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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2 / 2)


  结果半天不到,贵妃又哭到了衍庆殿,原来齐琮把人押回宁王府后,压根就没打算卖谁的面子,直接让人打断了林鸿一条腿。

  气的宣德帝把齐琮大骂了一顿,齐琮也是有种,把他老子气成那样,偏偏他还有理,拿他没办法。

  以在永寿宫喧哗的名头打成国公夫人一顿这种事,齐琮还真干的出来,不过要真打了,回头还不得被他那个父皇骂死,成国公夫人不比林贵妃那个废物侄子,打了就打了,百姓拍手称赞,朝中老臣站在齐琮这一边,贵妃一党理亏,也无话可说。

  成国公夫人是当朝二品诰命,除了在太后这里哭了一场,并无过错,且成国公有从龙之功,成国公府在朝堂上地位不低,若是把她打了,莫说贵妃一党会弹劾齐琮,便是那些整日揪着鸡毛蒜皮小事不放的御史也会弹劾齐琮骄矜,搞不好也得被宣德帝打一顿。

  成国公夫人见太后替自己说话,忙向太后求情,“太后娘娘,臣妇知错,请太后娘娘和宁王殿下恕罪。”

  太后摸摸幼宁的头发,又看向齐琮,“哀家知道你素来重规矩,只是你向来疼你阿宁妹妹,成国公府是她外祖家,你忍心,打她的外祖母和舅母。”

  幼宁站起来,朝着他行礼,“表哥,我外祖母和舅母许久未见我,一时情难自禁,外祖母和舅母已有悔过之心,下回再不敢犯了,表哥可否高抬贵手,饶她们一回。”

  齐琮沉默片刻,冲着福喜摆了摆手。

  福喜带着内侍退了下去。

  幼宁连忙去扶成国公夫人,成国公夫人浑身瘫软,她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左右逢源,便是太后娘娘都看在成国公当年从龙之功的份上给她几分颜面,她在太后这里哭,也不过是做戏,谁知道齐琮不走寻常路,直接命人把她拖出去杖责,她哪里见过这个阵仗,今日若在宫中受了杖责,还有何颜面在京中世家面前立足,脸都吓白了。

  齐琮面沉如水,声音冰冷,“看在幼宁的面子上,这次便算了,皇祖母仁慈,她不与你们计较,本王却见不得有人放肆,再有下回,数罪并罚。”

  成国公夫人和王氏连声应是。

  王氏起身时目光在齐琮和幼宁之间划过,早就听说宁王殿下对幼宁很好,果然不假。

  幼宁扶着成国公夫人坐下,成国公夫人让他吓得也不敢哭了,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拉着幼宁的手,齐琮坐在对面,一派从容的喝茶,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成国公夫人面色犹豫,太后瞧她一副有话要说,又碍着齐琮在不敢说的样子,看向她身边的幼宁。

  “成国公夫人许久不见幼宁,今日便留在永寿宫,让幼宁陪你一起用午膳。”

  太后赐宴是荣宠,成国公夫人起身谢了恩,落座的时候听到太后说:“阿琮也留下。”

  什么?宁王也留下?

  成国公夫人浑身一僵,捧着小宫人递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勉力镇定的坐着。

  王氏见成国公夫人不说话,着急的向她使了个眼色,成国公夫人瞥了她一眼,眸色带着怨怪。

  她今日原本就不想入宫,都是这个儿媳妇窜恿着她来。

  几位皇子年纪渐长,到了选妃的年纪,贵妃有意拉拢成国公府,着人向成国公府递了话,说她属意成国公府的嫡长女江萱,六皇子安王是陛下最宠爱的儿子,陛下几次想立六皇子为太子,碍于宗亲阻止,立储之事一直延后。

  贵妃圣宠不衰,安王又温和宽厚,是最有可能登上储君之位的皇子。

  不过六皇子上面还压着嫡子宁王,出身高过安王,受宗亲拥戴,却不得陛下喜爱,依目前形势看,宁王殿下立储的可能性没有安王高。

  但宫里面有传闻,宁王殿下为了讨好太后娘娘,得到太后娘娘的支持,接近太后娘娘身边最受宠爱的幼宁郡主,如今幼宁郡主同宁王殿下关系亲近,倘若不是属意宁王殿下,又岂会任由宁王接近幼宁郡主。

  太后向来不过问立储一事,如果她支持宁王殿下,那么宁王才是极有可能问鼎大统之人。

  两位皇子都有可能登上储君之位,成国公府一时难以抉择,不过贵妃已经向成国公府抛出橄榄枝,成国公府若是不接,以贵妃睚眦必报的性子,必会同成国公府翻脸,朝势未明,贵妃势大,不宜与贵妃作对,成国公夫人的意思是先把江萱嫁给安王,待将来,实在不行,便舍弃一个孙女保全全家。

  王氏却同她出主意,说幼宁养在太后身边,可从她这里探知太后心意。

  成国公夫人知道王氏是舍不得女儿,江萱是她的第一个孙女,是她最看重的孙女,她也舍不得她嫁错了人,凄惨一生,再三斟酌,这才同王氏一起入宫求见太后。

  幼宁同她没有血缘关系,并不亲近,一时半会,根本打探不到任何消息,何况她身边都是宫人。

  王氏见婆母不说话,想到女儿听说要嫁给安王时,泪眼婆娑的样子,做母亲的,哪里会不知道女儿的心意,女儿心里早有了别人。

  王氏捏了捏手心,朝着上首的太后道:“太后娘娘,臣妇今日和母亲入宫,是想接阿宁到成国公府小住几日。”

  幼宁一愣,不解成国公府这个时候怎么突然想让她过去小住了。

  王氏言辞恳切,“太后娘娘应当也听说了,臣妇公公这几日告假在家,并未上朝。”

  太后关心道:“成国公身体可有好转。”

  王氏抽泣一声,余光瞥见齐琮,拿着帕子在眼角拭了拭,压着哭腔说:“晨起时,吐了血。”

  太后听了王氏的话,叹了口气,将幼宁搂在怀里,问,“你外祖母和舅母要接你到成国公府小住几日,你可愿意?”

  幼宁听太后的意思,是同意自己去成国公府的,她是成国公的外孙女,身体里流着成国公的血,如今成国公病重,于情于理,她都要前去探望的。

  幼宁点头,成国公夫人摸着她的头说:“好孩子,你外祖父心里一直念着你的,你母亲从前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自你母亲嫁到汝阳之后,你母亲出阁前住的院子便被你外祖父命人锁了起来,任何人不让进,隔些日子便要亲自去打扫,等你去了,就能瞧见你母亲生前住的地方了。”

  幼宁抿了抿唇,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怕自己一开口就要戳破成国公夫人虚伪的嘴脸,既然那么挂念她,为何这些年对她不闻不问,便是外男不方便进宫,像今日这样,求太后娘娘,把她接到成国公府小住几日总是可以的吧。

  不过心里再不悦,幼宁还是要去成国公府走一趟,一来,面子上的功夫要做,不能让别人说,养在太后身边的郡主没有教养,攀了高枝,便对自己的亲外祖家不屑一顾,二来,成国公毕竟是小幼宁的外祖父,幼宁想替那个可怜的孩子去瞧一瞧生养她生母的地方。

  福安殿内李嬷嬷得了令,便带着宫人收拾行李,用完膳后,太后握住幼宁双手细细叮嘱,虽然只是去成国公府小住几日,但幼宁自到皇城之后,就没离开过太后身边,还是放心不下,幼宁一一应了,反过去宽慰太后,“皇祖母放心,到了成国公府,阿宁会听李嬷嬷的话,不贪玩乱跑,皇祖母若是想我,便派人去接我回来。”

  太后又搂着幼宁说了几句话,幼宁瞧她眼眶微微泛红,搂着太后的手臂道:“要不然我不去了。”

  太后被她逗笑了,说:“那可不行,你外祖母和大舅母还在外面等你呢。”

  时辰差不多了,太后牵着幼宁的手出去,永寿宫外停了一顶软轿,后面摆了十几个箱子,装的皆是幼宁的随身物品。

  幼宁坐着软轿到了宫门口,下了轿子,准备换乘马车,成国公夫人和王氏站在马车旁,面色有些紧张,幼宁目光落在旁边的齐琮身上,笑着走过去躬身行礼,“表哥,你这是要回王府。”

  齐琮嗯了一声,说:“恰好送你去成国公府。”

  “有劳表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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