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然后继续道：“你是想要我去调查一下看能不能拿到监控，对不对？”

  “对啊，我觉得你说不定也有用。”余舒曼说完还用力的嗯了声，很肯定的样子。

  明程低声笑道：“是有用。”

  不过他还是劝道：“你下次不要去那种地方，万一出事，实在得不偿失，你要好好检讨一下，好奇心是好东西，但不分场合情况的好奇心容易害死人，知不知道？”

  明白他是为了自己好，余舒曼就很听劝，静静地听他说完，然后保证道：“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这就好，明总老怀大慰似的又夸了她几句，然后才挂了电话去安排这件事。

  没多久曾克文就告诉他，那里的确有监控的，而且正常运转。

  当听到这个答案时，明程也十分惊讶，他和余舒曼的想法一样，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这太不符合一个艺人的做派。哪个有头有脸的明星不是做事谨慎再谨慎的，出入都要伪装，怎么会大剌剌的在外车震？

  就这么干柴烈火连进酒店都等不得？

  他想不明白，所以也干脆不去想，这是乔杨二人亲自送上门来的把柄就不能怪他和余舒曼手下不留情了。

  至于乔雪菲为什么会这样，其实最开始只是因为她和杨敏达发生了一点争执，她急于讨好和稳住杨敏达，又觉得这里没什么人，就算有监控也看不清人脸，所以才敢这么大胆。

  却不想一时疏忽，被抄近路又好奇的余舒曼和姜南撞了个正着，偏生这俩人还眼神好使得不行，看个轮廓就认出她来了。

  若是只有姜南倒也算了，认出也不敢往外说，毕竟得罪不起。

  但有个余舒曼就不同了，她跟乔雪菲有矛盾，背后又有明程撑腰，甭管乔雪菲跟谁搞车/震，对她来说都是把柄一桩，但如果男方恰好是杨敏达，那就纯属意外之喜。

  要知道明总他，“我还到处找杨敏达的岔子呢，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你说要是杨夫人……哦不，陆伯母知道知道看到这一段视频，会不会很高兴？”

  曾克文淡淡的应了句：“我觉得杨少应该会很高兴。”

  他说的杨少正是特别厌恶乔雪菲的杨瑾，明程这下没忍住，低笑了一声。

  再说回乔雪菲这边，这次她和杨敏达争执的原因，却意外的与陆宁远有关。

  事情是这样的，陆宁远前几天去录一档综艺节目，是那种冒险生存类的，在录制现场他因为不听指挥安排拖后腿被常驻的杨瑾私下埋怨了几句，忍着气当面道了歉也就过了。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非要道完歉后又跟助理抱怨，说什么：“小菲真是的，怎么安排我来这么个节目，那什么杨瑾以为自己多能，真是恶心死了。”

  结果就被杨瑾本人给听了个正着，他哪是秦远那种佛系和气人，回头就去查这小子是走了谁的门路进来的。

  一查就查到了乔雪菲头上。

  这下可算戳了他肺管子了，他是最讨厌乔雪菲的，讨厌到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起，怎么可能不记恨她塞一个人进他的节目里。

  当即就找杨敏达闹了一通，“管好你的女人，你愿意戴绿帽我还不乐意听呢！少让她在我面前晃悠，闻到她那味儿都不够恶心的！”

  杨敏达叫儿子讽刺得一阵难堪，换任何男人被这么说都会受不了罢？

  他对乔雪菲的不满就这样涨了起来，并且越想越气，索性来找他，直接质问道：“你打着我的旗号得了多少好处你自己心里知道，我原本想着我没法给你个孩子，心里有愧，不大管你在外头的事，但我可没说过你可以随意落我面子。”

  “今天叫阿瑾知道了你和陆宁远的关系，那明天是不是满京市都能知道我戴绿帽？”

  “嗯？乔雪菲，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答应我的么？”

  乔雪菲原本从剧组聚餐提前离开，听说他是特地来找自己的，心里还有些自得，觉着他果然是离不开自己。

  可现在听到这番质问，哪里还敢得意，立即出了一身冷汗，心里不停暗骂陆宁远给她惹祸的同时，又要想尽办法让杨敏达消气。

  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今天是杨敏达给捧起来的，若是得罪了他，放手不管不再捧还好说，万一他那么小心眼，非得踩他一脚才满意呢？

  得志猫儿凶过虎，落魄凤凰不如鸡，她尝过了前者的甜头，万分不愿落得后者的下场。

  说起来也是疏忽了，那个节目的常驻嘉宾里有杨瑾，这事儿乔雪菲之前不知道的，她就是因为跟节目导演有几分交情才把陆宁远介绍过去，要是知道杨瑾也在，她是说什么都不敢这么做的。

  结果就因为这一时大意，就让她在杨敏达这里吃了挂落。

  她掉着眼泪央求他原谅自己，“老杨，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好不好？我、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要是知道阿瑾在那里，打死也不敢让自己一丝味儿传过去呀，我知道他讨厌我……”

  “老杨，你别气了，我认罚，你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她抬手抹着眼泪，模样好不可怜，“……别不理我。”

  “你不理我……我难受……”她仰着巴掌大的小脸儿，妆都哭花了，又狼狈又柔弱。

  杨敏达看着她伏低做小的样子，多少也有些心软，一时没吭声，但一想到儿子对他那居高临下的鄙夷的态度，他就又在心头窝了一股火。

  他面色铁青，乔雪菲望着他有些胆怯，似乎已经完全没了办法，半晌她忽然扭身扑了过去，仅仅抱住了他的脖子，大哭起来，“你别这样，我害怕……你别不要我，呜呜呜……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

  然后用了女人对付男人很常用的那种手段，颤抖着手主动去拉他的拉链。

  说实话，乔雪菲跟杨瑾是同龄人，意味着杨敏达比她大了二十多岁，就跟所有的老夫少妻一样，他对她多少是纵容的。

  加上他也想泻一泻火，于是由得她伺候自己，他知道这里可能有监控，但那有什么关系，先不说这么晚了有没有人经过，就算有也未必听到动静会来看，来了那么暗也看不清，就算看到了他也有的是办法堵嘴，至于监控，找人要过来销毁就是了。

  所以他并没有担心这么多。

  偏偏余舒曼就是个例外，深夜凌晨，明总看着收到的监控录像，深深觉得他家妮妮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至于曾克文问的：“需不需要提醒那边不要泄露我们要过监控的事？”

  明程笑了一声，“不用，让他知道有人要了监控也无妨，他也不知道是谁要的。”

  接下来就让他自己担心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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