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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2 / 2)


  宁知咬了口油塔子,又从桌上抽了两张纸擦手,不是很在意这个。她只反问了一句,纪安黎住哪儿。

  娃娃脸想了想,说:三楼,下面没多的房间了,只能安排到上面去。

  宁知没再吱声,几口将手上的食物解决掉,转头就要出门。

  娃娃脸还念着她的病情,疑惑问:去哪儿?

  有事,宁知说,背影干脆,几分钟就回来。

  娃娃脸说:别跑远了。

  宾馆外,流动小餐车还在,离这里又近了些。

  朴实的摊主正在飞快干活,将食物打包装袋,并找零给买早饭的顾客。

  宁知果真只出去了一趟,十分钟不到就提着袋子折回去。

  她买了两份一模一样的早饭,薄皮包子配封杯的温奶茶,一份给自己,一份给楼上房间里的明舒。

  不多时上楼,几步路走到门口。

  纪安黎还没离开,这回换成她在看手机了,守在房间门口单手打字。

  消息自是发给明舒的,不会是别人。

  过道里依然安静,宁知的再一次出现还是比较引人注意。

  小鬼的态度不变,旁若无人地走过,摸出门卡,开门,直接进去。

  纪安黎沉默地看着,眼神却不是原先那般平静。

  大抵是反应过来了还是怎样,后知后觉的,纪安黎的脸色有点难看,瞧见宁知的那一瞬间就沉了沉眸光。

  回房间中,放轻步子走到桌边,在明舒昨晚坐过的那张凳子上坐下,宁知把买来的两份早饭都放下,而后掏出手机开启静音模式,继续百无聊赖地滑动屏幕。

  。

  无端端的暗潮涌动,有些事不用大力推动就悄然发生。

  明舒对此不知情,半点感觉都没有,倒头一睡就是数个小时,迟缓地睁开眼时都下午四五点了。

  这一觉睡得长,睡得踏实,亦糊里糊涂的。

  长达十一二个小时的深度睡眠让她有些缓不过来,醒来整个人都转不过圈,脑子里霎时都空白了。房间里昏沉沉,闷不透光,东摸西摸地打开灯,疲惫地瞧向周围的一切,有那么一瞬间,明舒还以为是在自己房间里。

  宾馆内的客房装修都差不多,比邻的两房间配置等方面都一样,连家具的摆放位置都一致。

  可很快,思绪渐渐回归,明舒撑坐起身,难受地揉了几下太阳穴和眉心,心知自己还在宁知房里。

  四下环视一周,宁知不在,这儿只有她自己。

  不知道怎么就躺在了床上,咋上来的,明舒脑海里没相关的记忆,只记得自己睡着之前是坐在凳子上的。她看向凳子那里,一下就瞅见桌上早已变冷的食物,登时又有了个大概。

  摸到遥控器,关空调。掀开被子,下床。拿上那份早餐,开门出去,转身进隔壁房间。

  睁眼就没见到宁知,也对昨晚没什么记忆了,明舒没太纠结,想着应该没多大事,回去就先洗个澡,醒醒神再说。

  光脚进浴室,看一眼时间,四点五十了。

  脱掉略皱巴的衣裤,她扬起下巴并捋了把头发,随后就拧动开关,对着花洒直接冲一冲,不管水冷水热。

  乍然的激灵感终于使其清醒了些,明舒抹抹脸,胸口大幅度起伏,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楼,老曹他们已经收工回来,今天的拍摄任务不重,一行人完工就赶紧撤,麻利儿就收拾完毕,赶在五点之前回到这里。

  因着拍摄十分顺利,老曹心情不错,进门就笑眯眯,见谁都乐呵,可比前两天温柔多了。他指挥田卫源等人把机器设备都收起来搬楼上去,然后找娃娃脸问了几句,探探风,问明舒和纪安黎咋样了。

  娃娃脸照实说,告知明舒还在楼上,没起来。

  中午吃饭前宁知就坦荡告诉她们了,明舒在自己房里补觉。

  大家都没当回事,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暧昧不暧昧也没乱想,压根没那方面的意识。知晓明舒这是辛苦为病人守夜了,娃娃脸几个还挺有感触,认为明舒这个当老板的很有人情味,负责,不是表面上那么冷漠。

  老曹亦能理解,同样不觉得有问题。

  他当明舒是同辈人,真朋友,而自个儿年龄上又比宁知都大一轮,一直视宁知为不懂事的小姑娘,哪会胡乱发散这事。

  老曹问:纪总呢,去哪里了?

  娃娃脸回道:楼上,应该也在房间里。

  老曹思索片刻,招来田卫源,让去楼上跑一圈,把人都叫下来,接着又让娃娃脸临时去外面的餐馆订晚饭,说是今晚出去吃。

  他答应了不掺和明舒的感情。事,可又担心她俩会闹起来,要是吵架或搞得更难收场就麻烦了,便想着制造一个可以好好谈一谈的机会。晚饭的时间就正合适,饭桌上能缓缓僵局,晚一点也能让两人独处。

  田卫源机灵,闻言就赶快应下,上楼喊人。他先去三楼,再去二楼明舒那里,顺带也知会其他人一声。

  明舒刚洗完澡,身上只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衣,不方便开门就应了一下,半个小时后才收拾完下去。

  褚恒逸他们还在玩牌,这群闲人赌瘾重,从早上玩到现在都还不收敛,非要老曹上手收牌才不打了。

  宁知也在其中,这人是下午加入进去的,赢了不少钱。这人难得如此和睦地融入集体一回,跟大家都相处得非常融洽。

  相比起早上,宁知又换了身穿着,宽松的无袖t恤,七分牛仔裤,平底鞋,一头卷毛随性挽起,左边耳朵上多了两粒基础款的耳钉。

  明舒下来的时候,宁知正在收最后一把牌赢的钱。小孩儿不大讲究,收到钱了也不点点数,把不同面额的纸币卷一团就塞裤兜里。

  明舒走近,见面就问:好点了?

  宁知侧身偏头,模棱两可地说:嗯,比昨晚好一些。

  吃药没?

  吃了。

  两人都默契不提睡床上的事,明舒不问,宁知不解释,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主要是现在也不是讲这个的时候,那么多人都在场。

  多休息,明舒说,视线掠过桌上的纸牌,生病了就消停点。

  宁知应声:知道。

  明舒不过多啰嗦,点到即止,叮嘱完又找老曹说话。

  纪安黎还没下来,在房间里打电话,工作上有事需要解决,要过一会儿才有空。

  田卫源悄悄告诉老曹,老曹面上不显,装作什么都不了解,一面跟明舒搭话,一面让众人再坐着歇会儿,说是太阳小点了再出去,否则太热了顶头晒,找借口等着纪安黎,非要暗暗凑合这对旧情侣一块儿出门。

  娃娃脸她们不知情,没意见,都听老大的话。

  明舒也没所谓,早都饿过头了,现在或等会儿出去都一样。

  唯独宁知不顺着,忽然对褚恒逸几人说要请客喝冰的,正好还有时间可以到周边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