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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2 / 2)


  “不能喝酒就那么重要?”陶语不理解这个副人格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岳临泽哀怨的看她一眼:“我如今已经二十有余了。”

  “所以?”陶语挑眉。

  岳临泽撇了撇嘴:“往日他们将我看做孩子,处处看紧了,只因我尚未成家,如今我已经成家,可他们还是拿我当小孩子看,我不喜欢。”他越说越觉得委屈,不知不觉中眼睛就红了起来。

  ……一个因为没喝到酒就要嘤嘤婴的人,似乎没资格说自己是个成年人?陶语无奈,只好开口哄道:“先敬酒,等宾客离开了,我陪你喝。”

  “真的?”岳临泽惊喜的看着她。

  陶语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暖意:“真的。”

  得了陶语的保证,岳临泽重新高兴起来,和她到庭院中敬酒。因为这次敬的是平辈,说起话来口无遮拦了许多,很快岳临泽的一张脸就被他们说得红了起来,陶语虽然长相年轻,可比这些人都要大上几岁,听他们说混话时也是淡定。

  在外人眼中,新郎官和新娘子好像换了身份一样,一个被臊得满面通红,一个却是冷静得狠。后来陶语见他们越来越没分寸,岳临泽眼看着就要钻地底下去,便开口制止了。

  新娘子一发话,他们就不敢乱了,岳临泽感激的看了陶语一眼,陶语朝他笑笑,将他空了的杯子添满。

  这一幕落到隔壁桌某个人的眼中,那人冷笑一声,显得十分不屑。陶语察觉到身后不善的目光,立刻扭头看了过去,却只看到一群人平静的吃酒。

  然而当她看到那边桌上某个人的长相后,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会对他们‘怒目而视’的,似乎也就只有这位周英先生了。

  陶语不动声色的扭回头,笑着和岳临泽一起敬酒,很快就到了她一直留心的那桌。岳临泽举起酒杯说了两句,便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桌上立刻有人叫好,周英嗤了一声道:“我怎么不记得,城主大人酒量这般好了?”

  “……只是比之前好了一点而已。”岳临泽不擅撒谎,说起话来颇为心虚。

  周英笑着站了起来,将目光定在了岳临泽身边小厮手中的酒壶上:“总觉得这壶里的酒应该比我们桌上的好喝呢,周某可否向城主讨一杯尝尝?”

  “咱、咱们的酒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好喝不好喝的。”岳临泽有些着急。

  周英不依不饶:“可是我就觉得这酒好喝些。”说着话就要去夺,小厮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才算避开。

  周英当即道:“不过是想向城主讨杯酒喝,怎么城主这么惧怕?难道这壶里的酒真和我们的不一样?”他已经有些醉意,说起话来声音没控制住有些大了,一时引来许多人的目光。

  岳临泽的脸色通红,半晌吭哧道:“倒也不是……”

  “倒也不是这个原因,只是这酒是我们夫妇二人敬广大宾客的,乃我们两人共饮之物,这么私密的东西,周公子掺和进来,又算怎么回事呢?”陶语不紧不慢的看了周英一眼。

  周英愣了一下,还未开口旁边几个男子便和着稀泥把他拉住了,岳临泽感激的看了陶语一眼,等将剩下几桌敬完后回到中厅,小声道:“你怎么知道他叫周英的?你们认识?”

  陶语一愣,讪讪笑道:“刚刚他们那桌最闹,我听到的。”

  “这样啊,”岳临泽笑了起来,“媳妇儿你真厉害。”

  “还行,你和他有什么恩怨啊,他看起来似乎有些讨厌你。”陶语状似无意的问,有几个世界的戾气都和周英这个角色有关,说不定这个世界也一样。

  提起周英岳临泽便不甚高兴:“我哪里会得罪他,只是他生来就看我不顺眼而已。”

  “是吗?”陶语眨了眨眼,“可总会有个因果的?”

  岳临泽想了很久,直到他们在主位坐下时,才小声对陶语道:“如果说一定要找出个因果的话,幼时他曾做过我的伴读,我将自己尿过的被子放到了他床上,这件事算吗?”

  “……吃饭乖。”陶语无语的看他一眼,拿起筷子专心致志的吃饭,吃了几口之后突然发觉旁边的人没动静,她往旁边瞟了一眼,就看到副人格脸颊通红双目含春,整个一春风荡漾的傻白甜模样。

  她顿时愣了一下,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总算想起自己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了……所以这位就因为一个乖字,变成了这样?

  没等她问,岳临泽便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虽然我讨厌别人将我当成小孩子,但你的话例外。”

  ……行,还给她特别关照了。面对副人格的额外照顾,陶语笑了起来:“多谢。”

  岳临泽的脸又红了些,低着头开始吃饭。陶语好笑的看他一眼,没有去打趣他,等用过餐便跟着丫鬟先回房了,一直待到天色渐晚,岳临泽才从外面回来。

  看到他面露疲色,陶语迎了上去:“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帮着管家送了送宾客,你是不是等很久了?”岳临泽看着她的目光火热。

  陶语被他盯得后背隐隐开始出汗,脸上也渐渐起了热度。虽然说起来自己对他还算熟悉,可到底没有接触过多少,上来就要用夫妻模式相处,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但不习惯归不习惯,面对他恳切的目光,陶语还是点了点头。岳临泽看到后笑了起来,将屋里的丫鬟们都撵了出去,急切的模样让陶语都替他脸红。

  等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岳临泽猛地回头,拉着陶语的手就往床边跑。

  陶语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被半强迫的按到床上后有些紧张道:“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岳临泽一顿,缓缓瞪大眼睛:“我都等一天了,当然着急。”

  陶语无奈,心一横道:“行。”掉节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掉着掉着就习惯了。

  说罢便闭上了眼睛,结果许久没等到他的动作,就忍不住睁开一条缝,结果就看到岳临泽仔细的从怀里掏出两个酒瓶,一个递到她面前。

  陶语瞬间睁开了眼睛,原先的紧张羞涩被荒唐感代替:“你从哪弄进来的?”

  “怀里啊,我藏得结实,你是不是没发现?”岳临泽有些得意。

  陶语嘴角抽了抽,在他一脸单纯的为能喝酒感到高兴时,显得她刚刚的思想更加龌龊了。

  岳临泽打开酒瓶尝了两口,眼睛瞬间放光:“好喝。”

  “……酒鬼。”陶语失笑,将自己的瓶子也打开,认真履行承诺,在新婚之夜陪副人格喝酒。

  她原本想着副人格酒量不行,喝上几杯就不喝了,结果岳临泽倒是识相,只是浅尝一杯之后便放下了,看着她认真道:“你要听佛经吗?我给你讲佛经。”

  “我不……”陶语话没说完,就看到他的嘴撇了起来,下一秒似乎就是掉眼泪,她嘴角抽了抽,“不想睡觉,正好想听佛经。”

  岳临泽笑了起来,兴致勃勃的将酒放下,开始对着她念一堆听不懂的东西。陶语起初还装出一副认真的模样,渐渐的就开始觉得无聊,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后紧张的看向他,生怕他会觉得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