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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2)(2 / 2)


  噢,幸好不是蒂芙尼蓝了。

  乾坤见他不说话,轻声解释:我知道你不收礼,这只是一条银链子。

  它是非常反智的铂金镀银设计,表面看上去非常不值钱。

  沈矜生日,明确表示过不会收礼。

  主要还是以前生日的时候总有莫名其妙的陌生Alpha给他投递礼物,有的当面拒绝了还穷追猛打。

  后来沈矜就越发冷淡了,他总想着,要是当Beta就好了。

  正是因为知道他脾气所以九班人才送的是午餐。

  乾坤本来都不打算送的,特别是刚才看到柯明淮手里的首饰盒。

  但在早上出发的时候,还是神使鬼差地放进书包了。

  沈矜在乾坤的灼灼目光下,缓缓接过了这个没有标志的精致盒子。

  能打开吗?

  当然。

  是一个猫咪图案的吊坠,圆圆的胖脸,尾巴S型弯曲,设计的还挺可爱的。

  挺萌的,哪里买的?

  乾坤沉默了。

  买不到,自己做的。

  从熔银开始学起,有专业的师傅从旁指点,乾坤又学的特别快,一个个步骤下来,直到锤錾出自己喜欢的形状,都是趁着沈矜晚上睡着,还有周末回家时边学边做的。

  制作过程并不难,银也的确价值不高,这样沈矜会收下的概率比较大。

  最重要的是,银会氧化,发黑。

  需要经常保养,擦拭。

  那他就能多一个接近的理由。

  是的,他承认自己就是卑鄙。

  沈矜发现吊坠一侧有个星星形状的小按钮,好奇问:这是什么。

  乾坤并没有隐瞒:这里面装着GPS定位器,而按钮是用来报警的,你按一下,开启后台,连续按两下就是报警,能自动帮你拨打110。

  需要充电吗?

  需要,用无线充电器。被沈矜一提醒,乾坤想到改进的方法了,以后要想办法弄出太阳能的,就是这么小的芯片还没研发出来。

  两人还不知道简短的对话,间接影响了往后十几二十年的电子产品与饰品的走向。

  也让原本名不见经传,早已入不敷出的木梨起死回生。

  沈矜啧啧称奇,他还从没听过有这么神奇功能的项链,至少在此之前,从没出现过能够定位的项链。

  看沈矜没有反感的样子,乾坤冷硬的目光松懈下来。

  沈矜研究着吊坠,软软的发丝半干不干,在空中摇晃。

  好可爱。

  乾坤叹了一声,忍住了想要抚摸冲动。

  乾家旗下有一个高科技公司,叫木梨,专门制作保护Omega的仪器,乾坤自己的项链是试验品之一。

  但因为前期投入太高,产品销售不是很大,需求少,研发的资金断链。

  一直是乾家其他公司在接济,过得特别穷困。

  自从上次沈矜被关进厕所,他就决定把这个铂金镀银的报警器给做出来。

  小朋友太招人,必须有更多的防身武器。

  他担心自己哪天没及时到,会追悔莫及。

  沈矜本来就打算无论乾坤送什么,都接受。

  因为他知道,他只有收礼,乾坤才会高兴。

  有时候,拒绝远远比接受更伤人。

  他不想用无谓的自尊心,伤害一个真心关心他的人。

  他欠乾坤的实在太多了,他从不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只能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用自己的方式偿还。

  沈矜握着这条项链,鼻头涌上一点酸涩。

  大概是暴雨下太大了,心是沉甸甸的。

  真的还的完吗。

  乾坤再清楚不过沈矜的等价思想,沈矜似乎从来都觉得不该占任何人的便宜。

  从认识到现在,沈矜始终这样,懂事到让人心痛的地步。

  他早已找了好几个理由说服沈矜收下,却没想到沈矜直接就拿了,放进了随身书包里面。

  乾坤的心,再次泛起了涟漪。

  沈矜打开房门,准备赴约,却听后面再次传来乾坤的声音。

  刚才为什么不攻击我?

  上次在烧烤摊,沈矜三两下就解决了一个Alpha,虽然受制于性别,但沈矜绝对有反击的能力。

  是指回来时,几乎算是攻击的亲近行为。

  沈矜抿了抿嘴:你会伤我吗?

  不会。

  那我为什么要攻击。沈矜反问,所以,你突然发的什么疯?

  乾坤随便编造了个理由:我和柯明淮有过节,如果你和他有关系

  沈矜回道:你觉得我和他是一伙的,才打算和我疏远?

  原来,疏远我是因为这个?

  好像解释的通,乾坤这个人看上去绅士又好说话,但实际上只是不在乎吧。

  当真在乎了,他可能是个危险人物。

  不过话说回来,柯明淮从来与人为善,很少会得罪人。

  他们到底有什么过节?

  沈矜有点好奇,要不要问。

  这时,谢家的管家来了电话,沈矜立刻道:不用接,我立刻过来!

  乾坤见状,猜到沈矜可能要在这么个下雨天跑去坐公交,主动开门:走,我送你。

  沈矜看了会乾坤的背影,犹豫了下,跟了上去。

  乾坤将人送到谢家门口,雨下得更大。

  沈矜开了车门,正要走入雨幕,却听乾坤开口。

  因为我之前顺手帮过你几次,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是我提出来的要求,就算你不喜欢,也会答应?

  沈矜脚步一顿,僵硬着,没有回头。

  乾坤的观察力惊人,有时说话,一针见血。

  有些话我只说一次,顺手的意思,就是路过,无论是谁,我都会这么做。

  下次,哪怕是我,该反抗的,必须反抗。

  就算我想亲近,你居然也能忍着。

  忍什么,就应该打死所有觊觎的,包括我。

  然后不等沈矜回话,砰一声,关上了车门。

  沈矜呆呆地看着那辆SUV在雨幕中消失。

  你凶什么凶。

  谁怕你啊。

  沈矜哼了一声,冷着脸走向谢家。

  但眼中,却有些挥散不去的窘迫与无措。

  刚与沈矜分别,乾坤就接到了保镖的电话。

  说是上次在会所门口救下的那位少年,在出院前,一定要见到自己真正的恩公。

  昨天,乾坤就已经回绝了,没想到对方这么执着,不见就不走。

  保镖说,从今天早上开始,少年就开始绝食了。

  乾坤眼眸冷厉,在昏暗的后座,犹如一只短暂休憩的猎豹。

  他声音冷了下来:让他接电话。

  他见过不少手段,从懂事开始,他就发现周围总是围着奉承与讨好。

  也许是看中他身后所代表的,又或许是别的,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