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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爷只能把横睡在中央的人抱起来,放在里头,但没一会,对方又挨挨蹭蹭地挤过来,伸手抱住他的腰,小脑袋也往他胸前挤,嘴里喃喃说着什么。

  九爷听了两遍,才听清楚,对方说要给他暖床。

  少年身上暖烘烘的,像是小火炉,足够驱散冬日的寒冷。

  九爷捏了捏他耳垂,听见对方不满的轻哼,原本还怕小家伙醒过来,但越是欺负,对方却只是哼两声,手都未松开。九爷心里觉得有趣,揉捏片刻,见对方躲了才松开,指尖还留有一丝温热,摩挲之后,像是有细小电流蹭过,一时也说不清是何种情绪。

  像是喜欢,却又比喜欢还要多了那么一点儿。

  几日行程后,到了省府。

  曹云昭后两日一直待在自己车厢醒酒,到了省府就被人接回曹公馆,白家车队一行人也回了老宅。

  白家老宅修建得并不显山露水,和界面上其他大户人家一样,高墙红铁门,上面有铜狮门环,只门户极高,象征着以前的荣耀。

  车队在正门停下,送了九爷下车,其余人则从旁门进入。

  谢璟跟寇姥姥他们没有进去,而是跟张虎威去了不远处的一条小巷,拐出去走了一阵,到了一家独门独户的小院。

  张虎威把马车交给他,道:九爷说这边院子闲着也没用,暂时交给你和姥姥打理,这边从小南门出去,刚好临街,略改一下可做铺面,也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生意,就没改动,你们自己瞧着来。

  谢璟答应了一声。

  张虎威又帮着搬了几件家具下来,瞧见一旁李元瘦伶仃的半大小子自己扛了箱子,已经没有当初那个扭扭捏捏的样子了,印象好了许多。

  张虎威刚回省府,还有其他差事忙,搬完东西就匆匆走了。

  谢璟给寇姥姥搬了椅子放在堂厅,自己和李元一起收拾了房子,只让姥姥动嘴,连扫把都不许她碰一下。

  寇姥姥被按下几次,心里着急:我又不是纸糊的,怎么就不能干活了呀!

  谢璟道:您晚上做饭,做饭才累。

  李元跟着点头,点完头又跟着道:姥姥,我一会去买菜,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我就瞧见有买菜的小摊。

  寇姥姥无奈,只能答应下来。

  几人合力,等到收拾完新家,吃上饭的时候,已经晚上快要九点。

  寇姥姥在桌上点了蜡烛,借着一点光亮吃晚饭,谢璟道:省府有电,等明日我去问问,能不能接个电灯。

  寇姥姥道:电灯太贵了,要那个做什么呀。

  李元好奇:电灯很贵吗?姥姥以前用过电灯没有,是什么样的呀?

  寇姥姥忽然含糊起来,低头装作喝汤,李元又问一遍才开口道:也就那样,按一下就亮了嘛!要擦的也多,一颗一颗小小的,又娇气又麻烦,而且还要挂得老高反正我觉得没什么用。

  谢璟听她说,忍不住看了一眼,烛光暗淡,寇姥姥没有察觉。

  李元是真的没接用过电灯,听得神往,那么多啊,要是亮起来,人家肯定以为挂了一串儿夜明珠!

  寇姥姥道:咱们晚上又不做针线,要那么亮做什么。她说着给谢璟夹了一筷鱼肉,叮嘱道:璟儿慢些吃,别卡了鱼刺。

  谢璟慢慢吃鱼,低头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平平无奇白容久:我只是一个家资亿万的普通男人罢了。

  

  普普通通寇姥姥:老婆子很穷,也没见过啥世面,电灯?电灯就是那样的呗,坏了可难修了,要人踩着梯子爬上去一颗颗试探,哎哟,擦起来才烦,要七八个人一起呢!

  第53章 一枝独秀

  初来省府,虽然家里还存有几百银元,但寇姥姥不想坐吃山空,趁着谢璟还有两日假,全家聚在一起想做什么小买卖好。

  李元搬了小板凳,老老实实坐在一旁,他说话不多,大多时候只是在听。

  寇姥姥在早餐店和裁缝铺之间犹豫不决,她觉得这俩都能做,开早餐店她有手艺,但做这个起得太早,太消耗体力;开裁缝铺倒是清闲,但姥姥年纪大了,眼睛一日不如一日,看东西有些吃力起来,只给谢璟做几身衣裳倒也无妨,当成一门营生就勉强了几分。

  寇姥姥道:璟儿我想过了,这俩其实都能做,不如我先开早餐店,等过两年忙不动了,再去给人做衣服,缝缝补补的,不做那么精细就是了

  谢璟摇头,对她道:开个小饭馆吧,也不拘什么时间,省府人多,姥姥做点新鲜的小吃,闲了就开着,若累了就关门休息。

  寇姥姥笑道:你这傻孩子,做生意哪儿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真这么做,客人不都跑了呀。

  谢璟:跑了就跑了,我能赚钱,我养您。

  寇姥姥摸他脑袋一下,满眼都是笑,嘴里念叨几句傻小子,却带着宠溺,半点都没恼他:姥姥没做过生意,你也没做过,心里总是没底。

  不碍事,姥姥还记得张叔吗?他手下那么多护卫,吃腻了府里的东西,总要出来打打牙祭,您以前在青河的时候做什么张叔他们都爱吃,就照着那个来。

  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姥姥做什么都好吃。

  谢璟说的认真,寇姥姥心里高兴,略微犹豫一下就点头道:那行,听你的。

  谢璟在家中休整一两日,顺便找了木工和泥瓦匠来,把临街的铺面给定下来。总体也未大动,只是加宽了门窗,新做了厚布帘,另外把外头院里原本盖的高炉修好,清了煤灰,重新燃烧起来。这样在外头就可以烧水,还能蒸上几笼屉包子,反正一整天炉子给小铺子供暖,闲着也是闲着,热气腾腾的包子一放在那,即便不认识招牌上的字,也知道这家是卖吃食的小店。

  李元抱了一卷红底厚布跑回来,展开给谢璟瞧新做的布旗:小谢,咱们店叫啥?

  谢璟想了片刻,道:你去拿笔墨。

  李元答应一声,进去拿了笔墨过来,谢璟接过提笔写了一枝独秀四个字,字迹俊逸,一气呵成。他跟在九爷身边两年,手把手的学了书法,比之前笔力要深,九爷的字游云惊龙,自带傲气,谢璟学不全,他写出来几分意气风发,字迹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骄纵,另有一番味道。

  李元这两年和寇姥姥一起跟着谢璟学认字,跟着念了一遍,有些奇怪:不用写个什么馆子或者什么斋吗,我瞧着其他家的都这么写。

  谢璟吹干墨迹,道:不用,这挂出去就成了。

  李元答应一声,把幌子挂上去,美滋滋看了半天:小谢,我刚才在路上来的时候看了一路,其他家的幌子都没咱们家的鲜亮、好看。

  谢璟笑了一声,也抬头看了一会,小饭馆前面的幌子迎风吹动,发出猎猎声响。

  生意虽没开张,已有几分架势。

  谢璟两日休假完毕,交代了李元帮忙看着小店改装,自己先返回九爷身边当差。

  白家老宅规矩繁多,谢璟现在的差事是在护卫队里,由张虎威安排,他去了之后先找了张虎威报道。张虎威正好手头有些事,先把他带去护卫队那边,边走边交代道:九爷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歇着,昨夜和老太爷一同去了白将军那,那边规矩更大,一府上下都是兵,脾气个顶个的不好惹,爷临走的时候交代你要回来了就先在家等他,最迟今天下午他就回来。

  谢璟应了一声。

  张虎威摸了一把脸,又道:得亏你这两天没在,你都不知道爷身边的人喝倒了多少个。

  谢璟怔了一下:爷也喝了许多?

  张虎威道:可不是,咱们九爷离开省府两年,一回来那些老朋友自然来请,还有白将军那样的长辈,总归年前是别想歇着啦。这也就是咱们爷千杯不醉,换了其他人,昨儿一天就趴下了,白将军那可是一帮狼崽子,没一个省油的灯,喝酒都是拍开泥封按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