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

飞月忍不住笑，将两个熊孩子提上岸：“是你们偷懒，只知道玩，不好好修炼，好好修炼别说游泳，还能飞上天去。”

“我已经能飞啦！”小黑骄傲地说。

说着，已经飞上了高空，他曾经可是那座宏伟的黑色城堡，给飞月在仙法会上撑爆排面！

飞月仰脸看一会儿，小黑会飞也是有次设计。

所以小黑在湖面上是可以做船的，因为，他会飞。

但是他自己跳湖里，就会沉。

小黑炫耀地飞了一圈，下来，没有逃皮的他，还是四四方方的小黑脸，和四四方方的身体。

飞月哭笑不得看他：“既然能飞，怎么不会游泳？”

小黑难为情地低下脸。

“这是你自带的神力，不算，你们两个是不是也该好好学习了？都是灵尊了，别大字都不会写，羞不羞？”飞月叉腰，自己都还没男人，却已经有了两个孩子。

小石头和小黑低下脸。

飞月拉起他们的手：“走，我去给你们找个老师。”

家里孩子现在多了，还真得有个老师。

而且，从她醒来到现在，她还没去看过琼海，不知她的伤恢复地如何。

琼海比她好，是自然界的灵尊。

她受伤，从内而外都要修复。

但琼海这样的灵尊，泡水里没几天就好了，羡慕。

飞月拉起两个熊孩子飞出流裳殿。

面前，却已经站立着伊鹤。

伊鹤一身白衣，仙姿玉立。

他的身上已经褪去了飞月第一次见到他时小师弟的乖巧。

现在，他成熟沉稳，自家崽崽正长成。

飞月飞向他，伊鹤抿唇扬笑，笑容一如从前那个乖巧的小师弟。

飞月看他一眼，垂眸一笑。

伊鹤也心跳微微失速，侧脸扬笑时已红透耳根。

“走，陪我去一趟秘境。”

“好。”

飞月拉起两个熊孩子向前，若是从前，她直接拽伊鹤衣领就走，但现在，她手里有两个孩子。

伊鹤跟在身侧，忽然间，也有点怀念曾经被拽衣领的日子。

喜欢看飞月拽开他衣领时那片刻的僵硬表情。

现在山海界太平了，飞月也不会再拽他衣领，他却觉得这让他和飞月的距离变得有一丝遥远。

小小的衣领，却拉近了他和飞月的距离。

在修炼时，在那些凌霄模糊的记忆里，他看到了凌霄的隐忍。

他为凌霄不值，明明那时凌霄有无数的机会。

他又羡慕凌霄，凌霄和飞月可以朝夕相对。

笨，蠢，迂腐。

这是他对凌霄，对自己这个前世的评价。

飞月说过，心中有了执念，难以飞升。

他明白了凌霄飞升失败，成为他伊鹤的原因。

因为凌霄的心里有执念，这个执念，就是未能像飞月示爱，在不甘自己就此失去了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