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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善恶分明定赏罚一生谨慎不容疑

一百零一善恶分明定赏罚一生谨慎不容疑

“都怪这两人扰了圣驾!”红小小借机而言:“小女久居此地,平日不曾过这二人。今日殿下来此,这二人也是今日初在关中集露面。天下哪会有这般巧合之事?而且这二人身怀武艺,便是我等也不是对手,想必不知是哪路宵小之辈,得知了殿下行踪,特在此图谋不轨之意”

红小小本无意言及于此,只是临时起意想到此节。一来她对公孙俊冲和唐思遥心怀不满,自然不会好言相向。二来从她之立场来想,此论并非毫无道理,只是她从中添油加醋,将一个怀疑硬是给说成了真的一般;

待她说完,红衣女子只嗯了一声,看着温庭仪问到:“这人也是风武堂的吗?”

这温庭仪前者不曾来给这红衣女子迎驾,后者连续伤了这红女子数位奴仆,想来怕是这女子心有不满;

想到此节,红小小言道:“我师弟不通礼数,一向散漫,才误伤殿下之人实在该死,是我风武堂少了管教。”冯安又跟上一言:“此番回去定当严惩不怠,还望殿下勿怪!”

二人言语都在为温庭仪开脱,公孙俊冲听罢,心中暗想:这几人虽有不和,但性命悠关之际,仍彼此爱护,当真不易;

那红衣女子言道:“不急,本宫必然会秉公处理,一件一件的来。”言毕她看了一眼公孙俊冲,又看了一眼唐思遥;忽然她一抬手,身侧一个白衣奴仆,手中抱着红白色的玉匣,递上前来。红衣女子伸手从匣中拽出一柄长剑,再看这剑形色:

通身赤红似血,精钢百煅千锤;

剑锋嗜命如麻,杀生骨断筋裂;

这柄长剑通身血红,和那红衣女子相互映衬,好像这身衣裳、这件兵刃都是特意为这女子打造一般;

公孙俊冲和唐思遥相互一望,不知这女子又待如何?

红衣女子持剑在手,看罢片刻,问到:“你可认得此剑?”

三人不知道她是问谁,红小小便言道:“此剑名为‘血谶’,听闻此剑奇能:但凡刺穿肉身能吸附体内之血,久而久之剑身渐红,在天下兵器之中排名一十九位。”

红衣女子只道了声好,只见红光一闪,一颗人头“呼哧”一声飞到半空,又落到地上,一具尸身轰然倒地,竟不曾有一滴鲜红流出。

这关中集之人,平日里不曾少见有人斗殴,故而方才众人围作一团观战。也曾见过有人横死街头,大多是打架致死,本不稀奇;

而似如今这般,冷不丁的瞬间生宰活人却是不曾见过,而且更不曾见过人头飞落,登时整条街上之人吓得四散而逃,不再有人敢来观战,生怕伤到自己。

不过多时,这街上只剩那队人马、风武弟子堂、公孙俊冲一干人等,那对乞丐母女自然也是吓得跑了。

再观死者之人,正是冯安,无人料到此节。红小小惊吓大叫,唐思遥也是一愣,饶温庭仪一直置身事外一般,此刻也是终于为之所动;

唯有公孙俊冲稍微镇定点,他并不是第一次遇到此事。上一次见到此景,是他在清河镇外,见骨娜一刀砍下了一个突厥士兵的头颅;与眼前之景,何等相似,他突然对‘见多识广’一词含义更深体会。

公孙俊冲无奈心道:常言江湖之恶,男子心狠。可光见这女子动不动就摘人首级,当真难料。不知怎地,他竟又由此想到了骨娜,不知那位突厥郡主现在如何了?

正乱想之际,忽闻那红衣女子一语:“这里所发生之事,本宫人虽未到,却知晓得一清二楚。身为武者,伤凌弱小本就该死!身为男子,欺压女子更是当诛!”

转身她又问红小小:“你说是也不是?”后者此刻已然吓呆,支支吾吾道了几声:“是,是”此刻众人才明白,冯安之死,皆由他一脚踹倒女娃所致;心道下均想:这现实报来得好快!

不待红小完,红衣女子一把捏住红小小的下巴,拽到身前,临面而言:“你记住!断不可饶过这天下间欺凌女子的男人!”然后他有意无意看了公孙俊冲一眼,继续言道:“若是有男子欺负,拼劲性命,也要报仇!”

然后红衣女子手提血谶,转头来看巩三:后者早就吓得无有言语,摊在地上,裤裆湿作一片。

“你,还不配死在血谶之下!”红衣女子说完,便将血谶放回玉匣。巩三绝不曾想到因被人轻贱反捡了一条命在。

公孙俊冲忽感杀气凌然,抬眼便瞧见红小小正看着自己,双目怒愤不止。

“你完了!这姓红的女子若是一日不死,你便一日无有安宁!”忽然听到身后一语,不必回头,公孙俊冲也知道是唐思遥说话,反问道:“你说什么呢?”

唐思遥继续言道:“这女人爱上一人便是一生无悔,恨上一人也是一生不缀。”

公孙俊冲想罢便片刻问道:“她为何如此恨我?就因为刚才我赢了她么?”

“女人爱恨分明,却非小气之辈。也就男人会把一时胜负来计较一生。”唐思遥继续说道:“你个呆子,当真瞧不出来刚才死的那位,多半是姓红的爱慕之人。”

“这”公孙俊冲一向对男女之事不曾上心,不似唐思遥一般察言观色,能从细枝末节中看出二人的关系,便又问到“便是如此,那姓冯的也不是在下所杀,为何来怪罪于我?”

“那一剑并非多高深的招式,以我师兄之能要躲开不难。”这次说话的却是温庭仪,不知何时他已来到二人身侧,听他继续言道:“可一来他未料想这位殿外突然对他下手,二来他断了一条腿。”言毕,温庭仪自行去了。

说到这里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公孙俊冲听了心下五味杂陈:最初他确有惩治恶人之心,却并不想置人于死地;

“呆子!与你无关,那位殿下若要杀谁,谁必死。姓冯的就能躲过那一剑也是无用。”唐思遥看得明白,言道:“不过,就不知道那姓红女子是否看得明白。”

公孙俊冲知晓唐思遥此言无有意义,因为红小小的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

这时那红衣女子已转回轿中,言道:“龙纹青,朱丹雀,你们去试一下那二人。”言毕,不知何时在红轿身侧已多了四人,这四人皆是面带铜罩,看不见相貌;

再看着四人:一人着青衣,一人穿红妆,一人裹白挂,一人披黑袍,色泽各异;

公孙俊冲已前后两次见过这队人马,他确信这四人初始时并不跟随队伍而行,待那位红衣女子一声招呼,便立刻出来。

待红衣女子言毕,四人中那青衣、红妆疾步而行,直逼公孙俊冲和唐思遥;

原来红衣女子虽然惩治了冯安,但听闻红小小之言也是半信半疑。她一生谨慎,从不托大,莫说半信半疑,便是有一丝怀疑也需求证。

“在下”公孙俊冲本想辩解些什么,尚未言毕便听唐思遥言道:“无用!闭嘴!你看她像个讲理之人么?”

公孙俊冲本想再问一语‘那该如何’尚未出口,便见那红妆之人已是一刀看来,自己只能先用玄灵挡下一击,再言它论;

临近眼前,公孙俊冲方才发现,原来对方铜面之上,刻有字体,只见这红妆之人,刻得便是‘丹雀’二人,多半便是那红衣女子口中的朱丹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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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众人忽然发现,在红轿之前不知何时又站立一位女佛者,身形相貌、衣着举止皆与两处战局的女佛者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