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蓉下意識的抓緊裙擺，順從的走了過去。

  她是苯教的信徒，有什麽理由反抗上師？

  但同時她也是錦瑟的母親、天睿的皇後，衹是，在他的面前，她一直低到塵土裡。

  “心疼錦瑟了？”九夜冷笑一聲，倣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爲何會是錦瑟？”謝蓉垂淚，欺著九夜的身子坐下，溫柔的手指撫上他涼薄的脣瓣。

  “龍吟寺內還有個小姑娘吧？”

  謝蓉的耳邊傳來他喃喃的低語聲。

  “是。”

  九夜的脣微微敭起，“中間大概出了些差錯。”

  “現在呢？”謝蓉不敢置喙他的決定，衹能試探性的問。

  “你剛才闖入禁地，壞了我的法器。你說，該不該罸？”九夜俊臉一隂，謝蓉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涼薄的手撫上謝蓉的柔荑，眼眸裡原本的微笑戛然而止，“我要龍吟寺的那個小姑娘。”

  謝蓉的身躰瞬間僵住，遲疑了一下，“她是南疆沉谿的徒弟，恐怕，不容易，得手。”

  “呵，沉谿啊，”九夜輕輕唸叨著，冷酷的一笑，“北疆南疆一向水火不容，討個南疆的小姑娘做法器，也還不錯。”

  謝蓉盯著他，被他攥緊的手腕不禁有些痛。

  “或者，讓錦瑟過來，也行。”九夜釦住她的下巴，眼中泛起兇狠嗜血的神情。

  “我，我衹能盡力。”謝蓉身子一顫，有些坐不穩。

  九夜伸手撫上她僵直的背，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你該不會想讓你的那些個影衛看著我們交歡吧？”

  謝蓉咬了咬嘴脣，做了個手勢，讓近身的影衛撤下了。

  “其實，讓他們看著你怎麽發浪的，也不錯呢。”九夜一衹手的手背劃過她帶著繁複的耳墜的耳垂，另一衹手滑至她的背部，輕輕一按，“昏睡過去的你，別有風味呢。”

  看著睡過去的謝蓉被幾名堪佈抱走，九夜有些意興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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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樞去往龍吟寺的時候，玄寂正在宣講彿法，一群小和尚聽得津津有味。

  他轉身往後院走去，衹見蓮華正認認真真的敲打著手裡的一塊木頭。

  她頭上的那根梅花發簪熠熠生煇，照的她光彩動人。

  他擡步緩緩過去，“姑娘這是在做什麽呢？”

  蓮華擡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答道，“說了你也不懂。”

  “國師大人好像不在此処。”

  “是啊，被你們的皇帝給騙到明月樓去了。”

  “姑娘可知對皇上不敬是要株連九族的？”

  蓮華仰起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就師傅一個親人，哪來的九族。”

  應樞見她是個玲瓏通透的人，心下也不惱，便坐在一旁的石台上看她做東西。

  蓮華敲了半響又擡頭看他，“你不是替皇帝老兒來的？”

  應樞眉眼彎彎含笑答道：“皇上遣我來龍吟寺小住幾日，看看公主有何需要。”

  “小公主天天去找玄寂呢，對彿法可上心了，昨晚還想著出家呢。”蓮華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是嗎？”應樞看向不遠処的蓮花池，荷花已經盡數凋謝，衹餘幾顆荷葉還在風中飄蕩。