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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1)(2 / 2)


  都在家里呢,这大半夜的也不能聊太亲密的话题,讲话都得注意点,不然房子隔音效果不好,一不小心被谁听去了,那还怪尴尬的。

  宁知更话痨点,主动讲到李林泽等朋友,说:他们家吃的饺子,他妈是北方人,那边不流行这个。

  明舒问:北方小年不该是前一天么?

  宁知说:将就着一起过了,分两天太麻烦。反正他家过春节要去北方,小年随着这边也没什么。

  明舒了然,那也是,这样安排挺好的。

  咱俩以后也可以这样,崽儿倏地薅了下自己的卷毛,一脸认真地开口,两天都是过小年,北方小年来我这边,南方小年就去你家。

  明舒一愣,旋即就乐了,想得倒是周全。

  宁知问:你觉得怎么样?

  明舒说:勉强将就吧,下一年可以换着来一轮。

  小孩儿认同地点点头,觉着她的想法更好,但片刻后又在纠结另一个问题。

  那除夕和春节怎么分,也是一年一年地轮么?

  还当真了明舒被这二愣子逗得不行,笑着眨眨眼,反问:咱们两家不都是在一个地方,干嘛要分来分去的,不能一起过?

  宁知怔了怔,完全没想到这一点,霎时还反应了几秒钟才明白过来。

  这傻子有生以来第一次谈恋爱,对这种家庭关系压根不会处理,脑子一抽就局限进去了。她俩又不是异地恋,哪里存在距离远近的问题,以后逢年过节都能一块儿过,本来就不用纠结这些。

  崽儿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头,喃喃道:也是,反正都是出去定酒楼

  小孩儿总是更纯情些,八字刚划上一撇呢,现在就开始纠结往后怎么过了。也就是目前国内的同性恋不能扯证,要是能扯证,估计这人能把之后的事全考虑齐全。

  明舒倒床上乐呵,觉得自己的小女朋友真的是单纯得要命,不一会儿又有些感动,心头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人跟人不能比,有的人拖了八年都不敢出柜,到头来还是向社会压力低头,而有的人选择勇敢一点,再难也挺直腰背面对。

  自然,就目前的大环境而言,前者有自己的苦衷,不好过多地苛责,但后者无疑让人宽心,感觉大不一样。

  无畏奔赴的感情总是更纯粹一些,一腔赤诚最为难得可贵。

  明舒嘴里不说什么,可挂断视频后还是直挺挺躺床上想着这一点,一时复杂得很。她想了好久,认真地考虑一番,觉着如果将来没有更多的变数的话,假使真的可以走下去,那也可以把上门探访等事宜排上日程了。

  目前宁知还在读书,短期内自是不行,但再等一年多肯定可以。

  明舒是年龄更大的那个,届时有些事得她来承担,毕竟相差八岁大,相比之下宁知也太小了,宁家那边指不定怎么想这段关系。

  许是受宁知的影响,明老板亦想得有点远了,半晚上都在思索到时候该怎么解决那些矛盾。

  别墅里的夜晚平静,安稳到第二日的白天。

  第二日,在家中陪着父母度过半天,该干嘛就干嘛,待时间比较晚了才离开。

  与预计的不同,这天又有了新的小插曲,出了点事。

  宁老太太身子骨不太行,小年这天喝了两杯酒就感到不舒服了,老人家坚持到清早实在扛不住还是再一次进了医院。

  老太太一有事,宁知自然不能回来,必须陪着奶奶直老人家恢复为止。

  这一耽搁就是两天时间,以至于周四只能是明舒独自去医院体检。

  宁知想找人陪同明舒一起,准备找田卫源或是老曹帮忙,但明舒拒绝了,没让他们一块儿,她一个成年人有什么不能自己来,还没娇弱到需要朋友陪护的份儿,又不是生病了撑不住。而且年底最后几天了,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哪有空陪她去医院浪费一天时间。

  再有,医院那边也不是没有熟人,还有一个认识的在那边呢。

  上次那个江医生正好在z城三院做学术交流,对方推迟回德国了,准备在国内过完年再走。

  托江医生的关系,明舒到医院后的一切都顺遂,不需要太费心就搞定了所有事宜。

  正值今天有空,江绪和她女朋友都闲着,刚好能陪着明舒做检查,顺便可以叙叙旧。

  三人好久没见了,难得碰到一回。

  体检不算费时,但出结果需要时间,一般是两到三个工作日内可以取全部的结果报告。而因着江绪医生在,这个报告当天就拿到手了,只需朋友三个出去吃顿午饭的功夫。

  本来也没多大事,明舒不怎么上心,以为只是走个流程就能结束了。然而江绪帮忙取到那份报告后就先看了下,登时就脸色凝重起来。

  江医生是个极度严谨的人,反复确认那份报告确实是明舒的后,还单独找检验的人问了问。

  那时明舒还不知道这事,还坐在过道里与叶昔言聊天。

  江医生暂时收起了报告,只轻声问明舒: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明舒一头雾水,想也不想就说:没有,怎么了?

  这个月来月经了吗?江医生直白问。

  明舒照实说:嗯,来了。

  江绪又问及量多量少的问题,还有最近刷牙是否出血了,以及有没有觉得头晕、发热与其它出血情况。江医生不太会掩饰情绪,面色很是严肃,语气亦一本正经。

  明舒顿了顿,心一下子就跌落谷底,有种从头凉到脚的错觉。她如何看不出这是有问题了,木讷地张张嘴,一时讲不出半个字,良久,才一五一十交代。

  我是什么病?明舒平静地问,克制着自己。

  江绪不正面回答,瞧了瞧旁边的女友,酝酿了下才温声说:现在还不能马上就确定,待会儿我先带你去血液内科再检查一下,做一项血涂片分析。

  明舒脸上多余的神情逐渐退去,嘴皮子干干的。

  江绪说:晚点我再找程医生过来问问,这方面他才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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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医院是个充满希望与变故的地方, 有的人走,有的人来,有的人就此留下, 一波接一波,日日复日日, 每天都一个样。

  明舒成了这其中的变故之一, 毫无防备就掉了进去。

  如同大多数病人, 在确诊自己确实得病的那一刻,明舒整个人都不能思考了, 错愕,惊讶,觉得过于突然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如何坦然地接受这个事实,一时半会儿没法反应过来,隐隐有种不真实的错觉,好似在做梦, 全程都稀里糊涂的。

  那一刻她并没有纠结死亡或是艰难治疗这些事, 什么都没想,思绪是一片空白的,心里好像缺了一块,只觉得怅然若失且无所适从。

  接下来江绪说的那些话,明舒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周围的一切都被瞬间隔绝了般,她站在原地不动,有些茫然地看着楼梯口那边。

  那些穿着病号服的人在楼梯口不断地进出,上来,下去, 自己拎着输液架,或被被别人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