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振海商场专门跟四海百货恶意竞争的事情，卫月姗也知道不少。

  正常的生意人，谁会那样做？

  而且那人就投资那么点钱，接着就是套贷款、押供货商的钱，最终不过是一个小喽啰跑路。

  就连最开始投的那点钱，或许也早就收回去了，反正最后也是个烂摊子，大点小点有什么所谓？

  细思之下，那些手段真的是太恶劣！

  卫月姗没走，而是在沙发最远的一个角落坐下来，她想听，想知道那些事到底跟她哥哥有没有关系。

  卫老拧眉，也没再管孙女，而是直直看向卫长东，“那些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卫长东抿唇，“没有。”

  “你！”卫老怒了，“你敢做，却连认的勇气都没有吗？”

  “我说了我没有！”卫长东也吼起来。

  那双眼发红的样子，还真像极了被诬蔑而委屈。

  卫老盯着孙子双眼看了好久，最终吐出一口气，“你不承认，我也逼不了你，最好那些事都牵连不到你身上，否则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

  卫长东别过头，垂着眸子不吭声。

  卫老又问，“那些景区呢？”

  “我的确是有意抢来的。”这个卫长东毫不犹豫就承认了。

  他抬起眼，说，“我不甘！”

  三个字，卫老便已明白孙子的心思。

  其实，他也不甘。

  谢老爷子当了他一辈子的老上级，就连他要转业调动，也是谢老爷子帮他办的。

  进了机关，卫老一路上升，却始终摆脱不掉头顶上谢老爷子这把大伞。

  他就真没一点能力？凭自己会没有一点作为？

  可卫老也看得清，依仗这个老上级，他的官途会顺畅许多。

  但孙子已经跳出官场，他在商界也算混得有模有样，卫老对孙子是寄予厚望的。

  人就是这样，自己做不到的事，往往就会寄托在后辈身上。

  “长东，”卫老爷子拍拍卫长东的肩膀，“你不想被人压制我能理解，但你必须注意，不能只为了争一口气就什么都不顾。”

  “我知道。”卫长东声音也缓和不少。

  “那八个景区的事，公司能拿下吗？”卫老又问。

  卫长东想了一下，才摇头。

  他们公司的实力，就算减少一半也吃不下。

  “那就让出去。”卫老说。

  卫长东抬眸，“爷爷！”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好不容易抢来了却又拱手相让，这就是在打你的脸，可你要明白，有些事情不是硬撑就能撑得起的，不要最后事情弄不成，反倒把自己积累多年的东西也全都弄没了。”卫老爷子语重心长说。

  “不，”卫长东摇头，“我不会让！”

  这么一说，卫老爷子脾气又上来了，眼睛都瞪圆了，“那就把整个公司都拖垮？一个景区三五个亿投下去根本见不到多少效果，八个景区，你哪弄那么多钱！况且就算有那么多钱投下去，也不是马上就能见利的，现在银行利息那么高！”

  卫老爷子这是被乔星月那番刻意说的话给洗脑了。

  他吼过还不解气，又吼道，“有这个钱，你投点别的什么不行？”

  “就算……就算你想跟他们抢，就不能抢点别的吗？弄个日化厂不行吗？”卫老瞪了孙子一眼，又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