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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3)(2 / 2)


  明舒答应:嗯,改明儿我找个合适的时间。

  在家里只待了两个小时左右,九点前,明舒开车离开,回去抓紧时间收拾。

  林姨已经帮她把行李箱什么的都找出来的,具体要带哪些东西还得她自己放,老人家也不懂,担心搞错了帮倒忙。

  要带的东西不多,半个小时就全部收好。检查一遍,确定没有遗漏后,明舒去了隔壁房子,看一下宁知的进度。

  那小鬼太随性,懒得出奇,今晚压根不准备开动,计划明天再装行李。

  明舒过去知会了一下,关于明晚的聚餐,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细节,顺便在那边留一会儿。

  这是明老板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到对门房子里打转悠,早前要么站门口不进去,要么只是进去走两步,但不会过多停留。

  这边的房子里还是一如刚搬进来那样,没有太大的改变,连生活用具都不曾多添两件,到处都显得空荡,要不是客厅角落里布置有一个大型狗屋,还真是看不出半点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像是空置了许久似的。

  甚至厨房内还是前阵子的原样,什么都没有,别说柴米油盐这些调味品了,菜刀都不见得有一把,仅仅冰箱里冷藏着碳酸饮品和瓶装水,以及一大堆为秋天准备的罐头。

  宁知在房间里装箱子时,明舒到处巡视一圈,打开冰箱拿了一瓶苏打水,随即开一罐牛肉罐头喂秋天。

  秋天嘴馋,砸吧几口就干掉一罐肉,吃完还想再来一罐。

  明舒进房间内的那个浴室里洗手,随口问宁知今天做了些什么。

  宁知一板一眼地回道:上午去学校上课,下午在图书馆复习,晚上回来打游戏。

  跟家里打电话没?明舒问。

  宁知点头,打了。

  明舒:那就行。

  许是因为前两天晚上那一次,现在她俩之间的对话有些干巴,宁知表现得不够自然,略显拘束,见到明舒就总想着那个时候,反而不太能放得开了,不似早先那么从容。

  小崽终究是空架子,不管以往有多强势,是不是她先主动过去赖着不走,可一旦动真格了,到底还是像一张白纸一样。

  明舒不过是给她尝了点小小的甜头,这还没吃出味儿呢,她就先败下阵来了,完全不是对手。

  宁知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劲来,被那种挥之不去的感受笼罩至今,以至于见到明舒就不知如何反应了,尤其是眼下独处一室,哪怕看都不看明舒一眼,却还是脸烫心火烧,总觉得哪儿热乎乎的,整个人都有点束手束脚不知所措。

  这都收拾好久了,行李箱里仍空着大半,只放了一些乱糟糟的小玩意儿,连衣服都还没有。

  明舒垂眸,轻声说:十月份巴黎那边应该只有十几度,天气不好的话可能更低,记得带薄外套和长裤。

  宁知哦了声,起身,打开衣帽间找外套和裤子。

  小孩儿不讲究,胡乱收了一通,也不管款式和颜色,更不搭配一下,抬手就随便拿两身装箱子里。

  明舒站一边守着,有些看不下去。

  不要这两套,重新换。

  宁知听话,立马就把箱子里的衣物拿出来,问:那要哪些?

  明舒走过去些,侧身望了望衣帽间里,帮忙搭配了两身,取下相应的衣服裤子递过去,这些都带上,你先拿着,我再找两件别的。

  嗯,宁知说,伸手来接,全然不反对,都听她的,好。

  接衣物时,两人的指尖短暂相碰,一不小心碰到对方。

  明舒今晚穿得少,上身只一件薄薄的灰色亚麻上衣,她的手有些凉,指尖的温度亦低,冰冰的,比较冷。

  宁知清晰感受到,率先缩起手指,乍然又别扭起来。

  将这小鬼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明舒不说什么,转身又拿了件深青色的衬衫,还有一些小配饰。

  接着。明舒再伸手递过去,瞅了瞅衣帽间内其它地方,瞥见那边的角落里还有首饰柜,柜里一边放着耳钉等东西,另一边则是名贵的藏表。她从里面挑出一只表,让到时候戴着,又找了些相配衣服的饰品,把全身上下的搭配都帮宁知做了。

  宁知这次倒是不道谢,心安理得地接受。

  秋天想进来凑热闹,屁股扭扭地往这里面走。宁知不让进,拖着傻狗出去,将其关在门外,等会儿再回来继续,把该装的都装行李箱里。

  明舒还是守在一旁,默默瞧着宁知打包行装。

  收得差不多了,终还是明舒先开口,倏尔没头没尾地问:你那些朋友经常来找你?

  某人笨得要死,品不出个中深意就算了,还迟钝地啊了声,少根筋地说:哪个朋友?李林泽他们?

  明舒居高临下地看着,嗯。

  还好,不是经常,偶尔才来。宁知回道,打开抽屉摸索一番,这会儿还不忘记要带上游戏机,找到东西了就随手放箱子里,又说,更多时候是聚会,约在外面玩。他们大多数人还住在家里,偶尔喝多了不敢回去,又不想住酒店,只能去别人那里凑合一晚上。

  明舒没说话,只是随便问问。

  宁知抬头瞅了下,思忖须臾,还是解释:只有最近才到我这儿找地方住,以前都住其他人那里。

  还当明舒仅仅是在问那晚突然被打扰的原因,说了相当于白说。

  明舒不再细问,到这儿就打住,默不作声地拧开苏打水瓶盖喝了口,润润嗓子。

  气氛稍显沉抑,没人说话就非常安静。

  合上箱子拉链,宁知站起来,瞧了下明舒拧瓶盖的那只手,迟疑片刻,还是说:我我和秋天今晚还去你那边。

  明舒说:随你。

  待会儿一起过去。宁知不迭道,平白无故就有些紧张,最后一晚上了,明天我要送它回去,等回国了才会重新接它到这边。

  明舒:知道。

  其实上个星期就找到专门到这边看管照顾秋天的员工了,这次不将毛团子送回城南老宅也可以,但宁知还是不放心,怕自己长达十天时间都不在,秋天可能会受虐待,认为不稳妥,因而左右衡量还是送它到宁老太太身边,请老太太帮忙照看。

  秋天本就是在宁家老宅蹦跶着长大的,它更习惯那边的生活,不会不适应。

  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话,宁知瞅着明舒手上的瓶子,憋了一会儿,忽然说:我也想喝水

  明舒掀起眼皮子,对上小崽的视线,明白这是何意,沉默了下,低低说:自己去冰箱里拿。

  宁知腆着脸回答:不想去,刚刚收拾行李太累了。

  明舒可不打算帮忙,更不会把自己手上这瓶喝过的给她。

  那就渴着,什么时候拿什么时候喝。

  宁知勾起食指摸了下鼻头,不在意她的话,生硬说:我想喝苏打水。

  明舒真不搭理了,不上心地转身出去,边走边说:我先带秋天过去,再过半个小时它该休息了。

  语罢,打开门走到外边,唤秋天一声,让傻狗跟着自己走。

  先前才吃了一个罐头,秋天满眼满心都是明舒,哪还容得下自家主人的存在,被明舒一唤就立马头也不回地跑了,十分爽快地撇下这边的一切。

  这晚依然不是电视夜,外边不开灯。

  秋天又多了一个新玩具,一只柯基狗形状的公仔,逼真圆润且可爱。秋天再次被关主卧里了,毛团子兴奋地研究地两三个小时的玩具,咬两口,舔一舔,再扒拉几下。

  宁知十点左右才过来,已经在隔壁房子里洗漱干净了。

  黑沉沉的环境里,明舒摸着她的脸,捏捏她的后颈。她就是个十足的呆子,木楞得要命,埋明舒颈窝里闻了闻,将唇贴上去,轻轻说:你身上好香

  夜色昏沉,近处一片静谧安宁,远处的街道上则是灯红酒绿迷人眼,为城市的深夜所沉沦。

  后一日是阴天,温度持续下降,已然到了十四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