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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5)(2 / 2)

  叶昔言对此毫无印象,嘴皮子翕动,你那时候就认识我啊?

  江绪说:不认识,碰巧撞过面而已,Markus跟我们讲的。

  叶昔言记不得这些了,边思索边把人搂住,问:德国哪儿?

  纽博格林赛道。

  那是叶昔言正式加入赛车队后的第一场比赛,正值二十岁的年纪,五六年前了。时间太久远,叶昔言记忆中只有自己参加比赛的经过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根本没江绪这个人。

  她问:就那一回?

  好像有几次,江绪说,记不清了。

  两人就这一点聊了好一会儿,当时确实是不熟的,全然没交流。

  帐篷与帐篷之间离得不远,周围有别的游客,她们的说话声都很轻,交谈起来像是相互呢喃低语。这样的氛围挺适合聊一些过往,似乎讲什么都行。

  叶昔言觉得惊讶,随后又感觉不稀奇了,江绪都跟charles熟呢,就算没有Markus,偶然在哪儿见过自己也不奇怪。她们的圈子本就是有交际的,没融合到一处罢了。

  这个话题很快就被带过,轻飘飘的。

  不一会儿江绪又翻到了别的动态,叶昔言依旧小声介绍。

  帐篷外的声响渐渐弱了,到后面就几乎没声儿了。

  还有人在玩手机,从外面依稀能瞧见光亮。有的帐篷里无光,里面有轻微的被子摩擦的响动,但不会被听到。

  深更半夜的,天上更黑沉了,团簇的云堆叠在上方。

  不多时,江绪锁上屏幕,两人终于不聊了。

  叶昔言还不松手,于昏暗中轻语,缓缓道:江医生,你今天摸我了。

  热气擦过耳畔,江绪没应。

  叶昔言摸摸她的脸,明知故问: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江绪反问:你觉得算什么关系?

  叶昔言装傻:不知道。

  江绪偏头,险些对上这人湿热的唇。

  叶昔言又去捉她的手,抓住了揉揉,捏手指,摸手背,不嫌烦地把玩。

  许是连日的高温导致了近几日天气的突变,外边竟突然下起了雨,势头还不小,一落下就沙沙地响。

  江绪望了望外面,可隔着帐篷布什么都瞧不见,眼前只有沉郁的黑色。

  叶昔言倏尔亲她的脖子,再抬头,两瓣唇都快碰到她的耳朵,低低说:是在谈对象吧?

  她回道:嗯。

  我都亲你好多次了,叶昔言说,讨好地拱她一下,总怕你生气。

  她回得干脆:没有。

  真的?

  嗯。

  叶昔言:前两次你总推我,还有点担心。

  江绪不解释,伸手就推这人肚子那里。

  叶昔言不上当,直接压着人躺下,再将她勾怀里箍紧,白天的黏乎劲儿又上来了。

  面前的柔软触感太真切,江绪招架不住,只能轻挠这位的小腹,放开些,勒着我了。

  叶昔言受不住痒,立即哼唧一声,不仅不减力道,还在江绪锁骨那里嘬了一口,趴着轻弱地说:那以后就是女朋友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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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夜雨淅沥, 随风斜飘直打落地窗,啪嗒啪嗒

  清爽和凉快穿不透厚实的墙体玻璃,开了空调的平房内, 合上了拉链的帐篷中仍有些沉闷, 挤着躺一块儿渐渐就燥了。

  薄棉被盖着太热,几下就被蹬开了, 团成一坨堆叠在一方。叶昔言充分践行了女朋友的权利与责任, 抓住江绪两只手一并压头顶,不着调地撒野。

  江绪拗不过,最后还是顺着了。

  叶昔言挺会恼人, 时不时就跟江绪贴贴,整个人都软趴趴的,也不亲嘴, 只在江绪脸侧或脖子上乱拱乱蹭。江绪的头发散发着淡淡的好闻味道, 不是喷的香水,是她常用的沐浴露味儿,叶昔言喜欢闻, 便凑近她鬓角那里嗅嗅, 嘴里还不知分寸地胡咧咧:你好香啊。

  语罢,再温吞地落到江绪颈窝处摸摸。

  方才积攒的温情和旖旎全磨没了,江绪受不了这黏在身上就下不来的货, 怕惊扰周围帐篷里的队友又不好弄出大动作, 只能无奈地轻声说:够了你,该睡觉了。

  叶昔言抱住她, 似示弱又不似, 语调懒懒的。

  等会儿,不急, 还早

  底下的软垫被摩擦,偶尔会有动静,不过那声音太小了,不会被听见。

  两人到底还是亲了一次,期间叶昔言帮江绪把扣解了,窸窸窣窣一阵。江绪今晚穿的是真丝雪纺半袖衫,一如既往的浅v领,款式偏宽松,面料光滑软和,摸着有一丢丢冰凉细腻感。叶昔言反复在她背上抚了几次,边吻边上移手,摸到了肩胛骨了再回落,搂住她腰间最窄的那一截。

  江绪的两只手得以自由了,也在这时缓慢向上,搭上叶昔言的肩,停留一会儿,为其拂开杂乱垂落在颈肩上的头发。

  这个吻起先是叶昔言主动,由她掌控,后来就逐渐变样了,双方转换了位置。江绪用指尖划过了叶昔言的脸侧,宛若在拨弄,不多时,再将手彻底挨上去,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碰。

  叶昔言心头怦然,难忍悸动。

  不多时换江绪上边了,趴她怀里,居高临下地看着。

  帐篷中没有一丝亮光,黑魆魆伸手不见五指,谁也看不清对方面上的神情,眼前有的只是模糊的轮廓。

  江绪摸了叶昔言的脸,摸她的嘴角。

  叶昔言小声喊:女朋友。

  江绪用手指在她下唇上点了点,算是回应。

  后来堆叠的被子的被拉开了,重新盖上。

  叶昔言捉住江绪的手在被子中摸索,放到了自己身上,并亲了口对方的下巴。

  连绵的雨大了些,滴落的声音比先前更响,乍一听还挺吓人。

  玻璃落地窗上都在淌水,平房外的地面全都湿漉漉,没有一处是干的。天气变化太急太快,没留给游客们反应的余地。

  有人还没睡,于这时打着光钻出帐篷瞧了瞧,回头向同伴叹道:下得真大,早上不是说没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