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60)(2 / 2)


  明舒打量着纪安黎,知晓这是为了什么而来,闻言,既不感动,也不生气,只是觉着好似从未认识纪安黎这个人。

  纪安黎怎么说得出这些话的?

  冲动,脑子糊涂,不理智那时也不是这样的。

  相反,纪安黎很清醒,足够沉着稳重,经过了深思熟虑才会做出那些决定。

  明舒也是认识到了这一点才会对其心灰意冷,否则绝对不会轻言放弃。她扭转不了纪安黎的想法,劝不动,阻止不了,确定纪安黎不会回头了,便只能及时抽身离开。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明舒问,早已把这人摸得透透的,对刚刚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纪安黎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有些难以开口讲真话,好一会儿,似是下定了决心才说: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和好行不行?

  明舒立即说:不行。

  阿舒纪安黎喊道,就这一次例外,最后一次,以后不会了,好不好?

  明舒任其盯着,并未有任何感触,只说:纪安黎,我们早都分手了,以后也没有可能。

  纪安黎执拗,分手了还可以和好,以前也是这样,不是么?

  那不一样,明舒回道,淡然地向其陈述事实,分开时我就讲过的,也问过你,给了你选择,说了没有下一次机会。

  纪安黎一窒,还清晰地记得这事,但不承认,说:我没同意。

  明舒说:不需要你同意。

  当时我们还没谈好,纪安黎有点激动,仿佛醉意上头了,没有完全谈拢,还记得不?

  明舒不着痕迹后退半步,分手也是你选的,已经结束了。

  没有,纪安黎忽而抓住她捶着的那只胳膊,没结束

  明舒挣了挣,硬生生把手收回来。

  纪安黎还想故技重施,又伸手过来。

  明舒轻而易举就避开,碰都不给碰一下,冷声说:纪安黎,你喝多了。

  没有,今晚只喝了几杯。纪安黎辩解,没醉,我现在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明舒强忍着,再把门合上一些,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就回去吧,很晚了,别在这儿一直堵着。

  纪安黎反应挺快,整个人跌跌撞撞的,慌忙上前抵住门,不让关上了。她身上的酒气十分重,眸光都是散的,整个人相较于往常亦没了惯有矜持和克制,反而莽撞得很,现在做出的各种行径也不符合她平时的行事作风,不像是只喝了几杯,起码半瓶往上。

  由于堵门的动作太快,脑子混沌跟不上节奏,纪安黎差点就摔了,身形一晃险些跌地上。

  明舒下意识要扶一把,可还是憋住了,没有付诸行动,不愿意再扯上更麻烦的关系。

  屋里还藏着个爱吃味的崽子,出来老半天了都还没回去,宁知肯定已经发现了这边的情形,只是忍着不现身而已。

  纪安黎扒着门,摇摇晃晃的,胃里翻江倒海。她堪堪站稳,难受地用手捂了捂嘴,压下了那种醉酒反呕的感觉,而后才继续解释,认真地说:阿舒,我都和徐淮安谈过了,已经解决好了这些问题

  说着,又要伸手来抓人。

  明舒早有预料,稍微侧了下身子,再一次躲开。

  我们都谈妥了,你信我。纪安黎反应迟钝,非但没发觉她的不悦情绪,还在兀自讲着,宛若真的找到了一个完美的万全之策。

  这人有些魔怔了,自顾自地陈述。

  我跟他只是商业联姻,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有感情,以后也不会有,仅仅是相互合作。真的。

  结婚不会影响什么,往后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他过他的,我们过我们的,相互不干扰。他他也有喜欢的人,跟我们差不多,也是家里不同意,结不了婚没办法,所以只能选择这种方式。

  我和他都说好了,对两边的家里人就帮忙打掩护,表面上还是一起,会帮对方应付那些事,但是私底下不同,他和他女朋友好,我们还是我们。

  除了表面上有区别,别的还是不变。

  我一直以来的打算就是这样,本来想好好跟你商量,但是怕你还会生气,所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怕你生气想着全部处理好了再找你,所以一直不敢过来抱歉

  之前相亲的那个不是他,可是上一个不愿意这么做,中间重新找人耽搁了很多时间,九月份才确定下来

  订婚前我就想告诉你这些,然而你出国了,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只能找到这边来。

  纪安黎都快站不住了,缓不过那阵酒劲儿。她痴痴望着明舒,言辞恳切,生怕哪里讲漏了,小心翼翼地娓娓道来,将所有原委都如数告知明舒。

  当然,这些话仍是掐头去尾了部分内容,有的事还是瞒着不敢讲。

  国庆期间订的婚,现在过去一个多月了,还是拖延了一段时间。

  纪安黎不肯说,明舒也猜得到是什么,不用质问都一清二楚。

  无非是生孩子传宗接代那点事。既然要结婚,将来铁定避免不了,不然这婚可就是白结了,纪家哪会善罢甘休。

  中国传统大家庭嘛,家长要求子女必须结婚就那么两样基本需求:面子,孩子。

  会被逼着结婚,以后必定会逼着生娃,三年抱俩还是五年抱俩都没差,反正迟早得生,而且极有可能是未来两年三年内就得怀上。

  纪安黎都28岁了,这在封建大家长的眼中无疑是大龄人士,哪里还会留个三年五载的空档期给他俩培养感情。

  那么,差出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更加不难猜到了,多半是纪安黎与徐淮安在商量以后如何生孩子的计划,怎么瞒天过海。

  让徐淮安的正牌女友生,让纪安黎试管,或是找其它更没底线的方式要孩子这事对于有钱人来说可太简单了,比买个限量版的包包还容易。

  听着这些所谓的解释,明舒连眼神也一点点变冷了,变得麻木。

  从清楚认识到自己的性取向的那天起,明舒就没想过要搞这些名堂,觉得没必要搞得那么复杂,认为两个女人要在一起,只要大大方方出柜就可以了,不能把两个人的事加在第三个人身上。

  那不公平,对谁都不公平。太懦弱,太没意思了。

  明舒这人思想比较古板,有一丢丢守旧,接受不了那些花里胡哨的生活方式。对于纪安黎的好心与周到,她不觉着有一丁点感动,反倒是有些反感,默然地冷着脸许久,她还是疏离地打断道:可以了,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