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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他早知道我要来?





  蔓菁没有听清圣旨的全部字句,大概是因为刘侍郎的二公子在边关打了胜仗,保卫了西边的国土安全,特传了圣旨来嘉奖并加封为定远大将军。

  刘侍郎欣喜地接过圣旨,并将事先准备好的一些银两塞给了传旨的公公。那公公因得到了好处,自然喜不自胜。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看了一眼蔓菁,淡淡地对刘侍郎说:“想必这位就是刘大人的义女了。”

  刘侍郎一愣,赶紧回到:“是的,正是小女。”

  “刘大人家最近喜事很多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位公公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侍郎府有喜事,自己怎样也不好板着一张哭丧脸。蔓菁勉强挤出笑容,盈盈走过去恭喜刘侍郎夫妇:“二哥又立了功,得皇上的嘉奖,必定前途无量。女儿在此恭喜爹和娘了。”

  刘正己哈哈大笑:“我刘正己真是祖上积德了,近日喜事连连啊!才刚认了一个义女,儿子又立功。”

  蔓菁难得见到他这么开心,也陪着笑了起来。

  刘夫人心里也很开心,但是她看得出来蔓菁心事重重。便走过来摸着蔓菁的手,触到了她冰冷的手,有些惊讶地说:“哎呀,这天这么暖和,你的手怎么如此冰凉,可不要病了才好。”

  听见刘夫人这般关心自己,蔓菁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忙抽回自己的手,也将眼泪生生忍了下去。他们终究也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这样的情绪还是不要传给他们为好。她借故说:“爹,娘,穆王殿下刚来话说要女儿去穆王府一趟,女儿去去就回。”

  听到蔓菁说穆王,刘侍郎夫妇面面相觑,莫不是她已经知道了那件事?可是她如此镇定,也不像啊!刘夫人想说什么,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吩咐蔓菁:“那你小心些。”

  才走出侍郎府,上了马车,蔓菁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下来。此时此刻,就连提到穆王也让她的心悸起来,终究是自己太天真了。他根本就没那么在乎自己,就连他要娶妻了都不告诉自己。明明他和叶瑶之间没有那么简单,先前他还是那样矢口否认。那么,昨夜他就是来和自己告别的吗?他那么反常,她应该想到的。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知道了他就不会娶叶瑶了吗?

  马车缓缓地在穆王府门前停下,高临见她下来,立即上前迎接:“沈姑娘,您回来了?”

  蔓菁淡淡回答:“这穆王府终究也不是我的家,我来,只是想找你们的王爷罢了。”

  高临一听她的语气这么冰冷,就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了王爷即将要和叶家小姐成亲的事情,当初自己也是劝过王爷的,如今见到了她少不了觉得有些愧疚。

  萧邑一早就出去了,据说是被皇上召进宫去了。高临早上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猜得出来他应该是为了赐婚的事情烦恼不已。萧邑出去前还吩咐了他说,若是蔓菁来了,要好好地看着她,不要让她做过激的行为。高临的心就一直突突地跳,若是蔓菁姑娘真的做出事来,自己哪是能拦得了的。这个差事,简直比面临千军万马还不好办。他跟在蔓菁的后面,直到走到了萧邑所住的地方,才硬着头皮说:“沈姑娘,王爷被皇上召进宫还未回来。王爷交待过,若是沈姑娘来了,让沈姑娘先稍等。”

  蔓菁冷笑一声,说道:“哦?他早就知道我要来?”

  高临被问得哑口无言,女人向来就难对付,况且还是王爷的女人,只好在一边赔着笑。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蔓菁见到高临和月梅都战战兢兢的,便让他们先退了下去。

  高临面露难色,王爷说过要让自己好好看看沈姑娘的,万一自己不在的时候沈姑娘出了什么事,那王爷岂不是要炖了自己解气?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真是难题,待在原地不敢动,假装没听清。

  “难不成高将军是想和我独处吗?”蔓菁见到高临没有动的意思,便猜得出来应该是萧邑给了他命令让他看着自己的。

  高临闻言吓了一跳,冷汗直冒,就算是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啊!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沈姑娘生起气来也完全不输王爷啊,高临只好投降,轻声说道:“沈姑娘可要照顾好自己,王爷心里一直牵挂沈姑娘。”

  蔓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高临本还想说什么话的,见到她冷冷地目光扫着自己,竟觉得不寒而栗,只好慢慢往后退。

  等高临和月梅都走了,蔓菁又仔仔细细地望着这间她曾住过的屋子,承载着她和他所有美好回忆,如今看来都让人觉得难过。不久之后,这里的主人就会是叶瑶,她会住进这里,成为这个穆王府的女主人。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和他同床共枕。想来,真是物是人非,才几个朝夕之间,一切都变了。她只是她的过往,她又没有了家。她忽然又十分想念自己的父母,天大地大,竟连一个真正容得下自己的地方都没有。周维一直负责去追查凶手的下落都一无所获,线索总是一断再断,真是令人沮丧。

  屋外的阳光正好,里面却冰冷得似冬日,完全两个季节。蔓菁觉得这个屋子熟悉得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只好一直开着窗,让吹过来的风将自己灌得清醒些。

  站了好久,月梅端了饭菜进来,她一点儿也没有胃口,只叫她放下来便好。

  这天气也很应景,傍晚到来时,忽然乌云密布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来。一股又一股冷风直灌进屋里,灌进她的耳朵里,一直凉到心底。

  月梅给她披了一件厚厚的披风,感觉到一点点暖意,她转头对月梅笑了笑。

  听了高临的话,月梅也吓了一大跳,换作是谁也会难过的。她也害怕沈姑娘会做傻事,时不时就过来瞧瞧,又远远地看着。不过,沈姑娘却冷静得可怕,全然没有早上那样伤心欲绝,撕心裂肺。可是,她越平静却让人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