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谦咬紧牙关，无奈的应道：“是！”

苏安宁的律师继续问道：“苏子谦先生，你是否于二零一一年二月二十八日故意伤害了霍修睿先生？”

苏子谦情绪激动的嚷道：“我没杀霍修睿，霍修睿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苏安宁的律师一字一顿强调道：“苏子谦先生，你是否在当日故意打晕了霍修睿先生？是，或者不是？”

二选一的回答，律师手里又捏着苏子谦打晕霍修睿的视频，只能忍着焦躁的情绪应一声‘是’。

苏安宁的律师又问：“苏子谦先生，警察调查霍修睿死亡真相时，你隐瞒了打晕霍修睿先生的真相，是不是想陷害苏安宁小姐入狱，从而转移苏云鹏先生的注意力，让他无法及时发现你掏空苏氏集团的真相？”

苏子谦急忙摇头否认，“不是的……”

苏安宁的律师咄咄逼人的追问道：“若非如此，你为什么向警察隐瞒真相？难道是你杀死霍修睿，担心受到法律的制裁吗？”

苏子谦节节败退，被问的直冒虚汗。他察觉这个问题对他不利，试图努力为自己辩解一下。

可是话到嘴边，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正不知所措间，宋薇薇为他聘请的律师高声嚷道：“法官大人，我反对！原告律师试图误导我的当事人。”

闻言，苏安宁的律师立刻反驳，“法官大人，我的每个问题都与案情息息相关，绝对不存在任何误导的嫌疑，请法官大人明鉴。”

法官与审判员短暂交流后，重重敲了一下锤子，“反对无效！原告律师继续。”

苏安宁的律师得意的勾起唇角，对苏子谦展开更具攻击性的盘问，“苏子谦先生，请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向警察隐瞒打晕霍修睿先生的真相？难道是你杀死了霍修睿先生吗？”

“不是我，我没杀霍修睿。”苏子谦否认的极快。

苏安宁的律师紧随而上，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既然你没杀霍修睿，为什么不跟警察说清楚？苏安宁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她被警察定罪成杀人凶手，你为什么不站出来替她说明真相？”

苏子谦噎住，一个字都不敢回应。这个时候，他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

苏安宁的律师瞪起双眼，语速极快的给他扣屎盆子，“苏子谦先生，你为什么不回答？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杀霍修睿先生，可是从我这边掌握的证据来看，你不但杀死霍修睿先生，还故意嫁祸到苏安宁小姐头上。当苏安宁小姐入狱后，你趁着苏云鹏先生分心之际，恶意掏空苏氏集团的流动资金，并将对方名下的股份套到自己手里……”

苏子谦激动的打断他，“不是这样的！”

苏安宁的律师反声问道：“那是怎样的？你没杀霍修睿先生？你没嫁祸苏安宁小姐？你没掏空苏氏集团？你没套走苏云鹏先生的股份？还是你没逼死苏云鹏先生？”

这一个个问题，逼的苏子谦快疯掉了。

他攥紧双拳，想也不想的辩驳道：“我掏空苏氏集团是事实，我对警察隐瞒真相是事实，我希望苏安宁短暂入狱也是事实。但我没套走我爸的股份，那是他自愿转让给我的。”

顿了顿，他语气近乎暴躁的呐喊道：“我最后说一次，我没杀霍修睿，也没逼死我爸。他是我爸！是我爸！我就算再歹毒，也不会对我爸痛下杀手……”

“肃静！”法官敲了敲锤子，严肃的提醒道：“被告苏子谦，请控制你的情绪，不要藐视法庭的威严。”

苏子谦浑身颤抖，像一只濒临绝境的困兽。

苏安宁的律师见状，心情十分美妙，“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根据被告的交代，他故意掏空苏氏集团，陷害苏安宁小姐入狱，从而导致苏云鹏先生跳楼自杀。综上所述，我的受害人之死，与被告脱不开关系，他的间接杀人罪是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