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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 / 2)


  剪重啃着一张烧饼,低头看他,“可是,我比你年长。”

  “先入门的就是师兄,不信你问师父!”林信得意地看向朱星离。

  朱星离正提着酒壶往嘴里灌酒,胡乱地点点头,“唔,你师兄说的对,谁先入门谁是师兄。”

  上一世的师兄,就这么变成了师弟,自觉占了便宜的林信,很是高兴了一阵子。

  冬去春来,四季轮转。

  北漠的蛮人部族,在与北域的战争中逐渐合拢,小的被大的消灭,大的又被更大的吞并。非但没有因为战争败落,反倒如群狼争食,在厮杀中选出了头狼。

  断断续续的争战,一打就是六年。

  “世子回来了!”

  “世子回浣星海了!”

  刚从战场上回转,沈楼带着满身杀伐之气跃下灵剑。本命灵剑虞渊,在空中打了旋,浩瀚的灵力如长虹贯日,将出来迎接世子的几名凡人压得趴跪在地。

  收剑入手,沈楼面色冷肃地踏入浣星海,一道冷箭突然破空而来。

  “嗡——”虞渊落日,灵气化作万千虹影,瞬间将铁箭碎成三节。没有加鹿璃的箭矢,咣当当落在青石板上,没了声息。

  “哥!”背着箭筒飞奔而来的沈楹楹惊讶不已,“你怎么比上次更厉害了。”

  “胡闹!”沈楼蹙眉,转身往枫津行去。

  “哎,别走啊,”沈楹楹快步跟上去,面朝哥哥倒着走路,“我刚从墉都回来,你不问我得了第几?”

  “第四。”沈楼脱下铠甲,扔给迎上来的紫枢,转了转手腕,噗通一声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又被猜中了!沈楹楹撅起嘴,“今年闲池围猎你又没去,平白让林家那小子出风头。钟有玉都快把我耳朵叨叨出茧子了,定要你今年去看看他。”

  “小姐,世子刚回来,您让他歇会儿。”紫枢端着一碗汤药过来,劝沈楹楹离开。

  沈楹楹看到那汤药,顿时闭了嘴。

  玄国公世子在战场上英勇无双,百战百胜,下了战场立时就变成了病秧子。这些年看遍了大夫,也瞧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看着沈楼的身日一日不如一日。

  沈楼缓缓睁开眼,接过紫枢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随着灵力的增长,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动用灵力之后,便会有长久的疼痛等着他。原本胡乱补身子的灵药,换成了安神止疼的汤剂。

  喝下药之后,沈楼的脸色明显好了些,坐起身来,接过钟有玉的书信看。

  钟家兄弟困在京城,跟着太子读书修炼。三年前,他们的叔父钟随风,以父亲早逝当早些顶立门户为名,十五岁就给两人行了冠礼,想以此为借口让钟有玉回西域继承国公之位。

  奈何皇帝对奏封国公的折子一直留中不发,硬是将两人扣在墉都,让手忙脚乱的钟随风继续治理西域。钟家逐渐衰败,西域已经有了乱象。

  沈楼揉了揉眉心,轻叹口气,这辈子凭着经验,提前两年结束了北漠之乱,却无暇顾及钟家。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黄阁,上次你说,雁丘已经被人买下了?”沈楼抬眼问立在角落里的黄阁。

  “是,一年前就已经搬进去住了。”这些年黄阁一直奉命查找朱星离的踪迹,每每有了消息,等他追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六年前世子让他买下雁丘,说是要等一个来买的人,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在去年有人来问。

  那个问价的人,恰好就是朱星离。

  黄侍卫对于世子的料事如神佩服得五体投地,欢天喜地跑回来报信,世子却又去了战场。

  “秋庭,跟我去见爹。”沈楼换了一身玄色锦袍,黑底银纹把他的脸色衬得更加苍白。十八岁的沈楼,身形修长,器宇轩昂,看起来一点也不瘦弱,然而那张从未有过健康色泽的俊脸,始终让人放心不下。

  “你要去哪儿?”沈歧睿惊奇地看着儿子。

  “去治病,”沈楼垂目,“六年前在钟家昏迷之时,依稀听到朱星离言及可以医治。”

  “当真?”沈歧睿豁然起身。

  一旁的沈楹楹气得直跺脚,“哥你怎么不早说!”

  “朱星离行踪不定,过年也不回南域,我找了他六年才有了消息,”沈楼真假参半地说,“如今北境稍安,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若是有突发战事,父亲可带秋庭前去。她在闲池围猎已然拿了第四,可以上战场了。”

  沈楹楹方才还不知道兄长带自己一起来是什么意思,原来在这里等着她的,顿时哭丧了脸,“哥,我不放心你,让我陪你去吧。”

  “不必。”沈楼淡淡地说着,转身离去,徒留下满眼欣慰的老父亲和欲哭无泪的亲妹妹。

  雁丘是一片小山丘,位于南域和东域的交界处。风景秀美,气候宜人。朱星离带着两个徒弟在外浪荡四五年,终于选定了这一带落脚。

  平日穷得要饭的朱星离,买地的时候眼都不眨,成箱的金银哗啦啦就给了出去。

  “原来师父这么有钱啊。”剪重啃着用算命钱买来的包子,看着广袤的地界感慨。

  林信抿嘴笑,“是啊,是啊,以后咱们修炼的鹿璃有着落了,你快去跟师父讨一块。”

  剪重笑呵呵地冲师父伸手。

  “啪!”朱星离一巴掌打回来,“要什么要,咱家穷得都揭不开锅了,修炼得靠自己,别总想着靠鹿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师父:穷啊,穷啊,穷啊

  楼楼:有赚钱的机会要不要

  师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