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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2 / 2)


  “本来想让你多睡会儿的。”申屠川颇为无奈。

  季听打着哈欠起床:“已经睡好了,过来替我更衣。”

  “听儿真是越来越会使唤人了。”申屠川调侃一句,但还是顺从的走了过来。

  季听含笑看了他一眼:“你若是不愿意,我自然就不使唤了。”

  “有个成语形容的便是殿下,”申屠川过来帮她换好了衣裳,手指在她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恃宠生娇。”

  季听斜了他一眼,便朝门口去了,当推开门的那一刻,她又成了这凛朝威严高贵的长公主。

  “这么早前来,所为何事?”季听居高临下的站在台阶之上。

  周放急忙上前:“殿下,自从昨夜做了那一场事后,今日许多百姓都愿意将染病之人送去空屋,空屋那边都快住满了,一日三餐都不知该如何处置,若是要常人去照顾,恐怕极易染病。”

  “本宫让你按病得轻重缓急分门别院,你可是做了?”季听询问。

  周放点头:“都按殿下的吩咐做了。”

  “那就还如先前一般,让病轻之人做事,每日额外多给半斤粮食,送到他们家里去。”季听缓缓道。

  周放应了一声:“这样一来,就不必让常人过多接触空屋了。”

  “还是要去的,不去的话空屋那边的人会多想,万一再出现暴乱就得不偿失了,叫人每日去的时候多穿几件衣裳,多戴两块面巾,每次去过记得用沸水煮一遍。”季听又叮嘱。

  她想了想,又叮嘱一些事宜,便要往太医的住处去,申屠川也跟了过去,两个人一直忙到天黑才回来。

  随着空屋住的人越来越多,郊县其余地方的染病之人也越来越少,所有人从一开始的闭门不出,到偶尔出门买些东西,总算是看到了一点希望,然而太医们迟迟拿不出治疗疫症的方子,只能一直这样拖着。

  季听本以为目前最要紧的便是太医的方子,然而没几日她才发现,最重要的是粮食。

  这些日子百姓们家中的存粮都吃得差不多了,越来越多人爬上屋顶求粮,她带的那些,府衙粮库存的那些,很快就见了底,再这样下去,瘟疫还未解决,饥荒就来了。

  “我已经给皇上递了折子,要他尽快送粮食过来,但最快恐怕也得四五日。”季听皱起眉头。

  申屠川淡定的抿一口茶水:“只要将这四五日熬过去就好了,殿下不必忧心。”

  “你说得容易,这时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是不短,百姓们没了口粮,怕是会生事。”季听一想到除了瘟疫还要应对其他,不由得叹息一声,一抬头看到申屠川淡定的脸,她顿了一下,“你有法子?”

  “实不相瞒,我确实有办法,虽然不至于叫所有百姓吃饱饭,可勉强渡过这四五日还是没问题的。”申屠川回答。

  季听立刻问:“什么办法?”

  “吃大户。”申屠川一字一句道。

  季听一顿:“郊县都是普通百姓,即便是富裕些的人家,也没到大户的地步,你不会以为这里是京都吧?”

  “百姓普通,可这里的商户却不普通,我说的大户,是指商户。”申屠川看向她。

  季听沉默一瞬:“你指的是?”

  申屠川静了片刻,露出一个满意的笑:“牧与之似乎有几家米面铺子。”

  季听:“……”

  第99章

  在申屠川说完之后,空气都静了,不知过了多久,季听才眯起眼睛缓缓开口:“说吧,打了多久的主意了?”

  “听儿怎么这般说,我也是为了郊县百姓不饿肚子,才会想到这个法子。”申屠川一脸无辜。

  季听冷笑一声:“你拿我当傻子呢?”

  “……这阵子百姓闭门不出,商户也没开门,粮食自然没卖出去,想来储备还是足够应付几日的。”申屠川努力让自己真诚起来。

  季听扫了他一眼,懒得同他计较,而是继续谈正事:“既然与之那几家铺子尚能应付,那我今日就去……”

  “我去就好。”申屠川立刻道。

  季听顿了一下:“你去?”

  “府衙这边还有许多事等着殿下,这种小事交给我来做就好。”申屠川认真道。

  季听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半晌问一句:“你不会是要借着此事去找与之的茬吧?”

  “难道在殿下心中,我就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申屠川绷起脸。

  季听一想也是,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不会这么不知分寸,于是点了点头正要答应,就听到他一本正经道:“我只是不想殿下见他而已。”

  季听:“……你不是不知轻重,你是小肚鸡肠。”

  申屠川扬起唇角,倒是没有反驳她这一句,用过午膳,他便往商行去了。

  牧与之这些日子因为怕给季听添麻烦,便一直待在商行没有出去,一听到申屠川来了,顿时心里一紧,外衣都没穿便跑了出去,看到申屠川脸色如常后才松一口气,堪堪扶着大门口的石狮子站定。

  “牧先生怎么这般着急?不会是以为殿下来了吧?”申屠川一看到他,便想到他霸占季听这么多年的事,心里便十分不顺。

  牧与之扫了他一眼:“若真是殿下来了,我也不至于这般着急。”申屠川突然一个人前来,让他很难不担心殿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申屠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顿了一下后淡淡道:“牧先生多虑了,有我在,殿下不会有事。”

  “既然你也知道如今殿下身边只你一人,为何还要离了她独自来商行?”牧与之蹙眉。

  申屠川不悦:“你在质问我?”

  “是。”牧与之回答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