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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2 / 2)

  可现实比夏安想象中复杂的多,她压根也做不到那么洒脱,会纠结想着,如果叶矜心里真的还有着别人,她该怎么办?

  烦恼总是接踵而至,这就是人生吧。

  夏安翻了翻身,将脸埋进枕头里,只觉头晕脑胀,却怎么也睡不着。

  叶矜房间,灯也还亮着。她翻找文件时,恰看到了抽屉里的婚前协议,而协议书上,规规整整摆着一本红色册子。

  目光停顿在结婚证上良久,叶矜翻开结婚证,一张红底照片醒目。

  照片上,夏安朝她身侧贴着,微微偏头,唇角弯弯,一脸干净明朗的笑容,而她脸上也难得浮起笑意。

  你笑一下啊,我们是来结婚又不是来离婚的。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夏安有了特别的感觉?叶矜也说不上,仿佛一切自然而然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叶矜盯着照片,不知看了多久,她抬头不经意瞥向床畔,半边凌乱,明明晚间只有一个人睡,却还留下了双人床的另一半。

  又继续看着照片,指尖轻轻滑过,叶矜做决定向来是雷厉风行,可面对夏安,她一再纠结着。

  晚间做了一场梦。

  叶矜梦到自己朦胧睁开眼时,夏安躺在她身侧,笑的正甜,她情不自禁将夏安抱进自己怀里,紧搂着,怕对方会逃离一样。

  你喜欢我吗?夏安窝在她怀里,小心翼翼试探着问。

  她凝视夏安脸颊,抱着对方甚是满足,她禁不住柔声答着,喜欢,当然喜欢。

  我想吻你,可以吗?

  她紧张,还未回答,夏安却突然袭上她嘴唇,强吻着。

  安安,别这样她欲躲开。

  夏安不理,带着渴求,反而越吻越用力,手还一点一点去褪着她身上的睡衣。

  她感觉心口要闷过去,不停喘息着,停下来!停下来

  夏安失落,笑容不再,紧接着满脸厌恶看着她,推开她,我真的受够了。叶矜,你就是有病

  叶矜睁眼,已经是后半夜,房间里只有漆黑沉寂。

  *

  离春节越来越近,学校已放了寒假,但医院那头,夏安仍是忙不过。

  晚间,一台手术结束。

  手术室的人陆陆续续散去。

  要是他们都能像你这样好学,我们就省心了。祈沐仪面带倦色,不禁对着夏安感叹。

  现在的小年轻一个比一个娇惯,稍微累点苦点就忙不迭叫苦连天,夏安倒是独树一帜,带过许多学生,祈沐仪没见过这么能吃苦的姑娘。

  夏安笑而不语。

  谢谢。祈沐仪接过夏安递来的热水,轻声道了句谢,她一面喝着水一面打量夏安,突然问,你和叶矜

  祈沐仪说着又停了下来,想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前些天她和盛如绮小聚。

  盛如绮一边喝酒一遍道,我真怕姓易的一回来,叶矜又和她纠缠不清。

  祈沐仪当时意外,叶矜她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她那是协议结婚盛如绮脱口而出。叶矜身边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位单纯可人的暧昧对象,结果八字还没一撇,旧情就回国了。

  祈沐仪这才得知,叶矜和夏安原来只是协议结婚。也难怪以她对叶矜的了解,结婚就不可思议了,更何况是闪婚。

  夏安见祈沐仪话只说了一半,还等着对方问下半句。

  最近心情不好?祈沐仪改口道。

  没有啊。夏安笑了笑。

  叶矜待会儿来接你吗?

  她最近忙会让司机来接。夏安解释。

  一连好几次了,都是司机来接,是过于敏感了吗?夏安总觉得易真回国以后,叶矜仿佛变得比以前忙碌,也时常加班晚归。

  总之,越来越有距离感。

  果然啊,自己若是不主动,叶矜是不会对她主动的,夏安再度忖度,自己是不是太过一厢情愿了?

  祈沐仪听夏安这样说,也便没表示什么。

  又是忙碌一天过去。

  夜深,祈沐仪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恰在手机上看到了与易真有关的新闻。每每看到这个名字,她还是会下意识稍加留意。

  她和易真的关系,可以说简单,也可以说复杂。

  祈沐仪刚想放下手机,屏幕上弹出了一条消息:

  我想见你。

  祈沐仪盯着屏幕好几秒,没回复,想选择视而不见。

  紧接着,又弹出一条:

  能过来陪陪我吗?心情不好,有点不舒服。

  祈沐仪选择继续无视。

  然后,对方直接发来了一串地址,还有密码锁的密码。

  祈沐仪开车去到公寓时,已是午夜,她进到房间时时,易真身上裹着件睡袍,浑身酒气,懒懒靠在沙发上,夹着一根烟慢悠悠抽着。

  少抽点烟。祈沐仪道,她当年第一次见易真本人,是一次聚会,易真以叶矜女朋友身份参加的,那时易真出道也有些年了,一直走的清纯人设。

  所以后来当祈沐仪看易真私下其实抽烟酗酒样样在行时,很是咋舌。

  这点,连叶矜都不知道。

  因为易真很在意自己在叶矜面前的形象,叶矜喜欢什么类型,她努力变成怎样的类型。

  哪里不舒服?

  你来了我就舒服了。看来祈医生还是没变,喜欢处处留情,通常拒绝不了女人的要求。易真抬头看着祈沐仪,开玩笑说着。

  我们还是不见面比较好。

  那你过来做什么?易真反问,尔后又说,坐吧。我在南城没什么朋友,只能想到你,这么晚还让你赶过来,抱歉啊,喝点什么?

  我们算关系好吗?

  都上过床了还不算吗?

  那时易真和叶矜才刚分手,她喝了很多,却误打误撞把消息发给了祈沐仪,也就是那晚,她醉酒迷迷糊糊和祈沐仪上了床,带着发泄性质。

  第二天酒醒后,她情绪几乎崩溃,尽管已经和叶矜分了手,她还是觉得对叶矜有愧。

  祈沐仪没说话,显然不愿提那晚的事情。

  好了,我开玩笑的。易真话锋一转,你喝点什么?

  随意。祈沐仪感觉得到,易真心情不好,和六年前那晚那样,也是因为叶矜。她接过易真递来的酒杯,还忘不了她?

  怎么可能,都六年了。易真口是心非地冷笑。

  我没说是叶矜。祈沐仪一语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