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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庆北路冷清,街上的行人和车辆都少,训练室附近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不会有谁会发现这里正在进行的事。

  宁知放下了蒙在明舒眼前的手,往下挪了挪,用指尖碰着明舒的脸,不多时再摸向她的耳后。

  这人根本不会接吻,只低头在明舒嘴巴上碰挨,啄几下就没了下文。

  唇上乍然的触感终于让明舒恢复神智,意识渐渐回归,她脑子一热,想也不想就赶紧推开这人,不让继续乱来了。

  对方这才停下,理智开始回笼归巢。

  两人一上一下地对视,相互瞧着对方。

  明舒头发都乱糟糟的了,看起来还略显尴尬。刚刚净瞎闹,现在不太能提得起力气,她曲腿坐在垫子上不言不语,心情有些复杂难喻。

  明舒整个人都是懵的,似是断了线的木偶,意识世界顷刻间破碎,自己不能动也不能怎么样,好似所有行为都受到了怪异的支配。

  许久,她稍支起上半身一些,脖颈与锁骨上的线条分明,隐隐还显露出白嫩肌肤下淡青色的筋,胸膛因生气而起伏。

  宁知默然跪坐在上方,垂眼瞧着。

  这小鬼也来不起劲了,安安静静地等着她发话。宁知颈侧凝着汗珠,头发比明舒的还乱,松垮垮的。

  此刻的空气都凝滞了,有什么在无声无息地流动,牵扯着她俩的一举一动乃至心绪变化。

  明舒换着气,好一会儿都未能从适才的事中平息下来,许久才直起身子,一只手撑在后面,不作半点犹豫就照着宁知的脸就是一巴掌力道不重,但却是结结实实的一下。

  宁知也不晓得要躲开,保持着原有的姿态动也不动,任由打了不说,还是直勾勾盯着她。

  不慌乱,不心虚,没有一丁点冲动过后该有的愧疚或别的反应。

  两人的唇都有些红,特别是明舒,乍一看还有点狼狈,形象都没了。

  明舒想骂人,可找不出话来,喉咙里宛若哽着一块石头。许久,她又打了宁知的胳膊一下,不再收着力气,有些生气地质问:你发什么疯,有病是不是?!

  宁知挺淡定,镇静地回道:没病。

  明舒抿抿唇,摸了摸嘴角,骂不出更狠的话,只说: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宁知不反驳,又嗯了一声。

  教练就是在这时候回来的,从楼下上来,不知情地转出楼梯口,立马就要推门而入。

  明舒率先有所察觉,登时就不迟疑地再推了宁知一把,自己也连连后退,忽地拉开距离。

  而宁知因为没有防备,往后一仰就倒在地上。

  教练进门了,一眼就看见倒地的宁知,登时就用英文惊呼:ning!

  明舒心里一紧,可还是没上前帮忙。

  教练过来扶宁知起来,用蹩脚的普通话问:没事吧?

  宁知站起来,摇摇头,没事。

  教练疑惑地看明舒一眼,不明白这是咋了,还以为是在闹架或怎么了。

  明舒别开脸看向别处,不搭理面前这两个人。

  第47章

  训练才进行到一半, 没结束,还得继续。

  因着刚刚那一出,明舒和宁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基本没有多余的交流了, 连相互说话都少有。

  宁知倒是想跟明舒讲两句, 可无奈明舒不理会她,一直都离得远远的,不再过去随着练, 更不会给她递水或如何。

  总之, 时时刻刻都有意保持着距离, 直至训练完成为止。

  外国人教练不知情, 对她俩的关系也不了解,虽然发现了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可最终还是没插手这些有的没的, 只顾着忙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

  到点了, 明舒提前去洗澡, 之后收拾好东西就走, 没等着宁知一同离开。

  宁知还算识趣, 勉强有点数,不至于跟上去惹人心烦。用毛巾擦擦汗水, 她留下来听教练嘱咐了一番训练事项, 接着才不慢不紧地去洗澡间冲凉, 晚一点独自走路回去。

  有些事来得名不正言不顺,随后的一些天内,自是会产生诸多的问题。

  自从这一日起,明舒很少再去健身房那边,也不怎么关心宁知的个人情况与状态了,把相关的大部分工作都交给了曾秘书和小蒋她们, 明面上还是亲自接手宁知的行程安排等等,但尽量避免与对方接触太多。

  故意躲着,短期内不太想见面。

  大老板最近乱得很,既懊恼,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当下的局面。

  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她就失眠了,躺床上大半夜都睡不着,翻来覆去数次,脑总是念着白天的场景,反反复复地回想,理不出个合理的头绪。

  她俩早前也不曾有过太逾距的举动,日常就那点平淡无奇的相处经历,前后加起来才认识多久,宁知以往的表现亦十分正常,看不出半分端倪,怎么就糊涂地亲上了明舒挺在意这个,心里门儿清。

  即使当时是宁知主动,可她自己也没明确拒绝,否则不会有后来的事,根本没可能会发生。

  那种暖热湿润的感觉还没散掉,一连保持了很久。明舒不由自主就摸摸自个儿的唇,觉得荒唐,又有股子讲不出来的意味在其中,没法子解释。

  是不是分手带来的后遗症,身边少了一个人,至今不习惯形单影只的,所以才会放任宁知那么做?

  还是出于放弃的心理,认为纪安黎要结婚了,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会逐渐产生得过且过/无所谓的想法?

  明舒对本身的性格、观念等等还是有一定的认知,清楚自己是哪样的人。

  她对感情还是看得挺重,向来都是很认真地对待,不然上一段也不至于坚持了八年才放手,可健身房里的事却是另一个意外,完全不符合她惯常的行事作风。

  明舒的心情比较矛盾,一方面觉得不应该,另一方面又有些后悔。想太多的后果就是到最后了,她还有些纠结那时下手是不是太重了点,好像反应太大了毕竟宁知年岁不大,她俩又那样没分寸地闹,兴许对方也只是一时冲昏了头脑。

  越回忆越离谱,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念头纷至沓来,好似一团解不开的麻线。

  在没有彻底理清这事前,明舒多数时候都待在小洋楼里,要么就回老两口那里住几晚,回玉林苑都少了。她给林姨放了带薪长假,借口近来要回家陪陪父母,让林姨半个月以后再来,不必挂念这边。

  林姨没怀疑,念及她确实隔一阵就会去湖边别墅住几天,倒也不多问,只在临走前把房子里都打扫了一遍,再贴心地准备了一大堆速食与半成品食物。

  当然,那其中也有宁知的一份。林姨考虑周到,想着宁知时常过来,且明舒亦时不时让自己照顾对方,便理所应当地多备了一份。

  明舒没制止,也可不会再请某人到家中吃饭。

  秉着不浪费的原则,她将吃不完的东西都带去了老两口那里,一点不给对面房子里的那位留。

  女儿回家长住,明义如高兴,萧何良也高兴,老口子天天都眉开眼笑,尤其是明义如,下班归家都比以前早了,能快点回来就快点回来。

  萧何良亲自下厨做饭给明舒吃,每天变着花样弄面食什么的,偶尔还会拉着自家老婆一起进厨房,将明舒照顾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