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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又回出租屋

一百二十四、又回出租屋

街上虽冷冷清清,却并非没人走动。路边行人匆匆而过,也有流浪汉在墙角垃圾堆里酣睡。

田远举目四望,不知道该去哪里,他又给张黑挂了个电话,想告诉他千万不要回如家宾馆,可电话依然一阵阵地忙音。

“这个张黑是怎么回事?明明好的事情,现在却不见踪影。”田远顺着数码城快速地超前走,路过几家宾馆,有心进去凑合一晚上,又怕这地都是新义安的地盘,万一被他识破自己是冒牌货,那后果恐怕不是抛到海里喂鱼那么简单,千刀万剐都是有可能的。

街上灯光依旧,汽车时不时地呼啸而过,擦破了夜的宁静。天上偶尔有飞机闪着红灯划过茫茫地黑夜,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城市里,田远像没头的苍蝇四下乱窜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田远转到了白天那女孩的住处。嗯,也许可要在这凑合一晚上,大不了多给她点钱罢了!

进出楼房的铁门紧锁着,田远将背包甩在墙头上,退后两步往前一个急冲,蹭蹭两步踩着砖墙往上一窜,手上用了一下掰住墙头,勾住背包的带翻墙而过。

她会不会留客人住宿?田远忐忑地上了楼梯,来到女孩的房外,扒着门缝朝里边望了望,见里边漆黑一片。心中犹豫了一下,终于抬起手臂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房内传来女孩警惕的声音。

田远低声道:“是我!”

“你是哪个?”女孩没有听清他的声音。即便是听清楚了,这深更半夜里,也未必会开门。

田远一怔,对呀,我是哪个?我我是田远?她不认识的!我我是你的顾客?可她的顾客那么多,能记住几个?更何况,自己和她只是买卖关系,钱货两清还来干嘛?继续嫖娼吗?可现在是半夜三更,这么乱的城市里,谁能信任谁?

“到底是哪个?”女孩继续问着。

田远想了想,低声道:“下午的,五千块!还记得吗?”

女孩哦了一声,房内的灯打开了,接着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音。

田远继续道:“我现在没地方去,想在这里住一宿。你放心,我不会白住的!”

“哐啷!”铁门打开,露出一个白晃晃的男人的脸,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田远,道:“你放心,我们也不会让你白住的!”

接着,那女孩蓬松着头发兴高采烈地从男人身后钻出来,喊道:“哥,你又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进来嘛,外边冷,莫感冒了!”

田远愣了愣,心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她留宿了一个嫖客?

男人看出田远的犹豫,笑着拍了拍田远的肩膀,安慰道:“进去吧!好好玩,以后常来!”

他回头对女孩道:“幺妹,我先回去喽,照顾好顾客!”

罢,拖拉着拖鞋慢慢悠悠地顺着楼梯往上走。

望着房内的灯泡,田远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女孩上前拉着他的手臂,又一次将他拉进房,解释道:“他是我的男朋友你晓得,我一个人在这里,总是很孤独的!没有顾客的时候,我们便搭伙过生活。对了,哥,你怎么又回来了?发生啥事情了?”

房内空调开的较冷,床上毛巾被凌乱地耷拉在地上,电脑前堆着一些火龙果果皮。

女孩见他瞅着那些东西直皱眉,笑着走过去将那堆垃圾擦进垃圾桶,又抖落了一下毛巾被,将其铺在床上,问道:“要不要喝点水?”

田远站在卧室门口,道:“不要乱问!你继续呆在卧室睡,我去旁边那间卧室凑合一晚上,明早就走。”

女孩愣了下,直起腰可怜巴巴地望着田远,问道:“哥,你是嫌我脏吗?我可以去洗洗身,好不好!”

田远摇摇头,径自走向旁边的卧室,伸手拉开门,见里边是一个放衣服的货架,像火车上的硬卧一样分成了三层,上边摆放着一些退换回来的衣服。

女孩跟着走了过来,撅着嘴巴哀求道:“哥,去那边好不好?”

田远走进去将下边的衣物一股脑地放到最上边,道:“不要劝了,钱不会少你的!”

“你把我看成啥人了嘛!你给的那五千,住两晚也够了的!”女孩将中间的衣服也收拾感觉,抱过来两个枕头,一个放中层,一个放下边,又拿来一张凉席,给田远铺到下边,道:“你要在这住,那我陪你在这睡就是!”

她踢掉鞋,踩着旁边的板凳爬上了中间的那层,慢慢地躺在枕头上,皱了皱眉,“有点硬!”

田远想了想,转身去另一间卧房扯过毛巾被,丢给女孩,道:“盖上吧!不要感冒了。”

“嗯!”女孩朝着田远笑了笑,道:“哥,外边有水,你将脸洗一洗。”

洗脸?田远摸摸脸,见手上沾了些血迹,吓了一跳,心这是哪儿来的?怎么脸上感觉不到疼?他冲进卫生间使劲的洗了洗脸,又照了照镜,见脸上并无伤口,心中这才放心。

回到卧室,他躺在货架的下层,脑海如沸腾的热粥,一会儿想着联系不上的张黑;一会儿又望着中层的木板发呆;一会儿又想到在宾馆发生的那奇葩事情。感到太不可思议了,这深圳真的是充满奇迹不过,自己遇到的缺少欲哭无泪的折腾。

未睡之时困的慌,这要睡觉了,却又异常精神,田远辗转反侧,制造出阵阵声响。而中间的女孩却没有发生一丝细微的动静,这让他恍惚感到中间其实没人的,有的只是自己的错觉。沉默了良久,他憋不住了,问道:“你不问点什么吗?”

女孩噗哧一笑,道:“你想的话,就是我想问的!哥,你罢,我听着呢!”

田远苦笑道:“我没什么可的,反而对你充满了好奇。”

“我知道的!其实你是看不起我这样的,因为好奇,所以你又来了第二次!”女孩幽幽地道:“其实我也看不起自己,可那又怎么办?总得吃饭、穿衣、交房租嘛!我倒是搞不懂你,明明是多金的公哥,又不用打工,不用创业和买房,再了,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干嘛到这儿来?”

“多金的公哥?”田远听到她这么称呼自己,不由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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