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的卖八块啊。”

  “品种不一样。”

  “那也贵了。”

  ……

  男子啧啧了两声离开。

  八块放北方市场不算贵，但贵云是辣椒大省，他们又是在辣椒城。这么一算，八块比其他鲜辣椒翻了十倍。

  男子离开后，又有几个顾客在车前转悠，大家大多转了两圈离开。

  “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秦志感觉选址不太行。

  “就在这儿了。”秦宁摇了摇头。

  他们来时分析过辣椒城，小区门口，菜市场等销售地点。其中小区门口和菜市场人流量大，但他们卖的是八万斤不是散货，这么综合分析，还是辣椒城最合适了。

  秦宁打算在这卖三天。要实在不行，看能不能制成干辣椒，拿着去北方找找销量。

  中午一点，秦宁吃完饭，去附近超市走了一圈。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些牙签和托盘。她把辣椒切干净，分切成小段放到托盘上，不一会，一个简约试吃盘做好了。

  云山椒辣味浓，卖相好。秦宁这一鼓捣，吸引了不少路人——

  “还有辣椒试吃？”

  “我们这是新品种，吃起来比较香。”

  “八块一斤？”

  “对。”

  ……

  贵云是辣椒大省，能逛辣椒城的都是对市场有一定了解。秦宁卖的辣椒不便宜，只是贵是贵了点，但闻着香，吃起来也香。

  经这一折腾，倒有不少顾客三斤五斤的买了一些。

  大家买归卖，但谈大宗生意的暂时没有。

  下午五点，两人经过对账，一天卖了三十二斤，合计256元。

  “也算开门红了。”秦志对售卖结果十分满意。

  他刚想把八万斤辣椒零售卖了，又突然想到，现在是辣椒旺季，等到冬天了肯定没现在好。而且鲜辣椒不易储存，等制成干辣椒，辣椒面又是一个价了……

  两人吃完晚饭，打完熬到辣椒城关门，然后去附近小旅馆住一晚。明天秦志看摊，秦宁拿着辣椒去饭店试试，看看能不能接几个大客户。

  “你一个姑娘家的，要不咱俩换换？”秦志担心秦宁一个人地推不安全。

  “没事，我也想逛逛龙南。”秦宁笑了笑道。

  地推是个拉脸皮的事情，秦志当了一辈子村长。虽然能言善道，但对推销不在行，而且她不会开手动挡车。秦志留在这里，万一有什么事也能开车离开。

  “唉。”秦志叹了口气。今天室外温度三十九度，他要没拉秦宁回来当村长。秦宁这时候也应该坐办公室里教书了。

  两人聊了一会，晚上八点，正准备收摊时，来了两个顾客。

  “这是新品种辣椒？”站在前面的男子问。男子三十左右，穿着件白卫衣，浑身上下没有logo，但看着十分有气质。

  “新品种，云山椒。”秦志熟练介绍。

  “哪个农科院育种的？”

  “种子是国外进口的。”秦志说完后，示意男子可以试吃。

  男子没有试吃，而是拿起一根辣椒，用手捏了捏，掐了掐，接着看向秦志：“称两斤的。”

  “好！”秦志直接称了两斤。

  男子把袋子交给身后男子。身后男子付钱后，就拎着袋子去了对面的车上。

  这是一辆低调的宝捷车。看两人关系，应该是老板助理之类的。

  在助理放辣椒的同时，男子去下一辆车前看辣椒。秦宁秦志观察了一下，男子只是拿起辣椒看了看，但是没买。直到又过了一辆车，才称了两斤。

  “这是做什么的？”秦志有些看不明白。

  “不知道。”秦宁同样不明白。

  看架势，男子似乎把不同品种辣椒都买了一遍。只是买归买，具体做什么的，就不是他们二人考虑的了。

  九点三十，等辣椒城彻底关门口后，秦宁和秦志放好车子，去了附近旅馆。

  这是一家路边旅馆，五十五一晚。秦宁秦志各开了一晚，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晚上十点，秦宁洗漱后看着天花板发呆。

  五十五块旅馆环境有些不太好，她躺在床上，能闻到一股清晰的烟味和汗渍味儿。这之外，房间被罩床单也是脏兮兮的。她没敢脱衣服，只能这样直挺挺的躺着，这里严格来说称不上旅馆，而是一间有床的屋子。

  秦宁发呆了半小时，此时只有一个感觉：努力卖辣椒了。

  ……

  就在秦宁分析辣椒销路的同时，之前买辣椒的两人七拐八拐，最终把车开到了一个工厂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