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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礼物明玺(1 / 2)





  顾画自己吃一小块,眉头紧皱,的确是太过甜腻,记忆中的花生糖是脆蹦蹦的,但是自己做的怎么是粘稠粘稠的?

  “糖的比例不对?”顾画皱起眉头,再看向老奶奶的配方。

  顾通把所谓的配方拿起来,勾起手指在顾画的额头上就是一个爆栗,有些哭笑不得,这也算是配方?就四点,第一,把花生烤好去皮压碎。第二,把红糖放在铁锅中融化加入少许麦芽糖搅拌均匀至粘稠即可。第三,加入花生碎和白芝麻,快速翻搅,让糖粘合均匀。第四,把花生团放在案板上压平切成小块。

  顾通真想对自己女儿翻个白眼。但想想自己的形象只好忍下来,“在电脑上好好的把比例查一查,还有冷睿池不喜欢太甜的东西。”

  “哦。那我再试试。”

  “嗯。”顾通点点头,看着厨房垃圾桶里已经满了的花生,嘴角抽抽,眼角抽抽,决定让冷睿池给他重装一遍厨房。不过女儿是真的长大了,顾通看着继续低头忙碌的女儿是满心的感叹。

  三天后,冷睿池生日,他满心期待的在办公室里等着顾画的电话,不知道这丫头会送他什么礼物?一个早上冷睿池都有些心不在焉,就算是开会都有些走神。

  好不容易的开完会,回到办公室,顾画还没有到,他的手机即使是开会也一直的被握在手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心要跳出来的感觉,有些坐立难安,有些紧张,有些焦急,心口还有些闷闷的。

  冷睿池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一会儿看看顾画摆在他办公桌上的小猪猪,一会儿到洗手间看看自己今天的装扮,一会儿再看看顾画摆在他办公室内的小盆栽。

  总之就是坐不住。

  在冷睿池第三十六次问王志,他是否真的告诉顾画今天是他的生日时,王志都有那么的一刻怀疑顾小姐是不是忘记了?王志赶忙的出去给顾画打电话,此时的顾画还躺在被窝里做梦,梦到她捡到大把大把的毛爷爷。

  “喂。”顾小妞好不容易才摸到手机,眯着眼睛,口齿不清的打个呵欠。

  王志一听这声音,抬头看看外面的天空,在看看手上的表,“顾小姐,你在另一半球?”

  “放心,没有。啥事,妨碍本小姐睡觉后果很严重,你知不知道。”顾画在被窝里伸伸懒腰,翻个身,趴在床上压在枕头上。

  王志也顾不得那后果有多严重,他只知道要是顾小姐今天不赶过来救场,他以后的日子肯定会比龟孙子还要龟孙子。现在他好歹还是个太监总管,要是老板一生气,赏他一个最卑贱最低等的小太监那才叫一个惨。

  “咳咳,顾小姐你不是说今天要给冷总过生日吗?”王志问得小心翼翼。

  顾画再次打个呵欠,“对啊。我没忘记啊,现在不是还早吗?我打算一起床就过去呢。”

  “顾小姐,现在已经是中午了,要不你过来让冷总请你吃饭?”

  “也好。我肚子也饿了。”顾画坐起来,一手揉揉头上的秀发,不说不觉得,一说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计。

  王志真的是要激动得有些热泪盈眶了,“顾小姐,那我们等你,你喜欢吃什么,到哪里吃?我马上定位置。”

  “随便吧。”

  “好,那我就做主了,一定不会让顾小姐失望的。”王志挂掉电话就赶紧的回总裁室报告,还要咨询一下老板想要吃什么,今天可是老板的生日啊,寿星最大。

  顾画选了一条枚红色的连衣裙然后还有一双订制的用珍珠穿成的三厘米跟的凉鞋,显得顾画的脚很白很精致。带上自己亲手做的花生糖还有一件粉红色的衬衫,她上次看见冷睿池的衣柜里全是非黑即白的衬衫时就打算要送他一件。昨晚她还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在衬衫的衣袖处绣了一朵嫩黄色的向日葵,刚好和自己的黄色小挂包相配。

  顾画到池睿集团的时候,冷睿池正在翻看着为顾画而定的《女报》。

  王志看见顾画像是看见了救世主一样的把顾画给迎进去,然后深深的吐一口气,真不容易,还好他的办事能力超强,要是一般人还真办不了这么漂亮,今时今日的男人要学会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要为自己脸上贴金。

  顾画放轻脚步走进去。

  “别鬼鬼祟祟的。”冷睿池从办公桌前抬起头来。看着傻笑的顾画眼睛闪了一下,今天的顾画被一身枚红色的连衣裙衬托得如玫瑰花瓣一般的白皙红润娇艳无比,修长白嫩的腿下是一双用珍珠串成的凉鞋脚趾甲上画着粉红色的叫不出名的小花朵儿。

  顾画笑嘻嘻的跑过来,把手中的礼物递给冷睿池,“送你的。”

  “为什么送我礼物?”冷大总裁装得还真像,像这不是自己拐了几个弯要来的一般。

  顾画狡猾的转转眼珠子,“因为我喜欢送你礼物。”

  顾画一屁股的跳坐到那张红木办公桌上,行云流水,动作优美。

  “我不喜欢收礼物。”冷睿池合上手中的文件,看着正坐在他办公桌上晃动着两条腿儿的顾画再看看她手中的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其实心里一早就想要知道顾画会送他什么,不过作为一个大男人怎么也得要矜持一下不是。

  “不收也得收,本小姐要送的礼物就没有送不出去的。”顾小姐突然的凶狠起来,扬起头,像个黑社会大姐正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弟。

  冷睿池不得不在顾小妞的强权下勉强收下礼物,心里一早就乐开了花,面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面瘫。

  “你看你,一早收下不就行了,偏要我发脾气,这多影响我乖巧柔美的形象。”

  冷睿池的嘴角抽了抽,可真够乖巧柔美的,他就没有见过会直接的坐在办公桌上的大家闺秀。

  “拆开看看,喜不喜欢?”顾画眼睛熠熠的看着冷睿池,挑挑小下巴。

  冷睿池拿起其中一个大些的盒子拆开来,是一件手工定制的衬衫,一看就是自己的尺寸,最重要的是衣袖口处有一坨嫩黄色的什么东西,那个店的手艺这么渣?还有这粉红色?虽然有淡蓝色的暗纹,但对于他来说还是过于鲜艳。

  冷睿池有些为难的看着顾画,心底还有些少少的失望。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失望,更不知道自己在期望些什么。

  “试试看。”顾画把衣服拿过来,一把揪起冷睿池让他站在自己面前,踮起脚在冷睿池身上比划一下,“挺好看的,比你身上这件黑色的要年轻多了。本来就黑着一张脸,还要穿黑色,跟个黑山老妖似的。”

  低头看着眼前粉嫩如花瓣的女孩儿,冷睿池觉得自己的确是有些老了。

  “快换上,我们出去吃饭然后去玩。”顾画用力的把冷睿池往洗手间里推,冷睿池一动不动的站着,穿上这个还出去玩?干脆杀了他算了。

  “冷睿池,你快点,你都不知道,为了让你的衣服跟我今天的造型相配,我在袖口绣了两朵向日葵,我手指头都快被扎破了,快点,今天可要好好的补回来。”

  “向日葵?”冷睿池有些不敢相信,那两坨屎一样的东西竟然还是向日葵?欺负他没有见过向日葵么?还有她那双白嫩的小手上哪里有什么针口,白白嫩嫩的连关节处都如豆腐一样的水嫩,一丝褶皱也没有。

  “当然是向日葵啦?你没有看出来,你眼神可真够拙的。”顾画拿起衣袖,看着上面的小黄花,怎么看怎么有成就感。

  冷睿池选择闭嘴,鬼才能看出这是什么鬼向日葵。

  “快去换。”顾画眼睛一瞪,冷睿池认命的去换,他觉得自从遇到顾画他就变得不是自己,怎么就这么的听话?可真够憋屈的。

  冷睿池换上顾画买的衣服,站在镜子前,有些恍惚,衣服很合身,粉红的颜色把他冷硬的五官衬托的更柔和更年轻一些,低头看看袖口上的‘两坨屎’,无奈的笑了笑,屎就屎吧。

  冷睿池走出来,站在顾画面前,“怎么样?”

  “身材不错,不过我的眼光更好,我就知道这衣服很适合你。”顾画把冷睿池衣领上的两颗纽扣解开,“今天就不用打领带了。这样更随性更酷。”

  “好。”

  顾画搂着冷睿池的手臂,乐呵呵的,“看在你这么帅的份上,再送你一份礼物。”

  “嗯。”

  顾画拉着冷睿池,让他坐在老板大转椅上,然后把另一个小一些的礼物盒子递上,眼睛里是满满的娇羞还带着骄傲。

  冷睿池轻轻的把盒子拆掉,看着里面躺着一个水晶盒子,盒子里面是他曾经很熟悉的花生糖,一看那参差不齐的缺口就知道这是手工做的。冷睿池惊喜的抬头看向顾画,这是她做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自己亲手做的?为他做的?

  一颗心像是被塞满棉花,软软的,暖暖的。

  “尝尝看。我做了好久,浪费了很多材料才做成的。”顾画满眼期待的看着冷睿池,这一批是做得做好的一批,她试过还是很不错的。

  冷睿池拿起一小块慢慢的放进嘴里,眼睛有些红,这就是记忆中的味道。那时候妈妈还在,那时候他还有一个幸福的家,那时候他还自认为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孩子。

  “冷,冷睿池?”顾画看着突然就有些哀伤的冷睿池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原来他也有脆弱的一面,不过平时都被冷硬给掩饰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闷闷的,有一种舍不得,舍不得他如此的哀伤。

  “你喜欢,我以后常给你做。”顾画拉起冷睿池的大手掌,轻轻的摇摇,眼睛明亮如星辰,如太阳。

  冷睿池看着顾画情不自禁的把她搂在怀里,紧紧的搂着。

  顾画靠在冷睿池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很安心,这这怀抱和慕远的不一样,慕远是一种温暖和顾希的一样,冷睿池的是一种安心宁静。她突然的想,或许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爱过慕远,只是贪恋慕远身上的那种温暖,如哥哥般的温暖。

  冷睿池情不自禁的的吻上那好看的娇滴滴的红唇,“小画,回应我。”

  听着沙哑带着磁性的话,顾画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学着他吻自己的样子回应着他。

  过了一会儿,冷睿池放开顾画,勾起手指轻轻的敲敲她被刘海遮盖着的额头,亲了亲,“试了多少次?”

  “嘻嘻,这是个秘密。”顾画皱皱鼻子,她才不会告诉他她试了二十多次才能有现在的味道,现在爸爸还说在大门口的保安都能闻到花生的味道。顾家花园就要被花生给淹没了。

  冷睿池拿起一小块放进顾画的口中,自己也再吃一块,“走,我们吃饭去。碧海金澜新推出一道不错的巴西菜,听说还不错,我们去尝尝。”

  “欧耶。”顾画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它一早就饿了,我一起床就过来了,连早饭都没吃。”

  冷睿池抿抿嘴看向顾画,这丫头,有谁会像她一样睡到日上三竿?

  “今天想去哪里玩?”

  “我想想。”顾画摸着娇俏的小下巴,用马克思思考人生哲理的严谨来思考一会儿去哪里玩更过瘾。

  赵蕊带着文件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口看见王志正站在门口处,有些奇怪的围着王志转一圈,“王志,你干嘛呢?傻逼样。还有冷总今天怎么没有出去吃饭也没有叫外卖?”

  “冷总一会跟顾小姐出去吃。”王志有些不以为意,他也还没有吃饭呢。可怜他的肚子啊。

  赵蕊的眼睛闪过一丝的不甘,“顾小姐又过来了?冷总对顾小姐好像很特别?”其实赵蕊想要问的是冷总是否跟顾画在谈恋爱,但是想想她一个助理问这问题不合适,于是换了一个比较保守的问法。

  “顾小姐很可爱。”王志并没有多说,他本就不是喜欢在背后说老板私事的人,虽然他很喜欢干涉老板的私事,例如给老板找个女人。

  赵蕊扯扯嘴角,那样的一个‘三无三差’女人也能说是可爱。不过她也听出来王志不想说,她对王志也算是了解,他不想说的事情就是严刑逼供也没有用。

  赵蕊讪讪的走过去敲敲门她还有文件等着签名呢。

  “进来。”冷睿池还以为是王志呢,原来是赵蕊,“什么事?”

  赵蕊看着冷睿池牵着顾画正站在门口处,应该是想要出门吃饭了,眼睛闪了闪,心里被刺了一下,钝痛钝痛的。特别是冷睿身上的那件粉红色衬衫,不用问也知道是顾画这种小女孩喜欢的颜色。

  “嗯?”冷睿池对赵蕊的走神有些不悦,他对女人从来就没有什么耐心,当然顾小妞除外。

  “冷总这些文件需要你的审批。”赵蕊把手中的资料递上去,“这是关于城中村改造的第一期的预算还有工程进展。”

  “放在桌面上。”

  “冷总这些……”有些急。

  赵蕊还没有说完冷睿池就冷冷的看着她,急不急他比谁都清楚,昨晚他就已经全面的了解了城中村改造工程的细节,“出去。”

  冷睿池对自己的这个四大助理之一的工作能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冷睿池,要不你批完我们再去吃饭,我一点也不饿。”顾画拉住冷睿池。

  冷睿池拍拍顾画的小脑袋,“先吃饭。饿坏的小画我可不要。”冷睿池牵着顾画的手出去,赵蕊双手紧握,指甲狠狠的插进手掌心。看着那两个一场般配的背影,心里的恨无以复加。

  冷睿池牵着顾画从总裁室走出来,王志眼前一亮,老板好像年轻了好几岁,这衣服颜色好,真亮,顾小姐眼光真不错,可惜的是没有送他一件。要是送他一件……

  一道冰冷的眼光射过来,王志抖了抖,想多了。

  总裁办公室外面的秘书眼睛都直了,从来不知道原来老板的皮肤也这么白,可能平时总是黑着脸让人觉得脸黑,今天的冷总怎么看都有一种面若桃花的感觉?真是帅呆了。

  冷睿池一把冰冷的眼刀扫过来,小秘书立马的低下头。有些男人不是能随便看的。

  “我们吃饭去。”冷睿池冷冷的看着王志,对于王志挑选的秘书很有意见。

  王志摸摸鼻子狠狠的瞪了小秘书一眼然后赶紧的跟上去,他还要继续的伺候两个主子。

  冷睿池带着顾画在碧海金澜吃饭,今天虽然是冷睿池的生日,但是点的全都是顾画喜欢吃的菜式。

  “我最喜欢鱿鱼,还有烤鱿鱼也喜欢。”顾画吃得开心,笑得像朵花儿,冷睿池最爱看的就是顾画的笑脸,上面的酒窝浅浅,眉眼弯弯,娇俏可爱。

  “下次再带你到海边烤鱿鱼去。”

  “好。”顾画答的欢快,她本就是个快乐的女子,容易满足。

  正吃得开心,经理敲门进来,小心翼翼犹犹豫豫,“冷总,冷家老爷子……”

  “让他进来吧。”冷睿池直接打断经理的话。

  冷中正拄着拐杖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看似女强人样的女人,一声职业装的脸上带着标准的职场微笑,眼神凌厉,昂首挺胸的踩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走进来,一头大波浪长发披在脑后随着走动而飘扬着。

  不是很漂亮,但是很有气质。看那长在头顶的眼睛就能想象这女人的出生肯定也不错。不过应该不是a市人,因为顾画从来没有见过。

  冷睿池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在继续的给顾画剥虾,顾画喜欢吃虾却不喜欢剥。冷睿池只能认命的当起临时保姆。

  冷中正让经理加两份碗筷。经理看着冷睿池,后者瞄也不瞄他一眼,只好再看向顾画。

  “去加两分碗筷,随意的加几个菜,再来一份虾,我最喜欢吃虾了。”顾画把冷睿池剥好的虾送进嘴里。

  冷睿池抬头看向经理,“不用再上菜了。”然后再看向顾画,“一次性吃太多虾不好。”

  “哦。”顾画撇撇嘴鼓鼓腮帮子,再把一个大虾送进嘴里去。

  冷中正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孙子像个小太监一样的伺候顾画,心里就不痛快,他也记着今天是冷睿池的生日所以才特意的让人打听到他在碧海金澜吃饭故意过来偶遇,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已经帮冷睿池物色到一个非常合适的老婆人选。

  “睿池……”冷中正想要让冷睿池注意注意形象,堂堂一个跨国集团的总裁居然放低身段来伺候一个名声尽毁的女人。

  “喝点椰子汁。”冷睿池看也不看冷中正一眼,把桌边的椰子汁给顾画递过去,伺候得那叫一个周到。

  “睿池……”

  冷睿池冷冷的抬起头来,“冷老爷子还是叫我冷总吧。我不喜欢外人直接叫我的名字。”

  “我是你……”冷中正后面的‘是你爷爷’被冷睿池冰冷狠辣的眼神生生的给逼会肚子里去。

  顾画打个饱嗝,摸摸小肚子,“冷睿池,我饱了。”

  “嗯。”冷睿池拿过桌子上的湿毛巾给自己擦擦手然后再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给顾画擦擦嘴角再擦擦她的小手,像对待个小孩子,虽然是冷硬着脸,但任由谁都能看出其中的柔情,当然除了顾画这个粗心的女汉子。

  冷睿池抬头看看冷中正还有坐在对面的女人,“什么事?”

  “今天是你生日,我就想陪你吃顿饭。还有这是京都城明家大小姐明玺。”

  “冷总裁,你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明玺站起来伸出右手,优雅得体,大方端庄。

  冷睿池冷眼看了看,一动不动。对于冷家拉来的合作伙伴,他一早就已经收到了消息。明玺,京都城明家明亦雄的大女儿,在管理明氏集团,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所谓女强人。

  明玺尴尬的缩回手,还从来没有男人会如此的不给她面子,不过这男人也的确有张狂的资本,刚来a市的时候她就已经听说过这男人,无论是长相还是手段能力全都是一流。

  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再加上他也有温柔的时候。

  一个男人冷酷的男人只对自己的女人温柔,于是很多女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吸引力,都会幻想着自己就是那个女人,却忘记了男人之所以会温柔只是因为那个女人。

  “冷总果然人如其名。”明玺低低的笑笑,笑容中是志在必得的自信。

  冷睿池看也不看她一眼,端起桌边的酒喝一口。一手轻轻的拍拍顾画正在自己的小肚子上摸着的小手,“很饱了?”

  “嘻嘻,嗯。”顾画笑着点点头。

  明玺看着冷睿池和顾画的互动,一个大叔和小萝莉的故事。既然要来a市和冷家合作,当然会预先调查一切,顾家小姐顾画,明玺当然知道。明玺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像冷睿池这样的男人会心甘情愿的宠着顾画。冷睿池不像张信卓需要靠顾画来发展事业,难道是真感情?

  顾画看看冷睿池再看看明玺有些奇怪,怎么感觉像是在相亲现场?

  “我们走吧,带你去摘银杏。”冷睿池拿起顾画的小挂包,牵着顾画,然后看也不看冷中正还有明玺就走出去。王志前天有意无意的总在提起他老乡那里的银杏,冷睿池就知道那货是在给他和顾画找来的好玩去处。

  顾画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来扬起明媚的笑容,挥挥手,“老爷爷再见,美女姐姐再见。”

  冷中正和明玺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成年了么?现在的男人都父爱太过发达?

  “冷睿池,我还没有自己摘过银杏呢?我今天要爬树。”顾画搂着冷睿池的手臂,笑盈盈的歪着头看他。

  冷睿池低头亲亲顾画的额头,自从吻过她后,对于亲亲这样的小动作他是越发的熟练和喜欢,“今天允许你爬树。”

  “真的,欧耶。”顾画蹦跳起来,双手搂着冷睿池的脖子,双脚向后翘起来,“冷睿池,我爱死你了。”

  “你呀。”冷睿池有些哭笑不得,能爬树就值得这么高兴?不知情的还以为捡到金元宝了呢。

  突然顾画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张信卓打来的,说是想要带顾画出去玩。

  “我没空,我要跟冷睿池去玩。”顾画一句话就堵了回去,才没有机会听他的废话,张信卓的甜言蜜语十年不变,全都是那一套,哄完莫小卡再来哄她也不会变通。以前的顾画就会被他哄骗,现在居然还想要故技重施,真是活腻了。她像是那么没有脑子的人么?

  此时的张信卓正在莫小卡的别墅内。挂掉电话,张信卓有些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以前的顾画只要他轻轻的招招手就会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现在好像已经完全的脱离的他的掌控。

  以前那些能够哄住她的办法,现在全都不管用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跟顾画恋爱的这一年多来,自己对顾画一丁点的了解都没有。

  莫小卡走上来跪坐在沙发上,帮着张信卓轻轻的按摩着太阳穴,这是她找师傅专门学习过的。她的妈妈就曾经说过,要想留住一个男人就要下些苦功夫,男人在外打拼受气,最想要的就是女人的温柔和体贴,所以厨艺还有按摩技术都要一流。有了这两样就算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他的胃和身也离不开你。

  “顾画怎么说?”莫小卡每次在顾画手中吃亏都是通过张信卓的手欺负回去。这次她因为顾画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可能会放过?

  公司已经让她最近都要地调行事了,意思就是说会雪藏她一段时间,因为前几天的新闻发布会实在是有些糟糕,她苦心经营的高贵优雅的形象毁于一旦。已经有好几个广告代言要求换人了,这一切全都是拜顾画所赐。

  莫小卡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她要跟冷睿池出去玩。”张信卓说得有些气急败坏,“冷睿池那面瘫会玩什么?哼。”

  张信卓把头枕在莫小卡的腿上,享受着莫小卡的温柔服务。

  莫小卡心里冷笑,是个女人都会选择冷睿池而不是张信卓。但是她不能说,她必须要安抚好张信卓还要帮助张信卓得到顾画。因为她又信心把张信卓拿捏在手心。

  “卓,别担心,顾画可能就是想用冷睿池来刺激刺激你,让你吃吃醋,紧张紧张她。”莫小卡也有些不明白顾画为什么会跟冷睿池搞在一起,而冷睿池那样冷漠的男人为什么会宠着顾画由着顾画乱来?

  曾经莫小卡以为自己足够了解顾画,只要她想就能把顾画玩弄于鼓掌,现在看来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一个人要变也不可能会变得如此之快,难道她以前一直都在装?

  虽然莫小卡在安慰张信卓,但是她自己也觉得现在的顾画不一样了,不再是他们可以随意戏弄的顾画了。

  “那你说怎么办?”张信卓闭着眼睛,最近有些累,应付媒体是最累的事情。如果是其他事情,他可以利用张家的势力压下来,但是这件事有顾希还有冷睿池在,他根本就压不下来。

  每天都会有大批大批的媒体找上来要采访,问的都是全都是关于他和莫小卡还有顾画的三角感情问题,烦不胜烦,那些记者一个个全都是牙尖嘴利,他根本就说不过,就算说了也会被某些人断章取义,有时候简直就是想要打人。

  “明天你再约她看看。顾画喜欢玩,你就带她出去玩。好好哄着她就行。”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张信卓有些没有底。不过总要试一试,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样的飞走了。

  “好了,我们放松放松。”莫小卡低头在张心卓的嘴上咬一口。

  张信卓一个翻身把莫小卡压在身下,“怎样放松?”

  张信卓吻上莫小卡的红唇,“就这里。”

  “好,只要你喜欢的,我都喜欢。”莫小卡搂着张信卓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

  两个人在客厅的大沙发上缠绵。

  杏园在郊外,园主是王志的老乡老陆,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管理,只在银杏成熟的季节雇用两三个小工。老陆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人就住在园子里搭起的简陋的竹棚内,平时就靠这银杏赚钱过日子。

  银杏园子门口摆着新鲜的银杏,方便路过却没有时间亲自摘的人购买,进入银杏园,会每个人给一个篮子,然后就有人带着进去,在园子的醒目处有一个牌子‘十元一脚’。

  顾画有些奇怪‘十元一脚’什么意思?

  今天没有什么人,老陆亲自接待冷睿池和顾画,“十元一脚就是你可以任选一棵树踹一脚,然后掉下来的银杏都是你的,不用再给钱了。”

  “这样做,你岂不是很亏?”顾画看着银杏树上满木的银杏,她还是觉得应该像那些农场一样论斤买会好一些。

  老陆笑了笑,不说话。

  冷睿池看着老陆,不动声色,他已经可以肯定这老陆的身手绝对的在王志之上,还有那身上再简朴也掩饰不住的江湖气,只有同是江湖中人才能感受到的那种气息,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同类。这不是在街上找小混混,能一眼就看穿,这是上位者的一种隐忍,想要掩饰身上气息的那种隐忍。

  老陆也接收到冷睿池打量的目光,同样的得出结论,这男人绝对的不简单,但是再不简单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是一样的,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银杏园的客人。

  “去试试。”冷睿池拍拍顾画的头。

  “别老拍我头,我又不是你的宠物。”顾画冲着冷睿池嘟嘟嘴,这男人是越来越顺手了,喜欢就拍拍她的头,不喜欢也拍拍她的头。

  “我喜欢。”冷睿池依然端着一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顾画知道这男人有多么的惜字如金,也懒得跟他废话,左看看右看看,选择了一颗有碗口粗大的银杏树,然后后退几步,‘啊’的一声冲上去,一脚踹在大树上。

  顾画站在树下,抬起头,眼睁睁的看着树下的草地,想象着银杏唰唰的掉满一地的情景。可惜,想象是丰满的,现实却很骨感,除了被风吹下的一两片像扇子一样的树叶外,一个银杏都没有掉下来。

  顾画有些不相信的抬起头看着树上满目的金黄银杏,有些不服气。于是退远一些,冲上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脚。

  “啊,冷睿池。”顾画气得直跺脚,烦躁的大喊大叫,“居然一个都没有,一个都没有,欺人太甚了。”

  冷睿池和老陆都变不改色的看着涨红了脸,头发凌乱,扁着嘴,正在对着大树生气的顾画。

  顾画双手叉着腰围着树转上一圈,然后非常非常不服气地再踹上一脚,老陆在一旁看着记录着,对这些已经是见惯不怪了,很多人都这样,不自量力却又不甘心。

  冷睿池走上前去,一把的扯过顾画,“别伤了脚。”

  “冷睿池。”顾画扁着嘴撒娇,眼神哀怨的看着冷睿池,她就是不服气,居然一个都没有掉下来,太可恶了。

  顾画双手叉着腰,像个炸毛的小公鸡,“我不管我就要看看银杏像雪花一样唰唰落下的感觉。”

  冷睿池看了顾画一眼,然后选了一颗同样是结满银杏的小树,树干都只有顾画选的大树的十分之一粗,然后非常淡定的抬起脚,然后哇啦啦的银杏似雨下。

  顾画顿时就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看着满地的银杏眨眨眼睛,没看错,的确就是满地的金黄银杏。

  “砸傻了,去捡啊。”

  顾画看着站在树下帅气非常的冷睿池,再看看地上的银杏,怎么都觉得哪里不舒服,还有哪里?当然是心里不舒服了,非常的不舒服,原来是她好高骛远了。

  “不捡。我要爬树。”顾画定定的看着冷睿池,一副你不让我爬树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冷睿池看看老陆,老陆点点头,“随意。”

  顾画笑嘻嘻的走过去,在树下看看然后真的就像个猴子一样的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给爬了上去。

  冷睿池有些傻眼的看着已经爬上到树杈上的顾画。他倒是差点忘记了,这女人的身手也不错,当初跟冷子杰打架的时候可是见识过的。平时都被她疯癫的形象给迷惑了,这女人隐藏得可真够深的。

  顾画在树上乱摇一通,成熟的金黄的银杏唰唰的掉下来,“冷睿池,像不像天上掉金币?快,快给我照张相。我就是那撒金币的财神爷。哈哈,快。”

  顾画坐在树上竖起两把剪刀手放在脸边,眼睛熠熠的看着冷睿池,笑容明媚,那透过树叶散落下来的光阴照在她的脸上,明媚如春,灿烂如花开。

  冷睿池拿出手机帮顾画照相,一张一张,手机里的顾画时而娇俏,时而活泼,时而嘟嘴撒娇,时而安静。

  “要是在树上搭一间小屋,然后在上面午睡,一定很有情调。好像云南就有那样的小屋。”顾画靠在一个树杈上,有些累了,准备要下来。

  “啊。”一个脚滑,顾画双手乱划想要抓住树枝,可惜什么也没有抓住,她闭着眼睛已经做好了要疼死的准备,却不想跌落一个温暖的怀抱。

  冷睿池紧紧的抱着顾画,“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事。”顾画搂着冷睿池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有出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羞涩得脸上红红的,其实她也很奇怪,有什么好羞涩的,羞涩个屁。

  自认为脸皮比城墙厚的顾画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冷睿池面前丢脸的时候会觉得羞涩?

  顾画偷偷的抬起眼睛偷看冷睿池,他的眼睛里有一些她不懂的东西,不过里面有他平时所没有的温柔。顾画双手抓着冷睿池胸前的衣服,把头埋得低低的。

  冷睿池看着顾画红彤彤的精致小巧的耳朵,有点像虾饺白里透红粉嫩晶莹,心里痒痒的,想要咬一口。怀里人就像个小白兔一样的乖巧,明明就是个小狐狸。

  “下来吧。”冷睿池放下顾画,恢复一贯的冷硬,“把这些银杏都捡起来带回去,可以让美姐泡酒,到时候可以让你哥好好的喝一壶。”

  “好。”顾画忘记了刚刚的羞涩,整个人欢腾起来,跑去把地上的银杏全都捡起来装进篮子里。

  老陆看着这样的顾画,眼神闪了闪,很可爱的女孩子,顾通真是好命,有个这个可爱漂亮的女儿。老陆看着正蹲在地上弯腰捡银杏的顾画出神,记忆中的女子也曾经在他面前边捡银杏变回过头来跟他说话。

  冷睿池看着正在捡银杏的顾画,她一边捡一边数着,像个孩子一样,一个一个的数,有时候还会把银杏放在鼻尖闻闻,然后看向冷睿池晃晃手中的银杏笑得开心。

  “冷总很幸运。”老陆看着像个孩子一天天真纯净的顾画。

  “……”

  “像孩子一样纯净的女人现在很难得。”老陆的目光温暖,不像刚刚他们刚进园子的时候虽然热情却疏远,眼神恭敬却不亲切,此时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丝的暖意还有欣赏。

  “是。”冷睿池面无表情,毫无松动。能遇上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小时候,遇到她,他活了下来,现在遇到她,他的心活了过来。

  老陆笑笑不语。

  “冷睿池,捡完了,很多耶,可以拿到夜市去卖,十块钱一斤。”顾画跑过来搂着冷睿池的手臂看着已经提不起来的两个篮子。

  “我们拿一篮回去,其他的就留给园主卖。付钱吧。”冷睿池提起一篮子的银杏看向顾画。

  顾画不高兴的瞪了一眼,“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带钱出门的人吗?”

  “你想踹霸王腿?”

  “说什么呀?本小姐才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比较节省而已。”顾画扬起头,觉得自己真的是非常的节省。

  冷睿池心里暗笑,她不是这样的人,不知道是谁在街上吃了霸王餐然后还大言不惭,“本小姐就吃霸王餐怎么啦?在你这吃霸王餐还是看得上你,再啰嗦让我哥灭了你。”

  对于a市人民来说,顾家小姐吃霸王餐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顾小姐每次都会在过后让人送钱过来还是多出两倍的钱,所以很多人都欢迎顾家小姐吃霸王餐。因为在顾画就算是吃一根流动摊档的玉米棒没有给钱,过后顾家也会找到摊主付上两倍甚至更多的钱。

  “一共三百五十元。顾小姐一共踹了十二脚,冷总一脚,就是十三脚,然后顾小姐在树上一共摇晃了二十二次,一共是三十五次。十元一次,三十五十元。”

  老陆恭敬的站在一旁,看着顾画还有冷睿池。

  顾画冲着冷睿池挑挑眉,示意他给钱,不过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原来自己踹了这么多脚,看来她还真是小看了这老板。还以为他的什么‘十元一脚’很吃亏,原来是抓住了人的心理而已,因为贪心所以选了棵大树,因为贪心才会不甘心,因为不甘心才会不放弃,这样钱就会越滚越多,就像赌博一样,总希望下次会更好甚至是一次赢回来。

  “老板,你以前是不是也会赌博?”顾画盯着老陆看,“我怎么看你像个赌神?”

  “我二十年前就是赌神。”老陆并不隐瞒,“不过可惜……”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顾画震惊的看着老陆伸出来的那只假的右手,有些懊恼赶紧道歉。她不是故意的想要窥探别人的隐私更不是想要探究别人的什么秘密,她只是一时好奇的开玩笑而已,毕竟像这样的利用赌徒一样的心里不是谁都能想出来的。

  “没关系,已经过去了。”老陆并不介意,有些事情,不隐藏就是最大的隐藏。他明白冷睿池的能力,如果他想要查什么,那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倒不如自己说出来,再说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冲突。

  冷睿池没有说话,他一早就已经发现了老陆的右手不对劲,虽然他隐藏得很好,但还是有些不自然。不过对于别人的事情,他没有任何的兴趣,更何况这是王志的老乡。

  “冷总和顾小姐喜欢的话,可以在这银杏园里走走,空气还不错的。”老陆抬头看了看树上的的银杏,被散乱的光阴照着的脸庞多了一丝的生气。

  “冷睿池,我们走走吧。我喜欢像扇子一样的银杏叶子,用来做书签好不错。”顾画捡起地上的金黄色的叶子,拿在手里转了转,“要是能做成标本,那就更好了。”

  “回去让王志做。”冷睿池看了看地上铺满的落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还不是叶子一张?又不会变成钞票。冷睿池牵着顾画的手,“喜欢就多捡些漂亮的回去。”

  “你不怕我们会偷偷的踹上一脚?”顾画笑看着歪头看向老陆,有眼睛眨上两下,娇俏可爱,“要是我偷偷的踹上一脚,你可就亏了。”

  “顾小姐又何须偷偷。”老陆死板的脸上有些动容,“我也相信顾小姐是个光明正大的人,随意而不随便。”

  “这你倒是说对了。”顾画牵着冷睿池在树下走,小脚丫时不时的踢起脚下的落叶,“不过我好奇怪,我跟冷睿池都没有介绍过自己,你怎么会认识我们?”

  “我想a市应该没有谁不知道顾小姐还有冷总。”老陆说的是知道而不是认识,在a市这两人已经是传说了,民间谚语:生儿像冷睿池,生女莫像顾画。

  “咦,冷睿池,你快看,是小猫咪。”顾画放开冷睿池的手跑上去,那是一只胖乎乎的雪白的小猫,“小猫咪,别跑。”

  “小画,别跑。”冷睿池冷冷的环手抱胸看着顾画踮起脚蹑手蹑脚的慢慢的向前走,摇摇头,真是的,一个小猫咪而已又不是小狐狸,有什么值得兴奋的?想要的话,一千只一万只都可以。

  “是个幸福的孩子。”老陆看着顾画顿蹲下来,趴在地上,瞪大着眼睛看着小猫咪,和小猫咪大眼瞪小眼不说话,一会儿小猫咪居然跑过来同样的蹲在顾画跟前。

  小猫咪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锁心形的项链,应该是足金打的,谁这么的奢侈?会让一个野猫带金?难道这猫的身份比她这个顾家大小姐还要金贵?

  冷睿池有些奇怪,这丫头居然还有跟动物说话的能力?

  “小画。”冷睿池走上去,还没有蹲下来,小猫就跑开了。

  顾画回头看着冷睿池,“都说你不能冷着一张脸,你看看连小猫都被你给吓跑了,难怪你找不到女朋友,知道原因了吧?”

  冷睿池没有说话,站在拍拍顾画的脑袋,“别被抓了,可是要打防疫针的。”

  “才不会呢。我教你跟猫咪说话,他们很乖的,比人还要乖巧听话。”顾画拉扯的冷睿池的手臂,让他蹲下来,“快点,很有意思的。”

  冷睿池撇撇嘴,还是蹲下来,心里却不以为然,小孩子。

  “瞪大眼睛,闭上眼睛。如此的反复。”顾画边说变做。认真虔诚。

  冷睿池看着顾画,然后看着小猫真的跑了过来,难道这真的是猫世界的语言?凑巧的吧。

  顾画抱着小猫咪然后扭头就看到冷睿池冷清的双眼,伸手在他的腰身上狠狠的扭上一把,“不是让你跟着我试试吗?”

  冷睿池心想,他又不是傻子,对着一只猫睁眼闭眼瞪眼的。他可是a市出名的冷酷总裁,跟一只猫调情?说出去不是要笑死人?他才不要。

  “冷睿池,试试吧。很好玩的。”顾画低声细语的撒娇,眼睛是满满的祈求,看冷睿池没有卖帐,然后眼睛一瞪,“冷睿池,我可要生气啦。”

  冷睿池抿抿嘴,只能点点头。顾画立刻的就笑起来在他的脸上亲一口,“快点。”顾画把手中的小猫咪放下来,拍一拍,让它跑到对面去。

  “瞪大眼睛,闭上眼睛。瞪大眼睛,闭上眼睛……”冷睿池在顾画的督促下照做,一会儿,小猫真的跑过来,蹲在冷睿池面前,摇尾看着他,大大的眼睛闪闪发光。

  “它很乖巧吧。”顾画笑着抱过小猫,“其实瞪大眼睛,闭上眼睛,如此重复几次就是在跟猫咪告白,是‘我喜欢你’的意思。”

  冷睿池撇撇嘴,这是说他刚刚真的是在跟一只猫告白?他跟一只猫说喜欢?真是见鬼了。自从遇上顾画他就干了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顾希知道,否则凭着顾希的毒舌,还不得天天挖苦他?

  顾画看着小猫脖子上带着的锁心项链,手指摸了摸,这是一个很老式的项链,是旧上海时候很流行的饰品。那个年代很多相恋的男女都喜欢送这种能够装有两人相片的项链。

  顾画轻轻的碰了碰突出的一个小点,轻易的打开了,里面的确是两张小小的相片,看颜色应该是有了些时间的了,但是那小小相片上熟悉的模样却让顾画震了一下,这……

  相片里的女人跟前世的自己有九分的相似,特别是那单眼皮,慕远曾经说过她的单眼皮特别的有韵味,是一种风情。顾画轻轻的摸着照片上的人,心里却在抖,她已经可以猜测到这照片主人和她的关系,那么这猫咪是谁养的?和她又什么关系?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找到前世的父母,那狠心把她扔在孤儿院的父母?

  “小画。”冷睿池有些奇怪的看着顾画,再看看项链里的照片,没有任何的印象,但为什么小画会有这种反应?像是见到久违的亲人,眼中带着激动也带着恨。

  不错,冷睿池没有看错,是恨。虽然她已经从明画变成了顾画,但她心中有恨,无论是在孤儿院的日子还是出来跟着神偷师傅一起的日子,她过得都很艰难。

  “小画,怎么啦?”冷睿池握着顾画的有些冰凉的小手。

  顾画看着皱眉的冷睿池,“没什么,就是觉得这照片中的女人很漂亮。”

  “嗯。”明显的撒谎,冷睿池怎么可能没有看出来,不过他并不是追根究底的人,要想知道他会有自己的方法。回去让王志查一下。

  “我们回去吧。”顾画放下小猫,决定查一查这件事,本来她是孤儿院长大对父母的概念不大,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调查自己前世的亲生父母是谁,但是这一刻她想要弄清楚。

  她清楚的记得前世的自己唯一跟家人有联系的东西就是一块星星形状的鸡血玉,院长妈妈说那还是她被扔在孤儿院的时候就挂在脖子上了。

  在回来的路上顾画异常的安静,冷睿池开着车,不时的看向顾画。

  “冷睿池,帮我查查看,那小猫脖子上的项链那来的?还有里面照片中的女人。”顾画看着冷睿池,有些担心冷睿池会问原因。

  冷睿池继续的开着车,没有看顾画,“好。我让王志去查。”什么也不问,因为他知道她不想说。而这本就是他想要让王志去调查的。

  顾画的心放下来,这就是找冷睿池的好处,要是让顾希查的话,一定会有很多的问题要交代。

  老陆送冷睿池和顾画离开后,就抱着小猫坐在一棵大的银杏树下,轻轻的顺着小猫的毛。以前也有一个女孩喜欢和小动物说话,会收养很多的流浪狗流浪猫,会为细心的照顾他们,会说这些小动物是最可爱的小精灵。

  轻轻的打开锁心项链,里面的女孩还在笑靥如花却已经是天人相隔。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那么他一定会守护着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包括自己。今天他是故意让小猫出现在顾画面前的,他有预感这个传言嚣张跋扈的女孩会成为他报仇的利剑。

  在看到顾画第一眼的时候,就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他报仇的时刻终于到了。虽然他知道顾画和照片中的女孩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那种感觉很强烈,让他不得不赌一次。

  虽然他人在杏园里,不过应该知道的消息一个也没有落下,明亦雄的女儿明玺想要和冷家联姻,而根据冷睿池刚刚的表现,他明显是喜欢顾家小姐。

  他已经没有能力去报仇,他只能利用顾家和冷睿池,希望他们能够把明亦雄绳之于法。

  冷睿池把顾画带回帝锦山庄,就进厨房去准备晚饭,王志已经非常体贴的把美姐给带了出去,留下一对孤男寡女。

  冷睿池把饭菜做好,一共是五菜一汤。

  在开饭前,顾画偷偷的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小蛋糕来,这是她让王志偷偷准备的。

  顾画在蛋糕上插上一根蜡烛,点燃然后跑去把灯关了,“快,冷睿池许个愿望吧。”

  冷睿池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切,心里有些澎湃激昂,血液翻滚。

  “切,看你就是不会,我帮你许吧。”顾画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放在嘴边。冷睿池嘴角抽抽,有帮许愿这一说法的吗?还有什么叫他不会?

  “我希望冷睿池一辈子都要开开心心,幸幸福福,健健康康。顺便再许一个,祝顾画小姐越来越漂亮。许愿完毕。”顾画睁开眼睛,把蜡烛吹灭。然后跑去把灯打开。

  冷睿池突然的很怀疑今天真的是他的生日吗?这难道不是顾小妞的生日吗?

  “来,先吃一块蛋糕。”顾画给了冷睿池切一小块蛋糕,“别客气,当自己家就行了啊。”

  冷睿池嘴角再抽抽,这就是传说中的喧宾夺主吗?

  “来,吃这个,做的真好吃。”顾画给冷睿池夹一块滑蛋牛肉,“尝尝看。”

  冷睿池低头看看自己小碗里的滑蛋牛肉,再看看顾画兴奋的红扑扑的小脸蛋,这些难道不是他自己亲手做的而是顾小妞的劳动成果?真的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冷睿池把东西收拾好,顾画则站在一旁指挥。

  冷睿池深深的怀疑到今天不是他的生日而是顾小妞的。两人靠在沙发上看了一部爱情剧《一生一世》,顾画已经靠在冷睿池身上睡着了。

  冷睿池把顾画抱回房间去,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亲一口,“谢谢你。”

  回到书房,还有一张死人脸在等着他呢。

  冷睿池打开电脑,一会儿顾希的死人脸就出现在电脑屏幕上,准确的说是顾希那双订造的全手工皮鞋出现在电脑屏幕上,此时的顾希靠在大老板转椅上,双腿搭在办公桌上,手里端着红酒。但是凭着对那张死人脸的熟悉,冷睿池轻易的就透过那双昂贵的皮鞋看到了顾希的脸。

  冷睿池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用同样的姿势回应着顾希,不过他的是一双塑胶的黑色拖鞋。

  “走得这么急,出事了?”冷睿池冷冷的看着屏幕上的死人脸,还是顾画的小脸蛋可爱,粉嫩粉嫩的。

  顾希没有回答,眼睛探究的看着冷睿池,“你怎么一副发春的模样?看上明家的女儿了。”

  虽然顾希人在外面,但对a市的一切都清清楚楚,更何况是冷家和京都城明家合作的大消息。

  “狗嘴吐不出象牙。什么时候回来?”老子的眼光是你这等凡夫俗子能比的?他连明家小姐是胖是瘦都没有留意到。这么久都没有回来,难道是看上了非洲的大屁股女人?

  “这边出了点事,我要过几天回去,我妹妹呢?”顾希看着冷睿池的死人脸就想要打架。

  冷睿池不以为意的晃着手中的红酒,“怎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