始发酸了,才轻声问了一句:“我生辰那晚,你是为了替我庆贺去的、还是只为了知道我是否婚配?”

  “都不是。”他是为杀她去的。

  不是专门为了刺探她的婚配情况便好……季听肩膀微微放松,意识到自己对他的要求已经降低至此时,怅然若失的笑了一下,她缓了缓心情,落落大方的对申屠川行了一礼:“先前是我不懂事,痴心妄想要跟督主大人做朋友,还请督主大人见谅。”

  申屠川的手渐渐握紧成拳,并未接她的话。

  “日后我会谨言慎行,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再给督主大人添麻烦,”季听说着,便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还给他,同时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来,“这药是大人所赠,我之前问过大夫,是上好的灵药,实在不是我配用的,如今也一并还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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