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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1 / 2)





  细微的变化不入眼,明舒压根没注意太多, 一门心思都在衣服上, 合上拉链后又继续拾掇,还蹲下去整理边角,直到满意为止。

  皮衣是纯白色的,没有花纹或多余的装饰,十分修身, 方便过两天造型用。现在只是打个底,后一步的整体设计与细化都得让老曹的团队接手, 等到了沙漠里都是现场制作,到时会有更专业的人来做。

  拉链缝边的底部还留有不起眼的短线头,一点点长。

  明舒顺手拿起小剪子, 半跪在地上, 温声说:先等一下, 不要动。

  没动。宁知应声, 宛若木头一般直直杵着。

  明舒在她手背上轻拍, 示意抬起来,她这才抬起胳膊,方便明舒剪线头。

  一个站着, 一个屈膝蹲下,从宁知的角度,只要放下手就能碰到明舒的后背。而捻线头时,明舒又在这人腰际捣鼓了一会儿,顺带也理理两侧的褶子。

  宁知抿抿唇,眸光微动。

  明舒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宁知回道,都还行。

  放下小剪子,明舒说:这个的材质就一般,不透气,比不上平时穿的那些,只能将就凑合。

  宁知点点头。

  小孩儿日常过的生活优渥,打小就娇生惯养,以前走秀也是高端的大场合,几乎没遭过罪。明舒故意啰嗦,变相给对方提前打预防针,怕去了新疆又接受不了,毕竟外出拍摄真的辛苦,尤其是这个时节,必定磨人得很。

  宁知目前还是很好说话,至少比较温和,明舒也放心了。

  围着转一圈,再检查一下别的地方。

  试衣不是最后一环,晚点还要再改改。由于本身的职业素养,明舒对服装的各方面一向是精益求精,有时能达到吹毛求疵的程度,即便老曹那边没什么要求,她还是用心对待,不会敷衍了事。

  走两步试试,抬胳膊动几下。明舒说,起身让开一些。

  宁知还沉浸在先前的情绪中,闻言,回神后才照着做。

  房间宽敞,走到床边又停下,再转过来,安静地回到明舒面前。

  手长腿长就是适合穿皮衣,衬得身段愈发修长苗条,颇有种高级感。宁知就是天生的衣架子,随便一身衣服都像是量身定做的精品,举手投足间都自带禁欲气质。

  明舒瞧着对方,倒是挺喜欢这样的风格,也欣赏这件作品。

  被盯久了不自在,那眼神太直白太坦荡了,像在看什么似的。

  宁知反倒拘谨起来,低声说:别一直看我。

  明舒也不收敛点,直说:很好看。

  宁知还光脚站在那儿,听到这一句就滞了下,一会儿憋着沉声说:不就是一件衣服么,谁穿都没差。

  肯定有差别。明舒说,推开隐藏在床头右侧的衣帽间门,进去,打开灯,不同的模特有不同的风格,同一件衣服穿出来也有不同的诠释。要推出一个成品,理念只占三分,如何诠释则占七分,模特就是诠释的一部分,而出色的模特可遇不可求。

  衣帽间面积不小,里头的四面墙壁上都安装了各式各样的柜子和架子板,衣服、裙子、鞋、包包还有手表和耳环等饰品,东西成堆,多而不杂乱,整齐地摆放收纳着。

  进门左侧的墙壁上有一面全身镜,方便换衣服用。

  过来,明舒招了下手,站这儿。

  宁知跟着进去,走到全身镜前。

  明舒又站到这小鬼后边,与之在镜子里对视。

  自己看看,还行不?

  衣帽间的灯光明亮柔白,比房间里要刺眼些。

  宁知瞅向镜子中的自己,下一瞬再望着旁边的人,不着痕迹地打量。镜中的景象与现实有一定偏差,这般一前一后站一处,哪怕没碰着一点,看着却像是挨拢了,有些暧昧。

  瞧着面前,宁知不立马回答,一脸不在乎,隔了几秒又冷淡地说:一般,没什么特别。

  小孩儿就是嘴硬,明明挑不出毛病,非得不承认。

  明舒好笑,想也不想就说:要求太高了你。这要是都只能算一般,那我手下那几个就更差了,远远比不上。

  宁知不接这话,转而问:你手下有几个模特?

  明舒说:整个工作室专职的有五个,兼职的很多,反正大部分都是来了走走了来,也不会定在一个地方好几年,基本上半年一年都会换一批,我不负责这一块,记不清有多少。不过我有一些可以长期合作的人,早些年刚起步的时候带的那几个都还在,偶尔也会让她们回来帮个忙。

  好歹混了几年了,人脉和圈子还是有的。这点事不值一提,可也不必藏着掖着。

  宁知哦了声,那还挺多。

  不多,真算起来也没几个。明舒侧身,帮着弄一下头发,大多数模特都有自己的经纪公司,或者团队,这种只是短期合作关系,有时候处理起来也挺难的,闹过不少事。

  误以为是伸手过来做什么,宁知后仰了下,躲开了不让碰。

  明舒拉住人,不给躲,在她脑袋上揉了把。

  你这个发型不行,拍摄肯定要拉直,可以换吗?

  宁知还是躲开,随便。

  明舒放开,嘴角不自觉上扬,好奇问:天生的?

  见她似笑非笑的,宁知有点恼了还是不厌烦,不乐意地反问:不然呢?

  知晓再逗弄就要生气了,明舒适可而止,改口说:也不是很卷,没那么夸张,看着还好。

  小孩儿不领情,态度霎时就大变样,不如刚刚平和。

  少糊弄人。

  怕她发火,明舒不继续招惹,只说:没糊弄。

  宁知扭过头不让瞧了。

  试衣完毕,脱下来又费了一番功夫,折腾老半天劲儿。

  这一过程还是明舒亲力亲为。两人在衣帽间里没出去,之后脱掉了宁知才到床边捡起自个儿那身,趁明舒出来前麻利套上,两三下就搞定。

  明舒磨蹭了两分钟再出去,特地错过。

  很晚了,是时候回去。

  明舒照旧不送人,宁知自己走的,出去后还帮着带上门。

  隔壁房间的林姨正沉沉睡着,对外边的一切动静都毫无察觉,没被惊醒。

  屋内到处都是东西,明舒等第二天才起来整理,差不多也躺床上了。

  连着熬夜不好受,其实早就困得不行了。

  对面房子内。

  宁知睡得晚些,回去以后又收拾行李,大半夜的还在折腾。

  她也没带什么重物,除了半箱子衣服裤子就是一堆电子产品,还有一支没拆封过的膏药。那玩意儿是不必要的物品,带了也完全用不上,可她还是直接扔箱子里了。

  晚睡晚起,翌日的二栋18楼两户房子都关门闭户。

  大清早只有林姨起来了,出门买菜,十点多回来做饭,连带着多做了一个人的量。

  明舒昨儿就说过,让给宁知送饭,早料到那小鬼会睡懒觉起不来。

  去新疆的飞机是在星期天早上八点左右,中途要转机一次,老曹让所有人到机场会合,然后一块儿出发。

  整个团队是分两批过去的,前一批周五就到那边了,早两天去踩点什么的,后一批就是摄影师团队和模特阵营。老曹六点就给大家发短信和微信,催促赶紧收拾出门,生怕哪位迟到了,还给明舒打电话,担心宁知会临时变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