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30)(2 / 2)

  明舒心头正复杂,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欲拒绝,可又止住了动作。

  老曹还在和系主任聊天,往这儿瞧了几次,冲她使了个眼色,让过去再讲几句,别干坐着等雨停。

  校方的人都还在呢,专门陪着三人,这时候看手机不太好。

  明舒有数,迟疑须臾还是锁上屏幕,起身,加入到那边去。

  淅沥的夏日阵雨来得快也去得快,不多时就停歇了。

  一行人出去,送他们仨离开。

  明舒犹豫半晌,还是对老曹悄声交代,让他坐田卫源的车回去,自己还有点私事要做。田卫源那小子的车就停在校门口附近,离得不远,走出去就能找到。

  老曹不解,半怀疑半问:要去找人?

  明舒没辩解,只回道:我等等再走,晚一些时候还要去店里一趟。

  咋了这是,老曹问,店里出了岔子?

  没,明舒否认,但不过多解释,你们先走吧,改天说。

  见她不像是在说谎,一副真有事的样子,老曹也不强求,塞了把伞给她,那我们就不等你了,我这都来不及了,你自己搞定,有问题就打电话,回去了发个消息说一声。

  明舒点点头,应下。

  老曹带着田卫源出门,为了不打扰她,顺道把系主任他们也喊走,留她一个人在德善楼大厅里。

  刚刚下过雨,周围都空荡荡,除了亮堂堂的柔白灯光,四下不见别的人。

  明舒走到门口站着,也不发消息提醒,静静守在那里。

  宁知过一会儿才出来,由另一个楼道口转出,不声不响地靠近。

  把伞打开,明舒说:车子在食堂那边停着,得过去取。

  宁知应声:行。

  还在外边,那些有的没的暂且放着。

  路边的树上在滴水,两人撑一把伞,明舒靠左,宁知靠右,也没把距离拉得太大,还是相互挨一块儿。

  明舒闻到了宁知身上的酒味儿,不用问都晓得下午干嘛去了,便转头瞧了瞧。宁知往她那边挪了点,再挨近一些,都快挤到她怀里。明舒没把这小鬼推开,一声不吭地容许了,待走出十几米远才说:中午看到你了。

  宁知侧头,哪里?

  明舒回答:食堂。

  宁知问:来学校做什么?

  明舒把伞再举高点,照实说了,反问:你去德善楼干嘛?

  小孩儿挺直白,毫不迂回地说:找你。

  明舒一怔,我?

  宁知不提中午那一出,只回道:田卫源说你过来了,我正好在学校。

  俩小年轻相互加了好友,有联系方式。田卫源那小子是个大嘴巴,问啥都说,完全不隐瞒,也不起疑心。

  明舒哦了声,他跟我没讲。

  宁知说:我让他别告诉你们。

  明舒再是愣了愣,不大理解这是何意。

  然而老天爷不给她们再掰扯下去的机会,轰隆隆一声响,才停下不久的雨又落下,比方才的阵势还要大,哗啦啦地掉下来,打在伞上啪啪响。

  雨大,风也大,猛地一吹,明舒差点没握住伞柄。

  纷乱的雨点斜斜飞来,不多时就将二人都淋湿了。

  宁知接过了伞自己撑着,倾斜角度朝向另一边,不由分说就勾了勾明舒的肩膀,让靠近些。

  这样的姿态太亲密,她俩似是依偎在一起。明舒又侧身看了下,由于离得太近了,一转头都能清晰瞧见宁知耳朵上的绒毛。

  宁知的头发披散着,有点乱,些许发丝迎风一飞,倏地就飞到这边来,与明舒的头发纠缠。

  许是觉得冷,明舒不由自主就再过去一丢丢。

  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她俩之间的姿势就换了一种,变成明舒挨宁知怀中了。宁知伸手揽了明舒一把,扶在腰后的地方,但没用手碰,只用胳膊挡了挡。

  双方都默契,谁都不做出相应的举动,像是没感觉到。

  路过一棵枝丫繁茂的老树旁边时,她俩同时朝一个方向低头,险些撞到对方。

  明舒先避开,往后一仰,宁知条件反射地搂住她,不过下一刻又放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两人都刻意躲开了,一个侧侧身子,一个垂下胳膊,不再护着旁边。

  而再往前走几步,她们又默契地靠拢些,恢复成原样。

  宁知换了只手拿伞,放下左手,有心无心地碰碰明舒的手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就这 3个;夏季午后雷暴、、3060282、32769009、暮云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52380057 28瓶;亦淮 25瓶;32769009 10瓶;放开我我还能磕 6瓶;可口可乐一生推 5瓶;madoris、雪雪、火山啊火山 2瓶;10米长泽雅美、凉薇今天结婚了吗、大白羊、3060282 1瓶。

  第39章

  昏沉的天色压抑, 中午还不时人来人往的校园变得空寂,一路从德善楼冒雨到食堂那边,路上几乎没有别的学生的身影, 到处都空荡荡。

  明舒只顾着快点去取车,没在意太多的细节, 一触即分的碰挨未能给她留下太深的感受, 轻飘飘就过了,还不及斜飞的雨打在身上有分量。

  彼时又是下一个饭点期间, 食堂那边已经亮起了灯, 大门口聚集了一堆撑伞走、收伞进的青春少男少女, 部分人熙熙攘攘地进出,另一部分则停在滴水的屋檐下,或是等同伴,或是端着碗看手机。

  停车的位置位于大门正对面的绿藤纪念墙下, 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连遮蔽物都没有。

  她们没有直接上车, 而是去宿舍楼下, 宁知要回一趟寝室, 有东西要拿。

  明舒便在一楼外面等,没跟着进去,也进不去。

  宁知把伞收拢, 两分钟就下来。

  她说:不急, 慢点。

  宁知是住校生, 但不经常回来,除了上课和参加比赛活动等等,其余时刻都很少待在学校里z大查寝不严格,不管在不在寝室过夜, 每晚只需要向室长说一声就行。

  寝室处在十一楼北侧,可这人很快就下楼,手上拎着两个纸袋外加一包棉柔巾,动作迅速。

  上了车,明舒看看两个纸袋,问:这是什么?

  宁知却不解释,抽两张棉柔巾塞过去,擦一下。

  车窗关着,车里有点闷热,她俩在里面收拾一番,理衣服弄头发,再擦擦湿漉漉的小腿和手臂。

  因着德善楼楼梯口那一出事,双方暂时都没讲话,各自酝酿斟酌。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加之宁知又是眼下这个淡然处之的架势,明舒心里其实也有数了,沉吟不语许久,到底还是继续搁着,晚点再谈。

  宁知半个身子都是湿的,尤其是背后和裙摆那两处,使劲儿一拧都能出水,别的露出肌肤的地方也无一幸免,肩膀、脖子、锁骨甚至发尾都在滴水。

  现在也没那么多讲究和避讳,明舒想也不想就帮着擦几下,知晓这是把伞都给自己了才会这样。

  对比起这小鬼,明舒浑身上下还算好,胸前背后都好好的,只是西裤下摆沾有泥水,显得略脏。车里放着开车要换的平底鞋,斜支起腰身给宁知擦肩膀的时候,她两三下就把细高跟蹬掉,光脚踩在垫子上。

  宁知十分配合,为了方便她够着还侧身往这边靠,同时也不给自己擦水了,反过来相互帮忙。

  明舒没抬手抵开对方,只柔声说:不用,我衣服都是干的。

  宁知还是闷不吭声地坚持,擦着擦着手突然就向下走,将棉柔巾放到明舒脚踝那里。明舒敏感地缩了缩,不让碰,登时就说:别

  许是降温太快,天气愈发冷了,明舒的声音都变了点调,霎时间就略显干涩喑哑,听起来有些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