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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虾是炸过的,带壳吃生脆,咬两口嘎嘣响。

  纪安黎不太能忍受这种,知晓是故意的,有意做样子给自己看。她捏着手心,不太想讲话了。

  然而宁知不退步,主动问:你原先是哪国的,美国?还是加拿大?

  纪安黎说:法国。

  那还挺有缘,我妈也是法国的。宁知假模假样地颔首。

  纪安黎不吭声。

  小卷毛哪壶不开提哪壶,舒老板不是意大利留学么,出去了好几年,我还以为你是意大利的,原来不是。

  纪安黎说:去那边待过一段时间。

  宁知:哦。

  中间有两年会定期过去,纪安黎回道,有空就去。

  状似听不懂,宁知说:我也是。

  纪安黎问:留学?

  不是,有空去旅游而已。宁知如实说,我在国内读的大学,没出去。

  不关心她读书的事,纪安黎没接话。

  宁知却继续讲着,说:读的z大,管理专业,和舒老板是校友。

  言语间的针对性太明显,火。药味有点重。田卫源和褚恒逸他们听不出端倪,但老曹感觉出来了,他愣了愣,不明白这是咋回事,便慢腾腾望向明舒。

  明舒却没插手,也不阻止。

  纪安黎侧身转向宁知,与之对视。

  宁知不躲闪,掀起眼皮子,任由看个够。

  还是什么都不懂的褚恒逸打断两人,惊道:哎,我也是z大的,这么巧。

  老曹赶紧插话,说:那可不是,一桌子校友。

  褚恒逸乐道:都凑一堆了。

  老曹立马问:你学的什么?

  褚恒逸说:会计。

  田卫源加进来,笑着说:那你现在当模特,出入有点大。

  褚恒逸:报志愿的时候没纠结太多,我爸让报这个就报了。

  气氛稍微缓和些了,不那么奇怪。

  纪安黎还是收起情绪,平复下来。

  宁知又消停了。

  一顿饭两个小时才收尾,一大桌子菜最后也没剩多少。

  吃好了,田卫源先下去结账,其余人陆续离开。宁知还坐着,走前找水喝。

  明舒没管她,起身走前面。

  纪安黎后走,慢了半步。

  桌上没水,只有酒。

  宁知腆着脸,开口就把人喊住:舒老板。

  明舒停下。

  小卷毛净折腾,拖着声音温吞说:我口渴

  第29章

  已经有服务员在收拾包间了, 只剩一片残羹剩饭,喝水只能去楼下。

  小孩儿一向事多,总要找点麻烦来磨蹭, 明舒倒不觉得有什么, 招招手让过来, 说:跟上, 下面有。

  纪安黎回头看了下,站在门口那里。

  宁知跟过去,不疾不徐走出门, 随到明舒后面。

  在路过纪安黎身旁, 与之擦肩而过时,两人短暂地对视了一眼,双方都冷冷淡淡的,不似先前那样和善安好。纪安黎不露声色,许是失去了那点为数不多的耐性, 她不由自主就抿抿唇,眸光一点点下沉。

  小鬼太讨人嫌, 明知对方心有芥蒂,非得往上凑,不惹怒人不罢休似的。

  宁知视而不见, 宛若感受不到对方的隐忍不发, 长腿一跨, 几步就挨到明舒身边。她不自觉就用指尖摸了下鼻头, 敛起多余的心绪, 又变成了漫不经心的散漫模样,一副没事找事的臭德行。

  喝冰的,不要常温。宁知说, 挺会享受。

  明舒没那么多心力应付那些有的没的,先用视线余光瞥向后边的纪安黎,再飞快收回目光,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说:行。走了。

  三人先后下去,到大堂里与老曹他们会合。

  田卫源还在前台核对账单,并一面同褚恒逸闲扯,滔滔不绝地讲着先前没聊完的事。

  收银台旁边有一个立式冰柜,里面摆着各种牌子的饮料,汽水、果汁都有。明舒上前,弯身从里面拿了三瓶苏打水,向田卫源抬一下手示意,让帮着付了。田卫源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一瓶苏打水给宁知,剩下的两瓶不动。

  明舒望着楼梯口的方向,回头,对宁知轻声说:回去了早点休息,病还没好彻底,不要熬夜。

  拧开瓶盖,仰头就喝了一大半。

  宁知心里有数,不情不愿地说:知道。

  睡前记得吃药,明舒嘱咐,别忘了。

  宁知不回话,用力又将瓶盖拧得死紧。

  明舒说:回去就跟老曹他们一路走。

  外面天都快黑了,餐馆离住的地方还是有那么远的距离,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这是要让宁知和老曹他们先回去的意思,不用等自己。

  老曹和其他人正守在大门口,一个个嘈杂得很,吃饱了也闭不上嘴。宁知没接话,瞄了明舒一下,不多时还是默然地走向那边,与大家站一堆。

  看出这是要跟众人分开,老曹人精一个,立马就懂了,打哈哈地推搡着大伙儿赶快走,不要堵那里当门神。等田卫源他们结完账过来,老曹有眼色地带着员工们撤了。

  行了行了,时间不早,都这么晚了,也别在外面瞎晃荡,赶紧的,都一块儿回宾馆,明天还有事呢!

  田卫源几个跟上,往宁知身边靠近。

  一群小年轻合得来,一面走一面打闹。

  明舒目送他们远去,直至走到街角拐角处没有人影了,静静地眺望了一会儿。

  纪安黎这才出来,挨旁边站定。

  明舒不看这人,只抬抬手,将苏打水伸过去。

  喝吗?

  纪安黎低头,一声不吭地接下瓶子。

  冰镇过的水凉快,摸着就有一股冷气,湿漉漉的。

  彼时的街道各处都冷清,白天摆摊的商贩们都不见踪影,还在营业的店铺不多,大多都打烊了。空气中还弥漫着白日里的燥热,沉闷的味道没有完全散掉,隐隐还能闻到一丢丢夏日特有的腐朽。

  明舒嘴巴不干,却连着喝了几口苏打水。

  旧情人相遇不是好事,分开时不愉快,再见面找不出可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