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忍着痛给自己上药，动作很轻，却还是痛得龇牙咧嘴。上好药，李程已经满头大汗。

  李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容苦涩，他已经不再是以前什么都不懂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了。在父母出事后，他迅速早熟。

  认真把药藏起来。

  李程回到床上，看着明一一松的衣服，想起江元。妈妈也喜欢在生日的时候给他送衣服，然后在衣服的一个小角落里绣上他的岁数。

  李程轻轻的摸着衣服的一角，同样有。李程一直都知道明一一是个很细心的人，想不到她居然注意到了这么小的一个细节，怎么可能不敢动？

  其实，明一一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她发现李程同学好像特别在意的几件衣服上面都有一个小小的数字，开始，她以为那只是一个标记，就好像有人喜欢用字母，有人喜欢用花朵，有些人喜欢用古罗马数字等等。但是，她发现不同的衣服上的数字是不一样的，然后她根据衣服的大小，还有衣服上面的数字推断，肯定那数字是李程同学的年龄岁数。

  366，三个小破孩

  明一一觉得江元真是一个细腻的人，用这样的方式来记录自己儿子的成长。想到还在医院里昏迷的江元，明一一决定替李程同学准备这样的一身衣服。

  她不会做衣服，更不会绣花。松给李程的生日礼物，是在宁致远工作室定制的，从款式到质量都是优质品，就连那个字数都是用蜀绣。蜀绣虽然没有苏细腻精美，却特别适合小孩子。

  明一一拿到就喜欢得不要不要的。

  李程轻轻的摸着上面的数字，然后看向外面的天空，轻轻的叹口气。其实，他想要去医院看看妈咪的，只是这么深夜了，他不想再麻烦明一一。明一一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

  李程深深的叹口气，小小的孩子，叹着起像个小老头。

  “李程。”席穆寒推开门进来，看到床上的李程有些奇怪，“你准备睡了？”

  李程摇摇头，然后擦擦眼睛。

  席穆寒当没有看到李程眼角上的泪水，“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李程看看席穆寒，再看看外面的天空，“去哪？”已经这么晚了。

  “到了你就知道。”席穆寒没有细说。

  李程点点头，换了衣服跟着席穆寒出房。李程也没有多想，以为这个‘地方’是杜鹃山庄的花园或者是某个角落。

  席穆寒和李程刚出房门，就看到秦小宝也偷偷的从房间里出来了，然后有些惊喜的叫道，“哥哥。”

  “嘘。别大声。”席穆寒瞪了秦小宝一眼，“不睡觉，起来干什么？”

  “哥哥也不睡觉。”秦小宝眨巴着眼睛，心里想，哼，想要甩掉我出去玩？门都没有。他在花园里的时候，就听到哥哥说吴爷爷说，晚上要出门。所以他才一直没睡，强忍着睡虫在等着席穆寒。

  席穆寒抿抿嘴，捏住秦小宝的鼻子，“回去睡觉。”

  “不去。我要跟着哥哥。”秦小宝笑眯眯的，“要不，我就告诉妈咪。”

  “好。”席穆寒小朋友咬牙，瞪了秦小宝一眼，然后抱着秦小宝下楼，出门去。

  李程跟着席穆寒来到大门口，然后有些惊讶的问道，“我们要出门？”这么晚了，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