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生。”

  只是三个字的回答，却让李小白背后冒出来一大片冷汗。

  “那这众生，是一个大世界的众生，还是一个宇宙的众生？”

  “有区别吗？”灵珠子反问。

  “所以大世界，就是宇宙。”李小白点点头：“那这众生，是谁葬下的？”

  这句话，终于让灵珠子正色起来，他的眼神开始变化，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的复杂起来。

  许久之后，灵珠子叹息道：

  “不知道，那种层面，我接触不到。”

  “所以，蓬莱山被请来镇压了一个葬坑，而方丈、瀛洲也都是在其他的纪元镇压了其他的葬坑？那三仙呢？瀛洲和方丈上的仙人呢？”

  “陨落了，战死了，总之，都没有回来。”灵珠子低下了头，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伤感的画面。

  “那这片宇宙是怎么回事，这个葬坑可是这片宇宙的嘛？那这众生……”李小白话还没说完，灵珠子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道：

  “不，不是，众生，和那个大世界，都已经在葬坑里了，与这片宇宙无关。”

  李小白神吸了口气，他以为自己把事情关系梳理明白了，但现在看来是自己想错了。

  “那现在咱们所在的这片宇宙到底算是什么？”

  “是战场，是战场。”灵珠子重复了一遍，然后他不等李小白发问，便继续道：“可战场也被摧毁了，我不知道是谁摧毁了这片战场，更不知道是谁又恢复了这片战场……”

  他似乎还想和李小白说更多，但此时他的身影却已经飞快的模糊了下去，这也导致他的声音飞快变小，只是眨眼间他发出来的声音便已经无法传入李小白的耳中了。

  不过，李小白还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那是一个充满了警告的眼神，似乎是想提醒李小白什么，但他却已经无法开口。

  ……

  在灵珠子消失之后，李小白便也从这片灰白的空间中退了出来，重新回到了源寻道、红灵儿、妖花的身边。

  听完了李小白的讲述，源寻道和红灵儿几乎失语，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太过超出人的理解范畴了。

  反倒是妖花没那么多的感慨，它只是一边晃悠自己的花盘一边说道：

  “我就说嘛，原来这地方埋葬了一个宇宙的众生……可话说回来，按照那个灵珠子说话的样子，我倒是觉得这个大世界不一定就是宇宙，或许是比宇宙更大的一个东西。”

  李小白苦笑：

  “这已经没法证实了，就算能正视也不是咱们现在能理解的，反正我曾经埋葬过一个星球，但那种感觉和眼前的这一切根本无法比较。”

  源寻道也在旁边点头：

  “不错，毕竟普通生命的生老病死并不会诞生什么多少怨气，只有修士才会产生完全区别于普通生灵的气息，无论是活着的时候，还是死了的时候。”

  红灵儿想了想，问道：

  “主人，咱们现在只看见了蓬莱真山，但是没有看到葬坑，从蓬莱真山的大小来看，这个葬坑必然是一个有实体的、且大小明确的地方，那个灵珠子说这里是战场，但之前他有说自己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

  红灵儿的意思很简单，他觉得那个灵珠子不可信，李小白点头：

  “咱们只能暂时选择相信，无论如何，他都要比咱们更加接近真相。好了，先不说那些了，如果他一会还能恢复，那咱们再继续聊，如果不能了，那就要趁着我这边忘记那些东西之前把他们都记录下来。”

  说完，李小白便将自己的思维与无上战舰的模块连接了起来，然后开始将自己此前在幻境中看到的一切画面全部转移到了上面。

  不过战舰毕竟不是活人，它能记录的只是那个单纯的画面，还有很多道韵一般的特性无法记录下来。

  而这些，就只能让李小白自己记住了。

  接下里的时间，李小白终于将目光放在了眼前桌子上的这本古籍上，他现在已经确定，不可能再有什么人过来了，而那个灵珠子又不算是一个人……

  所以，他翻开了这本书，然后便有三个数字的大字映入了李小白的眼帘——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