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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2 / 2)

  换言之,这是一件古董礼服裙,而且,“它是由july集团的创始人朱利安先生设计并亲手缝制的,不过他五年前已经去世了。”

  国际知名一线高定品牌创始人亲手缝制的古董礼服裙,江汨罗光是想想这几个关键词,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她原本好奇的神色在得知这些东西的价值以后,变得有些凝重和忐忑,“这些……”

  “衣服就是让人穿的。”杜明看着她,目光很慈祥,“区别是人穿衣,还是衣穿人,如果你不想被衣服压着,就要好好学习了。”

  “下个月底是我的七十大寿。”

  杜明最后说了这么个消息,没有告诉江汨罗她要怎么做,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七十大寿,将是江汨罗高调回归的日子。

  届时,整个容城政商名流云集,高朋满座,众目睽睽之下,江汨罗将要以杜氏现今的大小姐的身份亮相人前,她不能出错,一但出错,就将连累整个杜氏的脸面。

  “所以,我要学些什么?”江汨罗想到这里,脸都有些发白,略微忐忑的问道。

  “明天会有老师过来,她会教你的,别担心。”杜明温声安慰道,边说边点点头,还好,稳得住,没有害怕。

  他心里对江汨罗的满意和期待再上一层,脸上就带出了笑容来,何固熙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江汨罗又过关了。

  看来这位表妹还真不可小觑,他想到这里,眉头又是一动,望着江汨罗的目光隐隐露出些许兴味来。

  第二天果然有老师过来,是位举止优雅的中年女士,自我介绍姓梁,是来教授她社交礼仪的。

  江汨罗曾经在网上看过报道,说有很多家长送孩子去高端礼仪机构学习所谓的名媛课程,学费昂贵,有许多网友争论值不值得。

  她也说不准值不值得,只知道贼累:)

  梁老师来的时候,江汨罗要在她的指导下反复练习如何与人握手、如何用眼神交流、如何碰杯、如何坐下如何下蹲,连微笑和站姿都要经过严格训练,简直苦不堪言。

  她累得每天倒头就睡,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晚上熄灯以后天花板上迷人的夜景图,连难得跟沈延卿通电话,也说不到两句就睡着了。

  直到一周以后,她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学习节奏,课程也从单纯的礼仪训练转为更加多元化的学习,比如插花。

  梁老师抱来一大捧鲜花,给她讲解着插花的技巧:“首先是季节,不同的季节可以选择不同的花色,像春天可以选择那些热烈奔放、生机盎然的花卉……”

  “其次要分清宾主,大花适当搭配小花,不能是形态大小相似的花配在一起,比如你的主花想用百合,宾花用玫瑰就不太合适了,反而玉簪花更好……”

  “主花最好是花材中最壮最美丽的那支,这才能突出中心,两侧各插一支不同花卉陪衬,要避免花枝排列整齐……”

  江汨罗听到最后有些走神,这些内容沈延卿都说过的,她忽然想到。

  也不知道那两盆月季花他有没有帮她照顾好。

  “江小姐?”梁老师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了,有些不满,叫了她一声。

  江汨罗连忙回神,听见梁老师跟她说:“理论知道得再多不如亲手实践,不如来试着插一瓶花怎么样?”

  “……好。”江汨罗点头应了声,先在花瓶里注水,滴入可利鲜,修剪花枝的时候,她又想起那天沈延卿跑回家去没多久就给她拿来的保鲜剂。

  那天的月季花,开得尤其灿烂热烈,就像当时窗外的阳光。

  她神思不属,但动作却没有出错,甚至算得上熟练,审美也很好,孔雀草、黄栌、康乃馨、小菊依次插进花瓶,最后将作为主花的玫瑰插进花瓶,完成。

  梁老师有些惊讶的一挑眉,“江小姐学过插花?”

  “……嗯,跟朋友学过。”她垂着眼,指尖轻柔的搓了搓花瓣,轻声应道,嘴角勾出一抹淡而甜蜜的笑容来。

  梁老师心里原先的不满已经散去,笑着点点头,“很不错,看来这个课程你不需要花太多时间。”

  “既然这样,今天的课程就提前结束了,我也偷个懒儿。”

  江汨罗一愣,随即笑着点点头,“多谢您。”

  梁老师要走,江汨罗看看时间,不过下午三点,还很早,“不如一起吃顿下午茶?”

  “多谢,不过不必了,难得早收工,我打算去接我女儿放学。”梁老师笑着拒绝了她,很快就离开了杜家。

  江汨罗站在门口,看着台阶下小广场上的喷泉,它们日夜不停地喷涌着泉水,似乎不知疲惫,又永远不变。

  贪狼从花园跑回来,在水池边立起后肢,伸爪捞了一点水洗手上的泥,然后舔舔毛,转身飞快的向她冲过来。

  “喵——”美人儿你是来接我的嘛!

  杜管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站在门口,怀里抱着贪狼,用手指挠挠它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刚要叫她,就见她忽然回过神来,将贪狼放下了。

  然后转身匆匆上了楼,半晌又下来,已经是换了一身要外出的衣服,指尖勾着一串钥匙。

  “小小姐,您要去哪儿?”杜管家连忙叫住她。

  江汨罗的脚步停了停,“出去一趟。”

  “让丁一他们跟着您罢?”说着就要叫那几个来了一周什么事都没得干的保镖过来。

  江汨罗连忙摇摇头,坚定拒绝道:“不了,我自己开车去。”

  杜管家见状只好点了下头,又问她:“您晚上回来吃饭么?”

  江汨罗想了想,摇摇头,“替我跟姥爷说一声,我晚些时候回来。”

  说完她又转身,往外走的脚步越发轻盈,贪狼在背后呜哩哇啦的叫着,偏偏不能跟上去。

  最后只能怏怏的趴在门口,一脸闷闷不乐。

  江汨罗开着车,转过了大半座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从车窗看出去,看见马路对面那一片白绿相间的高楼。

  “容城军区总医院”的名字和红底白字的十字架醒目非常。

  “你好,请问沈延卿医生的诊室在几楼?”

  “五楼,东区,心血管外科。”

  这是她曾经来过一次的地方,上次是他带着来的,这次却是她自己来,在上班的沈医生是什么样的?

  江汨罗踩着楼梯的阶梯慢悠悠的上楼,满心挥之不去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