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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2 / 2)

  江汨罗:“......”看来是个几个亿的大项目,要谈这么久:)

  等他走了,江汨罗才略有感触的对辛姨道:“我以前都以为他很正经的。”

  她说完了,却没得到辛姨的回应,扭头过去看,才发现她好像在走神,于是又叫了一声;“辛姨?”

  “......嗯?”辛姨愣了一下,又迅速回过神,笑着道,“啊、可能最近和黄小姐感情顺利,所以心情好罢。”

  江汨罗不疑有他,把牛奶喝完,杯子交给辛姨,起身就上楼去洗漱。推开门,看见贪狼趴在小沙发上四肢张开的睡着,听见动静睁眼看了一下,见是她回来了,喵呜一声,又继续睡。

  一夜无话,很快就天亮,江汨罗是被辛姨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小小姐,您醒了么?”

  她的声音也很着急,有一股明显的催促之意,江汨罗应了声,她就立刻道:“您快起来,董事长吩咐来接您的司机已经到了。”

  江汨罗一愣,枕边的中药清香都没能让她脑子立刻清醒。昨晚有人告诉过她今天要去哪里么,好像没有吧?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她一头雾水的起身,赤着脚下床去开门,“辛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说完才看见辛姨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不由得一愣,“......姥爷出事了?”

  “不、不是,是......”她结结巴巴的,说不成连贯的句子,江汨罗又催了一声,她才吞吞吐吐的道,“是大......老杜家的、哎,是老杜家的女儿病了,医院说情况不太好,想让您去见见。”

  杜管家的女儿?她认识么?

  正要问,却忽然想起之前和沈延卿讨论过的事来,他们当时还说没血缘关系的人也可能长得像的,说的庆姐儿和她在魅色遇到的那个男人,后来那个男人成了现在的杜管家......

  “你说的是庆姐儿?!”江汨罗大惊失色,倏地看向辛姨,眼睛睁得大大的。

  是了,她第一次见辛姨就觉得她有些面善,却偏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现在看着,可不就和照顾庆姐儿的杜妈有些像么!

  见她已经知道是谁,辛姨就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呜呜的哽咽起来,“小小姐,您去看看她罢,老杜打电话回来说了,她醒了之后对着董事长一个劲叫您的名字......”

  江汨罗听到这里,心头一颤,想起从前庆姐儿见了她总是乐颠颠的跑过来叫她阿罗的模样,有些糟糕,笑容却很明亮。

  知道她有病,却从没想过她可能会死。

  辛姨还在难过不已,江汨罗却已经没有心情去安慰她了,急匆匆洗漱过后,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跑了出门,坐上车,一个劲催司机快点。

  容医大青浦区分院肿瘤科vip病房内,窗明几净,床头放满了生命支持设施,虽说还比不上icu,但也没差多少了。

  病床上躺着一个脸孔瘦削到脱形的女人,她的脸色青白,眼圈青黑,嘴唇干涸开裂,头发干枯得像一把稻草,放在被子外头打针的手枯瘦细弱,手背上有不少得针孔,都有些青了。

  如果沈延卿在这里,一定认得出,这就是恶性肿瘤患者晚期出现的恶病质。

  “她......”江汨罗看着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庆姐儿,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杜明。

  她突然有些慌,而这种慌乱突如其来,毫无预兆。

  杜明叹了口气,“肝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医生说病情进展得很快,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小小姐,要不是她醒了之后喊你的名字......昨晚大抢救差点就、就......”杜管家语无伦次的想要解释,可一句话都没说完,就已经泣不成声。

  他抬手捂着脸,尽管很努力的在压抑,江汨罗还是看到了从他指缝里溢出的水花,一时间也忍不住悲从中来。

  “不不不,我很高兴您能叫我过来,我和庆姐儿是朋友,早就应该来看她的。”她连忙解释道。

  但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毕竟遇到这种事,对于当事人来说,不管什么样的言语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杜管家放开手,连连向她道谢:“多谢您,多谢......”

  “好了,老杜,我们出去歇会儿罢,让阿罗陪陪她。”杜明应当是在场三人里最冷静理智的一个,迅速安排了接下来的事,“老杜你去洗把脸,我跟你一起去找医生了解病情,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

  “阿罗,你就在这里,如果有问题就按铃叫护士过来看看,吃早饭没有?没有的话叫人买一份上来。”

  江汨罗根本没有主意到他话里并不明显的那一下停顿,只点点头,又劝了杜管家两句,送他们出了门。

  待他们刚走,江汨罗也刚在床边的椅子坐下,就听见一道很微弱的声音在叫自己,“......阿罗,阿罗,是你来了吗?”

  她立刻凑到床边去,握着庆姐儿没打针的那只手,“是我,是我来了,庆姐儿还好吗?”

  “庆姐儿疼。”床上人的眼睛一亮,又立刻扁扁嘴委屈起来,“有人拿刺扎我,疼......”

  她说的是打针,江汨罗强笑着安慰道:“那是给你治病用的,打了针就能好了。”

  庆姐儿不做声,怔怔地望着她,眼神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但江汨罗没放在心上,只顾着低头替她掖被角。

  半晌,她才又开腔道:“阿罗,我让沈先生给你带的玫瑰花,你收到了么?”

  病成这样了还记得这件事,江汨罗心里一颤,又有些鼻酸,忙点点头,“收到了,开得可好呢,我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玫瑰花。”

  “是吗?”庆姐儿好像很高兴,嘴角勾了勾,又问,“沈先生怎么不来看我,他是不是忘了我了?他好小气呀,我都把阿罗分给他了......”

  江汨罗摸摸她的脸,温声道:“没有,他没有忘记你,他是去工作了,给别人看病,下班了才能来看你啊。”

  庆姐儿似懂非懂,只记住了“来看你啊”着几个字,于是又变得有些期待,“......是不是我乖乖被刺扎他就会来看我?”

  江汨罗又赶紧点头,应了声是。

  从医生办公室回来的杜明和杜管家没有进门,站在门口往里看,恰好看见她轻轻的伸手去探庆姐儿的额头。

  “看,她和海棠多像,她以前也这么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